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你想带走问过我了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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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争(你想带走问过我了吗...)===</p>“别过来。”</p>
长公主却拦住她,“这是我同你们父亲的事,你们谁也不许插手。”</p>
“平阳,你不要逼我。”</p>
陆骥小心地围在长公主身侧,“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先将簪子放下,有话好好说。”</p>
“母亲,将簪子放下。”</p>
陆缙也迅速过去。</p>
“二郎,你也不要管!”</p>
长公主握着簪子,反倒逼的更紧。</p>
“母亲,你冷静,你若是不在了,我们兄妹该怎么办?”</p>
陆缙沉声,指了指一旁的陆宛,又道,“宛宛尚未出嫁,连亲事也未定,你又要她怎么办?”</p>
往常像个小太阳似的小姑娘此刻已经成了泪人。</p>
被陆缙一提醒,长公主看着眼前一双儿女,骤然清醒过来。</p>
对,她还有两个孩子,她若是寻死觅活,谁来为两个孩子做主?</p>
指望陆骥么?以他对那个私生子偏颇,恐怕整个国公府都要被人偷了去!</p>
还有江氏,她竟敢做出这样偷天换日的荒唐事,简直罪无可恕。</p>
二郎的事情尚未处置,她怎能只顾自己一时之快?</p>
她若是此刻伤了自己,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p>
“二郎,你说的对,我不该只顾自己。”</p>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手一松,簪子咣当一声坠了地。</p>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忽然,寿春堂那边的郑嬷嬷冒着风雪快步推了门。</p>
“不好了,国公爷,公主,老太太昏死过去了!”</p>
“什么?”</p>
陆骥倏然回头。</p>
“老太太突然发了病,看样子,怕是……怕是不大好了!”</p>
郑嬷嬷急声道。</p>
众人的目光也齐齐转过去。</p>
长公主身体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强弩之末,她眼前一黑,终于也支撑不住往后趔趄了一步。</p>
“平阳!”</p>
陆骥立即回身。</p>
陆缙却先他一步,伸手托住了长公主,连忙伸手去翻她的眼皮,又掐了下人中。</p>
见母亲未醒,他当机立断,将长公主抱了起来。</p>
陆骥还想关切,陆缙却冷冷地道:“让开。”</p>
陆骥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见平阳晕过去,也顾不得许多,侧身让了半步:“照顾好你母亲。”</p>
“不必你操心。”</p>
陆缙声音淡淡的。</p>
脚步却稳健又快速,抱着人边走边吩咐康平传大夫。</p>
快步离开时,他路过站在一旁的江晚吟,眼神停也未停。</p>
走出数步,到底还是顿住,吩咐了一句陆宛:“带你江姐姐先回去。”</p>
江晚吟此刻只穿着陆缙的披风,她知道眼下人命关天,不是处理私情的时候,闻言也没拒绝。</p>
裴时序自然也发现了,他缓缓移开眼神,只当做不知:“阿吟,我等你。”</p>
江晚吟拢着披风,避开了他的眼,低低嗯了一声。</p>
一旁,郑嬷嬷又在催陆骥,陆骥两边挣扎,但他一个人不能劈成两半。</p>
平阳那边有陆缙看着,他不必担心,便暂时先去了寿春堂。</p>
临走前,他回头又叫住裴时序:“三郎,你也来。”</p>
“好。”</p>
裴时序淡声答应。</p>
此时,已经半疯的江华容听到了郑嬷嬷的话,头倏地转向寿春堂的方向。</p>
一滴泪滑了出来。</p>
老太太……她不是故意害她的。</p>
当看到裴时序时,她疯癫的思绪又回神,凶狠地注视他:“别走,是你!是你让……”</p>
然她话尚未说完,裴时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根银针插入了她的后颈。</p>
江华容瞬间哑了声,一双眼瞪的大大:“你……”</p>
“三郎,你在做什么?”</p>
陆骥本已到了院门前,蹙着眉回头。</p>
“哦,二嫂似乎疯了,拉着我不放。”</p>
裴时序挡着江华容,迅速拔了带毒的银针藏于指缝间,平静地回头。</p>
“这个时候你还管她做什么?”</p>
陆骥沉声,指派了一个嬷嬷,“来人,将江氏拖下去,好生看管。”</p>
“是。”</p>
胡嬷嬷答应了一声,上前架起了江华容。</p>
江华容原本只是半疯,此刻银针上的毒素一蔓开,她双眼翻白,抽搐着往后倒去。</p>
只是双目还死死地瞪着裴时序。</p>
“是你……你……”</p>
裴时序只是冷眼看着,缓缓回了头,面无表情。</p>
他原是想先见了阿吟,再认亲,然后揭穿江氏。</p>
但今日之事实在太出乎他意料。</p>
江氏知道的太多,必须死。</p>
且江氏也该死,若是没她,他和阿吟又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阿吟怎会吃了这么多苦?</p>
裴时序拢着大氅,将沾了血的银针擦了擦,又别回了自己的腰带上,从容跟上了陆骥。</p>
身后,一片狼藉的地面须臾又被大雪覆盖,仿佛无事发生。</p>
***</p>
立雪堂</p>
大夫很快赶来,诊脉后只说长公主是一时激动才晕了过去,并无大碍。</p>
但寿春堂那边情况却没那么好。</p>
之前,守夜的婆子听到书房的骚乱时,本是想去知会一声老太太,叫了好半晌,老太太才醒。</p>
但刚听完,她双目一瞪,直接昏死过去。</p>
想想也是,自己识人不清,亲手选中的孙媳做出了私通的丑事。</p>
寻了二十年的孙子被一心护着的孙媳害了。</p>
更别提,江华容还胆大包天,让她的庶妹替她圆房,骗了老太太最看重的嫡孙。</p>
而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p>
老太太自然承受不住。</p>
“怎么回事?”</p>
陆骥一进门便蹙着眉。</p>
胡大夫方才仔细诊了脉后,微微皱着眉,觉着老太太的脉象有些怪,却一时不明白怪在哪里,只猜测道:“老太太大约是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才昏了过去,但她脉象虚弱,恐是不容易醒来。”</p>
“什么叫醒不来?”</p>
陆骥厉声。</p>
胡大夫额上顿时出了涔涔的汗,拜伏下去:“国公爷,老太太年过古稀,岁数大了,加之身子一直不大好,眼下只有用参汤吊着,但若是三日还不见好转,恐怕就……就……”</p>
“好,你尽力吧,不管用什么药。”</p>
陆骥握着母亲枯瘦的指尖,颓然坐了下去。</p>
裴时序闻言,眉心也皱了皱。</p>
他交给江华容的药剂量并不大,本意只是想营造老太太病重的假象,好让陆缙下定决心。</p>
可没想到今晚受了一连串冲击,老太太假病成了真病,当真活不长了。</p>
裴时序看着病榻上暮气沉沉的人,并不觉得愧疚,甚至没什么不安。</p>
毕竟,他这位祖母才是将他母亲拖入旋涡的罪魁祸首。</p>
一报还一报,不管是因为他的药,还是受了刺激,如今的下场,都是她应得的。</p>
裴时序无波无澜。</p>
如今,唯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阿吟。</p>
原来她早在那么久之前便同陆缙有了夫妻之实。</p>
阿吟,阿吟。</p>
裴时序血气翻滚,攥紧拳心压了下去,没事,他会用后半生去弥补她。</p>
***</p>
没多久,长公主也醒了过来,由陆缙扶着过来看了一眼老太太,只是眼底却是淡漠的,再也不像从前一般嘘寒问暖。</p>
江晚吟换好了衣服,也由陆宛陪着一同到了寿春堂。</p>
经过片刻的冷静,加之老太太病重的消息压在头顶,所有人难得平静了下来。</p>
长公主尤其是。</p>
陆骥见她主动过来,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长公主坐在上首,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眼里只有她一双儿女。</p>
声音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先把二郎的事料理清楚,我便是和离,也不能置二郎于不顾。何况,你造的孽,也该由你亲眼看看苦果。”</p>
这话仿佛一把刀,直直插在陆骥心口。</p>
他看了眼堂下的两兄弟和两姐妹,悔恨交加。</p>
他们原本都是好孩子,都是因为他,才彻底乱了套,两两错了人伦。</p>
陆骥闭了闭眼,缓缓坐下。</p>
此时,书房事发的消息传过去,忠勇伯夫妇也已经赶到了。</p>
一见到疯疯癫癫的江华容,顾氏眼泪瞬时掉了下来,扑上去抱住她:“华容,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p>
江华容连顾氏也认不出了,只拼命地抱着膝往后蜷:“别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p>
“华容!我是你娘。”</p>
顾氏涕泪交加,却反被江华容尖声挠了一爪子,脸上生生挖下一道血肉。</p>
顾氏顿时捂着脸大叫。</p>
江华容却咧着嘴大笑,又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尤其上钗上的南珠:“不对,我是国公府的长孙媳,见到我,你为何不行礼!你该死,你们都该死!”</p>
“疯了,这是彻底疯了啊!”</p>
顾氏用帕子捂住脸。</p>
忠勇伯看了一眼,只是叹气。</p>
江晚吟此刻已经换好了衣裳,一身粉白襦裙,只是并未再束胸,众人一留心,这才发现她与江华容身形当真有几分相似,且这还是这一月来并未刻意维持的结果,再想想她刚来的时候,竟是更像,让老太太都认错了背影。</p>
众人才发觉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p>
只是这事实在太过荒唐,根本没人敢往这边想。</p>
长公主亦是觉得头疼,但如今还需她来主持局面,为了二郎,她抵着眉心揉了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氏已经疯了,吟丫头,你来说。”</p>
江晚吟便将自小养在舅舅家,同裴时序青梅竹马,定婚后裴时序上京捐官不慎被江氏所害,她被胁迫替江氏圆房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说了。</p>
并未矫饰,也未隐瞒,只是,裴时序没死这件事,她也是今日方知晓。</p>
长公主心绪复杂。</p>
顾氏抱着江华容,闻言却怒不可遏:“什么被害,这姓裴的既然是国公府的私生子,我看分明是他盯上了华容,诱的华容犯了错才对!”</p>
“住口!”</p>
陆骥拍了下桌子,“若是依你所言,三郎又为何会坠崖?且倘使江氏无心,三郎一介商户,如何能逼迫她?”</p>
顾氏顿时哑口无言:“……可华容也是寂寞啊,她年纪轻轻夫君便战死了,她便是有错,也罪不至死!”</p>
“她若是不甘,当初便不该嫁进来,二郎出征时是何状况,对外都是说的清清楚楚的。她出身不高,借着这个机会嫁了过来,却只想拿好处,不担后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陆骥沉声。</p>
顾氏最后一点借口也没了用处,只是哭:“可她何至于沦落至此啊。”</p>
江晚吟也看向了顾氏,她抿了抿唇,看向顾氏:“罪不至死?那我阿娘的命又算什么?”</p>
“你阿娘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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