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好乖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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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好乖”(修)...)===</p>像往常一样,灯还是熄的,“江晚吟”已经沐浴好了,躺在了榻上。</p>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来披香院的缘故,陆缙今晚一出浴,忽然觉得浑身微热。</p>
走了几步路,到了榻侧时,热意愈发明显。</p>
江晚吟一贯慢热,胆子又小,须得耐心安抚。</p>
陆缙松了松衣领,正欲像从前一样,从她的下摆将手探进去,一倾身,尚未触及到裙带,隔了半臂的距离时——</p>
双臂一撑,陆缙定定打量着黑暗中的侧影:“你点了香?”</p>
江华容发觉他发现,顿时紧张起来。</p>
她不想再让江晚吟接近陆缙,且她如今被禁足,亟需出去,有孕便是个很好的借口,便打算自己来。</p>
沐浴,熄灯,一切都进展的格外顺利。</p>
只是,到榻边时,陆缙却忽然顿住了。</p>
江华容心如擂鼓,强自镇定地回道。</p>
这声音一出,陆缙黑暗中的双眼陡然变得锐利。</p>
她们声线的确极为相似,相似到难以分辨。</p>
并不是什么香气,江晚吟晚上同他在一起时也从不用香,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p>
不由自主地想,若是换做江晚吟,她必不会这么热切地直视他,头要微微错开,因为紧张,必然还会揪着衣领。</p>
她的小动作,陆缙早已熟识。</p>
平时与她在一起时,他偶尔会捉弄一下,故意惹得她紧张不安。</p>
然而又若无其事,将她揽进怀里,闷闷地笑。</p>
这时,江晚吟每每都会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比之以往,要更加乖巧一点。</p>
然眼前的人,完全激不起他任何兴趣。</p>
应当是江华容自作主张。</p>
想想也是,困兽犹斗,何况她们姐妹已经撕破脸,江华容怎可能毫无反应。</p>
“安神?”</p>
陆缙缓缓直起身,声音也冷下去,“我不喜这个香气,你歇着吧。”</p>
江华容见他起身,急的也跟着坐起:“郎君别走,我再换一味香。”</p>
“不用,前院还有事。”</p>
陆缙直接起了身,明明气息还有些沉重,却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p>
因此事隐秘,江华容也不敢做的太过,因此这香的药量用的并不大,见陆缙反应不大,她只以为他是没怎么受影响,便只好又坐了回去。</p>
却仍是心有不甘。</p>
“郎君,听闻祖母近日头疼难以安寝,往常每每听着我念经,她才得以入睡,我能不能隔两日去给她请一次安?”</p>
“不必。”</p>
陆缙揭起外衣,“祖母那里自有大夫,无需你操心。”</p>
“郎君说的是。”</p>
江华容意料之中,又道:“便是我不能去,这几日我给祖母抄了经,能不能将这些经书送去?”</p>
陆缙很快便穿好了衣,理了理袖口,仍是没什么情绪:“等禁足的时候到了,自然可以。”</p>
这话,便是毫不留情的意思了。</p>
江华容仍想争辩,陆缙却直接抬了步离开。</p>
她又颓然坐回去。</p>
恼怒地打翻了榻边的鎏金香炉。</p>
女使连忙低了头:“娘子,郎君今日离开了,是否是发觉了?”</p>
江华容烦闷地按按太阳穴:“应当没有,他大抵还是在生我的气。”</p>
话虽如此,江华容想起刚刚被他打量的模样,仍是心有余悸,打定主意还是暂缓一缓同他圆房。</p>
必要时候,恐怕还是得让江晚吟来。</p>
到时,她再寻个伤了身的借口养上数月,时间一久,陆缙自然便淡忘她们的不同了。</p>
只是刚刚一生气,打翻了香炉,沾染的里衣上洒了香灰,江华容又叫人备了水沐浴。</p>
出了披香院,陆缙脸色黑沉沉的。</p>
随意瞥一眼过去,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p>
路过水云间时,陆缙站了又站,目光沉沉。</p>
久到康平以为他会直接进去时,陆缙沉着脸,终究还是调转步子回了前院。</p>
“备水。”</p>
康平连声答应,一抬头瞧见他眼底暗含的欲|色,很机灵地备了冷水。</p>
换了两遍水,陆缙周身的热意方淡下来,线条紧实的手臂搭在浴桶上,偶尔掀起几点水滴,顺着他鲜明的指骨往下滴,带着成熟男子独有的浓烈气息。</p>
***</p>
水云间</p>
这一晚晴翠在外间守夜,觉得尤其安静。</p>
江晚吟连翻身都没翻,静的没有一丝动静。</p>
到了平明,晴翠如往常一样,揉了揉睡眼,打了水准备伺候她洗漱。</p>
一掀开帘子,却见江晚吟披了衣正站在窗子前。</p>
满头鸦发未束,长长的一直垂到她腰际。</p>
因为发丝如瀑,实在太过繁多,被晨间的风吹的微微扬起,反倒衬的她有些瘦削了。</p>
秋香色的披帛也只是随意的搭着,有一端长长地垂到了青砖地面。</p>
她却恍若未闻,只出神的望着园子里经了秋霜的花木。</p>
“娘子今日醒的这么早?”</p>
晴翠搁了铜盆,拧了帕子递过去。</p>
江晚吟嗯了一声,垂着眸接过。</p>
指尖相碰的那一刻,晴翠被冰的一激灵,立即缩了手。</p>
再一看,江晚吟手指已经凉的发紫。</p>
不知站了多久了。</p>
“娘子,您昨晚该不会压根就没睡吧?”</p>
晴翠悄悄觑着眼。</p>
“没有。”</p>
江晚吟用热帕子缓缓的擦着手,一副神色恹恹的样子。</p>
晴翠便很识趣的闭了嘴。</p>
再仔细一瞧,她才发现江晚吟看的窗外正是从披香院出来的那条路。</p>
昨晚陆缙似乎很早便出来了,但后来,正房那边又叫了水。</p>
一时让人难以分清,到底他们成还是没成。</p>
晴翠看着江晚吟心不在焉的样子,心底有了几分了然。</p>
经过这两月,娘子对世子,恐怕也不是毫无感觉吧。</p>
正收拾完,康平捧着一盆绿菊来了。</p>
重瓣的,锦簇如云,一进门,很恭敬的递给江晚吟。</p>
“小娘子,这是公子让送来的,重瓣绿云,您看,放在哪儿好?”</p>
江晚吟今日本就说不出的闷,一看到康平,莫名闷的更厉害。</p>
康平是陆缙的贴身心腹,一向知道他的所有事。</p>
她忽然很想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想张口的时候,又抿着唇,咽了回去。</p>
她有什么资格问呢?</p>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隐约意识到自己是吃醋了。</p>
可这世上可悲的是不是吃醋,是压根没身份吃醋。</p>
从名义上看,陆缙同长姐才是夫妻。</p>
纵然中间一直是她替着同的房,但替身就是替身,见不得光,如今他们就算圆了房也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p>
且他除了长姐,身边还有个身份更相配的青梅。</p>
而她,又算的上什么?</p>
本来就是被利用,江晚吟决不允许,自己变的可怜。</p>
她如今要做的,只是等舅舅脱身后,拆穿一切罢了。</p>
至于陆缙有没有发现,有没有同旁人同房,都不关她的事。</p>
江晚吟伸手从康平手中接过:“我来吧。”</p>
经过了昨晚,康平愈发明白公子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个江小娘子的,便很利落的上前一步,有意讨好着道:“小娘子,您这盆绿云可是府里这几盆里长势最好的一盆,比昨日安平郡主赢去的那一盆,长势还要喜人呢!”</p>
他说这话,原意是想替陆缙表示对江晚吟的看重。</p>
但落在心事重重的江晚吟耳朵里,这话却完全变了味。</p>
江晚吟一想起昨日的投壶,眼底又低落几分。</p>
她忽然很不想要这盆花了,伸手接过的时候手腕一松,砰然一声,那花盆直接从她手中滑了下去。</p>
“小心——”</p>
康平赶紧去提醒。</p>
可还是晚了一步,花盆直接摔成了两半。</p>
康平一怔:“这盆可是重瓣绿云啊,一盆价值百金!”</p>
“是吗?”</p>
江晚吟略含歉意,“抱歉,是我手滑了。”</p>
康平哪敢让她道歉,可赶紧摆摆手:“无妨,小娘子,您没伤着吧。”</p>
“没有。”</p>
江晚吟声音淡淡的。</p>
“那就好。”</p>
康平纵然心疼,但见她无事,还是松了口气,弯身去收拾那碎掉的花盆。</p>
只是弯身时,他忽然回过味来。</p>
江晚吟刚刚明明是在为失手打碎花盆道歉,可那声音里,认真去听,却听不出半分歉意。</p>
反倒有一股……畅快。</p>
康平弯着身,抬起头细细打量了江晚吟,却见她仍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p>
顿时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p>
江晚吟这样温柔无害的性子,怎可能会故意打碎花盆呢?</p>
康平收拾完,便很客气的告退。</p>
只是他出门后,水云间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了上。</p>
好似,极不欢迎似的。</p>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康平是来送礼的,江晚吟有何不高兴的呢?</p>
一定是小娘子没睡好,起床气作祟吧。</p>
康平挑了挑眉,惴惴不安的回退思堂复命。</p>
时候还早,清晨落了一地的霜,满院皆白。</p>
大约是昨夜歇的不好,陆缙靠坐在红木圈椅上,支起一臂,揉着眉心。</p>
因着眉骨高挺,他即便是沉默的时候也有几分凌厉。</p>
康平回禀时,陆缙仍是一副慵懒又冷淡的样子。</p>
仿佛尚未解乏。</p>
然而当听见江晚吟打碎了花盆时,他揉着眉心的手一顿,缓缓侧过脸:“你说什么?”</p>
“……小娘子好似是失手,打碎了那盆重瓣绿云。”</p>
康平回道。</p>
“好似?”</p>
陆缙收了手,双膝微分,身子微微前倾,“怎么说?”</p>
康平也不想告状,但今日这江小娘子实在太奇怪。</p>
他便如实说了:“卑职觉着,小娘子明明已经拿到了手里,那花盆又不重,没道理会摔了,她似乎……似乎是故意摔了那盆绿云的。”</p>
“你是说,她生了气,不想要?”</p>
陆缙双手交叠。</p>
“卑职并无此意。”</p>
康平连忙解释,挠了挠头,只觉得怪怪的,“江小娘子似乎是休息的不好,大约是起床气没散吧。”</p>
“是么。”</p>
陆缙沉吟了片刻,却毫不生气,之前的沉郁一扫而空,反倒点了下康平。</p>
“你去,再送一盆去。”</p>
“啊?”</p>
康平讶然。</p>
此刻,康平觉得不但江小娘子今日奇怪,公子也怪的很。</p>
明明人家都把他送去的东西当面摔了,他竟还要再送一盆。</p>
“公子,这可是最后一盆重瓣绿云了,万一,小娘子再摔了,可如何是好?”</p>
康平诧异。</p>
“摔了更好。”</p>
陆缙不愠也不怒,食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反倒轻轻笑了。</p>
他算是看明白这几日江晚吟的别扭了。</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她这哪里是在生气,分明是吃醋了。</p>
只是她太懵懂,尚未意识到。</p>
“是。”</p>
康平愈发糊涂了,抱着仅剩的一盆绿云一头雾水的又送去了水云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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