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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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宁清歌再戏弄,敦厚老实的小殿下也难以在府邸门口做出什么。

    她顶着张大红脸,僵硬着伸手,将宁清歌扶下马,然后木木踏入府邸,甚至没有趁宁清歌沐浴时,踹门闯入。

    很不纨绔的纨绔,规规矩矩沐浴完,乖乖巧巧往被褥里一躺,把被褥往身上一裹,不禁发出一声舒适至极的叹息。

    即便宁清歌差人送来不少东西,可盛拾月娇气,再怎么样都嫌难受,而昨夜赶回时,心中忧虑,便睡得极不安稳,直到今日事情解决,又骑马至郊外玩闹一番,身心舒畅下,自然觉得自己的大床万分舒坦。

    木窗半开着,任由清风吹来,此时气温刚好,不用冰鉴都觉得凉爽,只在屋子点了熏香,以防不长眼的蚊虫闯入。

    盛拾月裹着被子打了个滚,将被褥夹在腿间,露出一节的脚踝纤细白皙,颇具骨感。

    这大半年经历的事不少,多番折腾下,确实是瘦了些,但也因此,少了些许稚嫩,只是那些相对孩子气的动作还没改去,于是总让人觉得她还未长大。

    盛拾月刚想再翻个身,突然听到一声咿呀的木轴转动声,翻到一半的身子突然卡顿,然后决然地往里头一翻。

    宁清歌踏入时,便刚好瞧见盛拾月裹成一团,像只大号毛毛虫似的蜷起来,背对着她。

    她似笑了下,索性倚在隔扇边,看这人想做什么。

    盛拾月许久未听见脚步声,不免疑惑,眼睛珠子一转,就想往后瞥,可惜什么都瞧不见,除了她拱起来的被子。

    她有些犹豫,又实在好奇后头情形,只能假装无意地翻了个身,然后微微睁开一只眼,偷偷往那边看。

    宁清歌不动,就含笑瞧着她。

    盛拾月吓得一激灵,连忙闭上眼,紧张到连眼尾都挤出几l抹纹路。

    可饶是如此,她仍觉得自己没被发现,一边竖着的耳朵听声响,一边想宁清歌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那人走来。

    木床一沉,对方像是坐在了自己身边。

    盛拾月暗自琢磨着,这个时候再翻一个身会不会有点突兀,哪有人睡着之后会翻来覆去的,要不再等一会?

    可是宁清歌此刻好像在看自己?

    几l乎化成实质的视线,实在太过难以忽略。

    盛拾月浓睫发颤,刚想转身,却感受到指尖的温凉。

    宁清歌伸手抚过她眉眼,力度不重,轻轻柔柔的,像是丝绢拂过,有些痒。

    盛拾月抿紧唇角,觉得这感受有点难耐,既想让对方更重些,又想让她收回手。

    带着薄茧的指尖压在唇珠上,像是一个浅淡的吻。

    盛拾月无意识张了张唇,想要叼住作乱的指尖,可那人却突然收回手,便起身,连带着淡淡荔枝香气都散去。

    她有些不悦,气鼓鼓地皱了皱眉头。

    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分明是她先要躲开宁清歌,可当宁清歌主动离开后,她又

    不开心起来。

    对方像在翻什么东西,抽屉被打开,而后有瓷器碰撞的清脆声。

    盛拾月不肯睁眼,按照声音判断,对方又走了回来。

    皱起的眉头被微凉指尖抚平,继而沾着药膏,点在锁骨与肩颈构成的二角凹坑中,盛拾月皮肤娇嫩,之前被蚊虫叮咬的痕迹至今都未散去。

    除此之外,还有几l处,宁清歌凭借记忆寻到,其中时常会瞧见自己失控时留下的痕迹,最过分的一处在盛拾月左肩,是道观被罚时,完全失去理智,用力咬下的牙印。

    宁清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下次还是该注意些,或许可以偏头咬住枕角,而不是咬破盛拾月的肩膀。

    她如此想着,手中的瓷瓶换成跌打损伤的药膏,却故意忽略肩颈,想让这个印记留得更久。

    膝盖感受到些许凉意,盛拾月不禁曲了曲腿。

    陶瓷碰撞声再一次响起,这是敷药结束的声响。

    宁清歌正要起身,盛拾月却突然起身扑过来,直接按住她肩颈,将人压在身上,理不直气很壮地喊道:“宁清歌你轻薄我!”

    那人猝不及防,只能仰躺在被褥之中,披散的发丝散乱,宁清歌却不生气,无奈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可能盛拾月自个都觉得心虚,只能提高声音强调:“你趁我睡着,故意摸我!”

    被冤枉的人很是纵容,只温声道:“别跪着,等会把药擦干净了。”

    盛拾月下意识“哦”了声,膝盖刚刚抬起来一点,又反应过来,用力往被褥上一跪,气鼓鼓道:“就不!”

    宁清歌无奈,又对盛拾月生不出脾气,只能哄道:“那你要做什么?”

    那位很是嚣张,直接反问道:“巡抚使大人难道不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

    若不是还要压着宁清歌,这人估计都快双手叉腰,表示自己的狂妄了。

    不过,她确实也有狂妄资本,毕竟如今的大梁,也就眼前这位能将北镇抚司的巡抚使大人压在身下,若是旁人,还未近身就被锦衣卫扣住。

    宁清歌若有所思,反问:“知道是知道,可是殿下想做什么呢?”

    盛拾月眉尾一抬,就道:“你摸我了。”

    宁清歌点头承认,没有半点抵抗。

    “你乱亲我了,”盛拾月面不改色。

    宁清歌定定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亲了好多下,”盛拾月努力胡说,不等对方回答,又急道:“你得还回来。”

    她眼神扫向旁边,便扯过捆在床帘的绸带,床帘顿时落下一半,也不知道盛拾月在急什么,明明对方半点反抗都没有,任由她将绸带裹在双手手腕,一连几l个圈,还打上了结。

    做完这些后,盛拾月这才放下心来,解释道:“你们北镇抚司审讯的时候,肯定也要把犯人锁起来对吧?”

    宁清歌微微点头,试探地挣了挣手腕。

    嗯……

    只能说有待提高。

    宁清歌默默将手腕收紧,提醒自己不要太用力,以免挣脱而出,吓得某个人。

    盛拾月附身而下,第一口就亲在宁清歌额头,嚷嚷道:“你刚刚亲我这里了。”

    宁清歌没说话。

    盛拾月再往下,咬住她鼻尖,凶巴巴道:“还亲了这里。”

    宁清歌闭上眼。

    盛拾月又不满,贴着她脸颊嘀咕:“宁清歌你怎么不怕?我瞧她们轻薄坤泽,那坤泽都被吓得脸红发抖。”

    宁清歌明白了,原来是玩恶劣纨绔欺辱良家坤泽的戏码。

    她睁开眼,如墨玉般的眼眸倒映着对方身影,温声道:“那殿下想怎么样?”

    盛拾月拧着眉头,努力回想:“就是那样啊,你哭着说殿下不可以,你只是大梁的北镇抚司巡抚使,不是青楼卖笑的坤泽。”

    宁清歌眼神一暗。

    应该是纨绔九皇女以权欺辱朝廷命官的大戏。

    她突然问道:“殿下是怎么知道这些?”

    盛拾月不明所以,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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