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夜晚的人不一直都是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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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多少，赶紧背身躺了回去，只当还没醒。</p>陆缙进门时，见江晚吟还睡着，又望了眼一地的狼藉，便没叫醒她，只连着薄毯一起，将她打横抱起，从后门抱上了马车。</p>
只是当将江晚吟靠在车厢时，陆缙却忽然发觉她眼睫颤了颤。</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再一看，指尖也微微蜷着。</p>
分明是早就醒了。</p>
恐怕，是不敢面对他吧？</p>
陆缙若有所思，只当做没发现，阖着眼，靠在车厢上休息。</p>
江晚吟明明累极，此刻却睡不着。</p>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p>
他们肌肤相贴了那么多回，他熟悉她的每一处，轻易便能让她溃不成军。</p>
经过昨晚，陆缙必然是认出来了吧。</p>
偏偏还是袒露心迹的同时。</p>
江晚吟觉得自己好似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p>
一半在云端，一半陷在泥沼里。</p>
一半想触碰，一半又生怕被推开。</p>
煎熬万分。</p>
再等等吧。</p>
她眼睫微微颤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p>
这种感觉好似在家塾没完成嬷嬷布置的功课，偏偏马上便要抽查到自己了。</p>
躲也躲不过，只能生生的凌迟。</p>
唯一的办法便是躲。</p>
像乌龟似的，缩在壳里。</p>
但路总是会到头的，正如天总是会亮的。</p>
一刻钟后，马车驶入了江晚吟熟悉的朱雀街。</p>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衣服还没换，回府前她必须醒过来。</p>
正挣扎的时候，马车过了一个坎，将裹着她的毛毯颠的散开了一点。</p>
陆缙也发现了，俯身要替她围上。</p>
江晚吟脸一烫，自己攥住。</p>
“醒了？”</p>
陆缙手一空，微微抬起头。</p>
江晚吟低低嗯了一声。</p>
又发觉陆缙的声音实在太过云淡风轻。</p>
她一边紧着衣襟，一边回头悄悄看他，只见他端坐着，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p>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现似的。</p>
他会不会，当真没发觉？江晚吟想。</p>
明知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只想逃避的江晚吟还是忍不住怀有一丝期待。</p>
陆缙亦是没点破，只从容地坐回去，问：“还难受吗？”</p>
江晚吟摇头：“已经解了。”</p>
“不是问药，是问你。”</p>
陆缙笑。</p>
原来他是问她身子难不难受。</p>
江晚吟扭过头：“也不难受。”</p>
陆缙瞥了眼她别扭的坐姿，也不拆穿，只牵了下唇角，又后靠到车厢上，一个人便占据大半个车厢。</p>
江晚吟知道瞒不过他，心底又惴惴不安，拢着身上的薄毯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p>
“什么异样？”</p>
陆缙随口道。</p>
江晚吟原本想问的是她没落红，转而又一想，这东西也不是每人都有，陆缙这样博闻强识的，大抵也并不当回事。</p>
但即便落红不算什么，他们身体如此熟识，他当真毫无发觉吗？</p>
江晚吟悄悄抬眼去覷，陆缙神色却极为镇定。</p>
他这副模样，倒叫江晚吟一时问不出口，干脆按兵不动，免得自己自爆了。</p>
正纠结的时候，马车忽然放缓，不远处，国公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已经隐约可见。</p>
“快到了，把衣服换上。”</p>
陆缙睁开眼，提醒道。</p>
“我知道了。”</p>
江晚吟嗯了一声，但很快，又多了一重纠结。</p>
这马车并不大，难不成，她要当着陆缙的面换？</p>
江晚吟攥着薄毯，声音迟疑：“你能不能……背过身去？”</p>
陆缙仿佛觉得好笑：“你现在，还在乎这个？”</p>
江晚吟也发觉了自己的矫情，莫说从前同床共枕不知多少回过，便是昨晚，他哪里没不知道。</p>
可白日同晚上到底还是不一样的。</p>
江晚吟羞赧地扭着头。</p>
陆缙并不逼她，只提醒道：“时候不早了，外面已经有人，再不换，你是想裹着薄毯下去？”</p>
若是如此，那就差没把她昨晚同陆缙做了什么写在脸上了。</p>
比起让所有人看见，自然还是只让他一个人看见的好。</p>
江晚吟也不再忸怩，只好缓缓松开了薄毯。</p>
衣服坠下的那一刻，她赶紧抱住双臂，扯了件新衣裳。</p>
但面前人的目光还是难以忽视。</p>
一寸一寸地碾过来，无形的目光好似有了实质，烫的她所过之处皆泛起了淡淡的粉。</p>
“别看了。”</p>
她又扯了下新衣裳，想要牢牢挡住。</p>
陆缙却挡住她的手。</p>
江晚吟正要挣扎，紧接着，他喉结轻微一滑，忽然笑了，笑的很低沉。</p>
“这么久了，还是第一回见。”</p>
江晚吟脸颊发烫。</p>
再一回味，突然发觉他这句话不对。</p>
第一回倒是没什么错，昨晚，他们尚未来得及点灯，刚进了门便情不自禁。</p>
只是“这么久了”，又是何意？</p>
江晚吟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缓慢，却震惊地回了头。</p>
“……你说什么？”</p>
陆缙却仍是一副神情淡然的模样：“怎么了？”</p>
“什么叫……‘这么久了’？”</p>
江晚吟从唇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p>
陆缙看着她紧张的脸色煞白的样子，略有些怜惜。</p>
但长痛不如短痛。</p>
此事总要有揭开的时候，</p>
他薄唇成线，微微倾了身揉着她的发，声音却冷酷又无情，一句话残忍地撕开了她的小心翼翼。</p>
“夜晚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p>
他知道了！</p>
果然，还是知道了……</p>
江晚吟一抬头，眼泪唰的掉了下来。</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