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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但透过一点缝隙能望见被夹在最中心的物事，是一绺青丝。</p>

    事关少司寇的私密，秋官们不敢多想多问，静静候在原地。</p>

    祝玄摸了摸唇，眉眼忽然软了一瞬，只将卷宗握在手中不去拆，问：“提示了哪些地方？”</p>

    “属下先去的王城，沿途向北一路神言都有提示，至萧陵山一代，神言记载足有五日。再之后便多是些下界景致优美之地，途中不慎惊扰了一位下界帝君的洞天，帝君不许我们进，也不提自己身份。最后一处是去的涂河龙王已废弃的河神洞府。”</p>

    祝玄眉头皱了一瞬，手指拂过卷宗，解开了神言封印。</p>

    过了许久，书房门又开，两名甲部秋官无声无息地告退。</p>

    祝玄缓缓起身，书房里一片死寂，他握紧卷宗，忽又将它掷出，霎时间书架轰隆隆倒了一地，纸张漫天乱飞。</p>

    “犬妖。”他摸了摸脑袋，不到一个时辰前，那里竖着两只犬耳。</p>

    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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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上下，肃霜悄无声息拉开了屋门。</p>

    刑狱司的正门一般都在这个时候关闭，守门秋官有片刻更换空隙。</p>

    一阵清风拂过回廊，吹向正门，厚厚的至乐集被风轻飘飘地从大门底下的缝隙里送了出去。</p>

    沿着众生幻海畔往东，途中过三座桥，就能见到东面那片四季常青景致优美的仙林，仙林南边有一座石桥，桥上点缀星屑，夜间也幽幽发光。</p>

    桥上已不再有装满仙草仙果的布袋，却多了只圆滚滚的仙兔，也是血淋淋的仙兔。</p>

    走投无路的时候，它果然还是来了这里。</p>

    肃霜轻轻抱起血毛团，它抖得厉害，红彤彤的眼珠昏乱地转着，一瞬望见她，突然笑起来，声音嘶哑：“你满意了？”</p>

    肃霜没有说话，抱着它转身往众生幻海飞。</p>

    那还是其他侍者告诉她的，众生幻海岸边时常会有洞窟显现，不知是不是天之道束缚，洞窟里什么窥视窃听的神术都无法用，动静也传不出去，是受了气的侍者们痛骂神尊的圣地。</p>

    蛇毒折磨得盒盖疯狂抽搐，它反而笑得更厉害：“仙丹，你满意了？都是你害得我……让我活又让我只能这样活……那么多难对付的神将……还有那只疯犬……杀不掉啊我！我根本没那么厉害！”</p>

    它恶毒地诅咒乙槐，诅咒疯犬，骂的最多的还是仙丹，最后却低低啜泣：“我好疼……仙丹我疼……”</p>

    肃霜找到一座狭小的洞窟，蜷着身子坐进去，轻道：“我在这里，很快就好了。”</p>

    她细细翻着它染血的毛，除了乙槐打出来的新伤，后背上还有一道旧伤，漆黑的怨气牢牢附着在上面，这应当就是龙渊撕扯出的，为防神兵追杀，它一直用怨气挡着。</p>

    摘下发间花树，她用尖头在掌心用力一划，运起仙丹药力掺杂其中，将血滴入伤处。</p>

    月光渐渐撒满海岸，将沙地映出珍珠般的白，盒盖终于不再抽搐，哭泣声也慢慢停了。</p>

    “……你会来找我，是都猜到了？”它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肃霜道：“是啊，除了你还有谁会假扮一个无名的书精？你修得人身了？是我的模样？”</p>

    其实她早在下界遇到怨念黑龙时便发现了，那会儿她虽累得不能动，还有一部分意识很清醒，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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