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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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巩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他岑家一向家风清正,家中子弟连纳妾的亦是没有,怎么能容魏骁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污蔑!“明璋绝不是王爷说的那般宵小之辈,如果他真的不知好歹犯了王爷的忌讳,能否让下官见他一面亲自教训!”
“指挥使严重了,”魏骁朝后一挥手,“来人,还不快把指挥使的爱子带去主帐!”
又抬眸看向岑巩,朝他拱了拱手:“指挥使请。”
主帐之中,岑溪双手被绑,狼狈地被押跪在地,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再次被军棍打中腿弯不得不屈辱地跪下,一张俊脸青青白白,眼中似有火苗要喷涌而出!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岑溪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明璋!”
苍老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岑巩大步跑进来一把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岑溪,看他发髻散乱,口中塞着布条,脸上身上都有不轻的伤口,顿时又惊又怒又心疼,猛地扭头去看魏骁,目眦欲裂地低吼:“摄政王!”
魏骁进了帐篷就径直去了主位坐下,闻言只是轻飘飘看了眼岑巩,眼中神色似乎在说:怎么,嫌罚得不够?
岑溪本还在挣扎,一见闯进账内的身影双目猛地睁大,意外这时候见到父亲,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又迅速地瞥过脸,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的狼狈。
“敢问摄政王,犬子犯了何事要劳烦摄政王对他动刑!”
岑巩抬头不卑不亢地去看魏骁,“朝中尚有司刑监和大理寺,摄政王这是动用私刑!”
魏骁闻言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抬手让人解了岑溪的束缚,“他动了不该动的人,本王对他稍做惩戒。”
岑溪双手一得到自由,立刻扯开嘴里的布条,转身双目赤红地冲着魏骁怒吼:“摄政王,你放了阿月!”
“岑溪!”
岑巩脸色煞白,立刻扯了岑溪的胳膊怒斥,“逆子你给我闭嘴!”
谁知道一想清风霁月的青年却仿佛变了个人,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就要朝魏骁冲去,刚走了一步却被魏骁身旁的黑衣侍卫制住。
他一只手被反剪在身后半跪在地上却依然昂着头,怒视魏骁,双目似要喷出火来,“阿月只是个弱女子,摄政王真是好大的威风竟连个女子都不放过!”
“摄政王有什么大可冲着我来,你放了阿月!”
岑巩站在一边浑身惊得冷汗连连,他想去拉岑溪,却被身旁站着的侍卫抬手挡了回来,只能又怒又急地怒吼:“逆子,你这个逆子!”
魏骁坐着,低头去看被阿九押在地上还在不断挣扎的岑溪,语气森然地开口:“阿月也是你能叫的?”
见了魏骁突然冷下来的脸色,站在一边的岑巩悚然一惊,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阻止岑溪继续发疯,恐怕魏骁下一刻就能立马杀了他!
这么想着,岑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摄政息怒!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摄政王的贵人请摄政王息怒!”
刚才一听岑溪说到那个阿月,岑巩的眉心跳了跳。
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前岑溪行弱冠之礼时,不管不顾非要娶回家的正是一名叫阿月的风尘女子,他还以为一年过去,把岑溪放逐出京他已经忘了,却没想到不仅没忘,这次回京还直接惹上了摄政王!
这么一想,岑巩心头突突直跳,对上阿月,岑溪这个逆子能有多疯他比谁都清楚,可现在那人是谁!摄政王魏骁可不是什么心有王法的人,惹怒了他,恐性命不保!
谁知魏骁此刻却不怒反笑,他站起身来,示意阿九把岑溪抓起来,看了眼岑巩,声音竟异常温和地道:“既然令郎如此想见阿月,本王也不好不成全,来人,带他去青衣营!”
岑溪眼中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帐外冲,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喝:“岑溪!逆子!你给我站住!”
岑巩气得都快要吐血了,他什么人不要,偏偏要染指摄政王的女人,谁不知道那大理寺卿顾从儒是怎么死的,难道他为了个女人,竟然连自己全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父亲,孩儿今日一定要带阿月走!”
岑溪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眼中隐有泪光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今日之后父亲可即刻将我从族谱除名,从今以后岑溪所做一切皆与岑家无关!”
“你!你!”
岑巩捂着心口颤抖着后退一大步,下意识去看魏骁,见他面上似笑非笑,一副阴沉冷戾的骇人模样,顿时心头大震!
暗骂岑溪这时候犯轴,如果他真动了要带阿月走的心思,恐怕今日他们父子两个谁都走不出这鄞州大营!
他想起自己向圣上求来的圣旨,信誓旦旦一定能说服这鄞州大营的长官归顺圣上,现在倒好,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助力反而在校场丢尽了脸面,回去之后只怕少不得圣上的责罚!
可若他此时死在鄞州大营,倒让圣上有了问责摄政王的机会,这么一想,他更是心头大骇!
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恐又成了另一个楼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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