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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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邵敏道：&ldo;她胡说。她空口无凭说这么一句，你就信了？&rdo;元清愣了愣‐‐邵敏否认的太顺口了。
&ldo;她‐‐她说皇后不想侍寝，就给自己下药……&rdo;
邵敏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元清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蹭，&ldo;朕没有那个意思。敏敏不愿意，朕，朕……&rdo;
邵敏闻言果真停下来，揉着眉心疲惫的道，&ldo;瞧，我用得着下药吗？&rdo;
元清刚刚有些粉红泡泡的心瞬间被丢到尘土里踩了两脚，&ldo;……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总这么拿捏朕，朕也是有脾气的。&rdo;
邵敏道：&ldo;我自然知道，又不是没见过……我只是没力气了。你要还气不过，自己来脱。&rdo;
元清跪坐着，一动不动，只喘息里渐渐带上鼻音。
邵敏无奈的叹了口气，&ldo;我当初不愿意，是因为你还小。女子年十五及笄，男子年二十而冠，这之前都只是孩子。&rdo;
元清委屈道：&ldo;你就知道把朕当孩子，你自己才多大。&rdo;
邵敏掰着手指开始算，元清气不过，扑上来要她的嘴唇，邵敏笑着推他，道：&ldo;等等等等，先把话说清楚了。我总看你这么憋着……&rdo;她伸手捧住元清的脸，目光中笑容淀积，透出柔情来，&ldo;我心疼。有什么不能抹开说的？互相喜欢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把自己弄这么委屈，何必呢？&rdo;
元清伸出手指卷住她的头发，酝酿了好久，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她是否与元浚有过私情。
邵敏无奈，只能提起力气解开自己的衣带，而后吻住他，翻身将他推倒，像一只煮熟的青蛙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天旋地转道：&ldo;我不行了，剩下的你来。&rdo;
元清心里怨气早消得差不多，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嘀咕道，&ldo;病了就好好休息，把朕说的跟禽兽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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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敏挣扎着从寿成殿赶过来，又跟元清折腾了一阵子，劳了神思，终于再也撑不住。元清见她昏沉得厉害，也不让她再回寿成殿，只让她在龙床上歇了。
元清不肯说出心中猜疑，邵敏不逼他，却也惦记着。
她迷迷糊糊睡着，隐约觉得元清是在给她喂药。她分辨不出是梦是醒，脑中全无防备，只觉得自己该告诉他些什么，便攥了他的手，道：&ldo;元清……&rdo;
元清太久没听人叫过自己的名字，不觉有些恍神。
邵敏梦话一般呢喃着，断断续续道：&ldo;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什么都不说，总要人哄着，都不要紧……我喜欢你……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你不明白，已经……&rdo;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终于混入鼻息，再听不见。
元清还端着药碗，身上晃了两下，汤药泼了一手，却没觉出疼。他将药碗随手一放，跪坐到床前，俯在她耳边，低声问：&ldo;为什么没有时间，已经怎么了？&rdo;
邵敏张了张嘴，元清忙慌张的凑上去听，却什么也没听到‐‐邵敏没有发出声音，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元清攥着邵敏的手，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脑中清明如昼。
他先想到的是，难道邵博终于要对他下手了？可是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就算他不放心邵博，却也不得不承认，若邵博真有篡立之心，没道理要辞官去洛阳。当他还在内阁时，手执权柄，也不敢说能一定成功。何况如今远离京城、闲赋在家？元清对他的不放心，一如汉宣对霍光，只因此人活着便让他锋芒在背。
何况他也不信邵敏会帮助邵博害他。
但是为何都喜欢了，反而没有时间了？
他一遍遍回忆着与邵敏相处的点点滴滴。望到手腕上缠着的络子时，思绪忽然便停了下来。
邵敏说这是少时高僧所赠，据说能解百毒，她虽不信，却也一直带在身上。
‐‐什么人才会对皇后尊位视若不见，对帝王恩宠一笑置之？
他一直都觉得邵敏过于淡泊了，对什么都没有执念，将一切都看做过场。她不做防备却也无法引诱，让人只能利用她天性的悲悯，用楚楚可怜的伪装来打动。
他知道这很荒谬，可是他控制不住的想，难倒邵敏的执念不在红尘，她想要抛下他去寻仙问道？
难道这次出宫，她遇到了什么妖言惑众的老头子，对她说了些混账话，让她觉得机缘将至了？
元清心里乱七八糟的。他一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也觉得邵敏不是迷信之人。
但是他却不敢松开邵敏的手了，仿佛他松手了，邵敏就真会羽化登仙。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到自己是皇帝。佛家有言曰，皇帝是现世佛；道家也说，天子承天应命；书中还记着，武后一道诏令，百花背时盛放。
因此他拽下几根头发系在在邵敏手腕上，又在她手背上盖了自己的私印。
做完这些，他忽的愣住，想起当年英宗皇帝如何求仙拜佛拜祭天地，甚至大赦天下、手刃亲子，试图挽留朱贵儿的性命，却最终未能如愿‐‐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意纵有偏听，也不会偏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