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王妃重要，还是蔡氏重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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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上百年的范世贵等人紧张了。</p>若是平时，他们未必有胆量反抗淮北军，但河北路开战，让他们看到了机会。</p>
以他们当时的想法、也是天下大多数人的想法，齐金交战，齐国必然是输的那一方。</p>
彼时，恰好周国扬州府知府查永恩派人和范世贵联络，只待齐军大败、淮北惊慌失措之时，便要举事攻占官衙，献泗州归于周。</p>
可战局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p>
于是，一场尚未发动的政变，迅速消弭于无形，任扬州知府查永恩再许下高官厚禄，范世贵等人也不敢动了。</p>
秦会之了解当下情况后，沉吟片刻，却道：“淮北本就善于蛊惑人心，如今挟大胜之威更胜以往，若任由其发展下去，我大周有民心尽失之忧。”</p>
只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的万俟卨闻言，躬身道：“正因淮北新胜，范世贵那些人才顾虑重重，不敢行动。”</p>
秦会之摇了摇头，“他们是指望不上了。金国那边.”</p>
“金国那边如今也不安稳，金帝与海陵王皆引而不发，想来是要等金齐和议有了结果后，再争斗一番。”万俟卨补充道。</p>
面容清瘦、面皮白净的秦会之想了想，忽道：“派人渡海秘密使金，只待金国内部有了结果金周两国南北夹击之策，想来金廷也是极满意的。”</p>
说罢，秦会之悠悠一叹道：“若大金得了天下，你我尚可做个富家翁。若是被伪齐得了天下，以那楚王的行事风格，伱我恐性命不保。此举，既为国，也为自己”</p>
“属下懂得.”</p>
四月中旬，陈初收到了来自峨眉峰的密报。</p>
密文道，河北一战，使金帝处境极其不妙，许多军国大事已不通过金帝处理，海陵王府门前日日车马如云。</p>
如此一来，许多机密信息峨眉峰也接触不到了。</p>
密文中除了讲述金帝处境，峨眉峰还隐晦表达了想要回归淮北的心思.也是，以他几乎睡遍金国贵妇的经历，若金帝失势，他能被乱刀砍死已算好结局。</p>
陈初却在回信中将其安抚了一番，并指示到，若发现势头不对，让他竭力劝说金帝南逃，金国中京路、南京路已有安排，可保金帝无虞。</p>
眼下的金国，不管是金帝也好、海陵王也好，谁彻底控制朝局，对齐国都不是好事。</p>
最好的结果，便是内耗.但此事到底能不能按陈初设想发展，谁也说不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p>
四月十六，处理完各项事务，陈初于当日启程返回淮北。</p>
前一晚，特意留宿宫内。</p>
晨起卯时，天未亮。</p>
昨夜一家三口睡在一起，陈初临走前轻轻在熟睡的绵儿额头亲了亲。</p>
篆云挑着灯笼将陈初送到仁明宫外，屈膝一礼，低声道：“恭送王爷，奴婢在宫内一定伺候好殿下与小郡主。”</p>
陈初回头笑了笑，跟着黄豆豆出宫而去。</p>
篆云回转寝殿，却发现楚王离开时，还在熟睡的嘉柔，此刻却只穿着素白里衣抱膝坐在床角发呆。</p>
宽阔的寝宫、硕大的龙床，将身形高挑的嘉柔衬托的娇小脆弱许多。</p>
“殿下，你醒了呀？”篆云上前，低声问了一句。</p>
嘉柔却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丹凤眼瞄了篆云一眼，随后松开了抱着膝盖的双臂，以双手撑床，挪到了床边下了地，缓缓坐在了铜镜前。</p>
其实，嘉柔昨晚一夜都没睡着，陈初离开时她在装睡。</p>
怎么说呢，陈初之于她，是明确的政治对手.</p>
可两人夜里温存时，嘉柔总会产生一种可以掌握陈初的错觉。</p>
陈初掌握着大齐，嘉柔若掌握了他，那不就等于嘉柔掌握着大齐？</p>
只是嘉柔没预料到，有些东西是可以做出来的，</p>
譬如今晨，陈初离去，嘉柔忽然觉着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p>
近来，即便陈初入宫不算频繁，但嘉柔只要想到他在东京城，便会油然生出一股安全感。</p>
这股安全感，最初是来自正月十七那日金使赫连伟伦在大庆殿内叫嚣‘请殿下北上，与我皇结为秦晋’时，黄豆豆忽然带来了楚王在河北大胜的消息。</p>
原来，有人撑腰、有人做后盾，是这么爽的一件事！</p>
嘉柔坐在铜镜前，想心事渐渐入了神。</p>
篆云主动上前，帮嘉柔梳头，低声问了一句，“殿下昨晚可是没睡好？”</p>
嘉柔回神，却没有回答篆云的问题，反而突兀问道：“篆云，你是哪年入的王府？”</p>
“去年.不过奴婢早在阜昌七年便听说过王爷大名！”</p>
篆云补充道。</p>
去年年初她随阿瑜进入王府，但她认识王爷可早的很呢当初王爷和还在家做小娘的阿瑜在青云观幽会时，还是她负责把风的呢。</p>
不过，这种败坏自家娘子名声的事，篆云肯定不会说出来。</p>
“阜昌七年.”嘉柔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摄政后，特意去了解过许多楚王过往，她印象中，阜昌七年是楚王率领桐山军民抗击蔡州郑乙神锐军那年，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