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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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樾的心,因这一幕再也无法遏制地剧烈跳动,但他只能死死攥紧双拳,怕自己控制不住,拥抱她。

    他抿紧双唇,眉心肌肉因紧绷而鼓起,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澎湃汹涌。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骇然。

    白皎目光一转,落在萧金宝身上,按照此时情况,她认识的也只有一个萧金宝,后者感觉到她如有实质的目光,吓得伏在地上,两股颤颤。

    白皎:“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萧金宝一起闯进我家?”

    她手里的匕首闪着湛然冷光。

    剩下的山匪早被这血腥画面吓破了胆,本来群龙无首,忽然听见萧金宝的名字,猛然惊觉一切都是因为他!

    一个大胆的匪徒趴在地上哀哀求饶:“饶命啊!我们是浮梁山上的山匪,是萧金宝,萧金宝他跟我们说他村里有个模样漂亮的小寡妇,手里攒着不少银子,也是他!也是他领着我们闯进来的!”

    他一口气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回过味而来,纷纷指认萧金宝,好一个大型控诉现场。

    他们心头怨恨,如果不是萧金宝,他们现在还在山上做土匪,而不是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双双眼睛凶神恶煞地看着地上的胖子,如果不是身体不行,他们恨不得扑过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萧金宝哪见过这场面,登时吓得脸色惨白,跪地磕头求饶。

    白皎看向陆樾,眼睫微垂,半遮半掩间露出茶色明眸,眼里却无一丝怜悯与同情。

    一边轻轻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屋子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强势碾压,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临死前的绝望与恐惧,宛若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落下。

    萧金宝此时已是惊弓之鸟,稍稍听见动静,他吓得拔腿就跑。

    陆樾拧紧眉头,脚下只是轻轻一踢,长刀迅疾迸射,发出猎猎破空声。

    众目睽睽之下,锋利的刀尖摧枯拉朽般捅穿萧金宝,他只觉心口剧痛,下意识低头,雪白的刀锋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寒芒。

    他脑袋猛地仄歪,硕大体型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汩汩鲜血流出,死状格外凄惨。

    其他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心头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宛如地狱修罗在世!

    他们被陆樾的狠辣手段折服,一个个似鹌鹑般老老实实。

    与之相比,女儿身又容貌娇柔艳丽的白皎就显得柔和许多,他们齐齐看向白皎,鸭子一般伸长了脖颈,眼里满是哀求和希冀:“小……姑奶奶,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这个杀神明显心悦这位姑娘,方才更是在乱阵之中保护她,这般想来,她的话对方肯定会听一些。

    而且,女人家心头最软。

    所以一群人羔羊似得求饶,哭着跪求她,如果不是白皎露出明

    显的厌恶,怕是已经有人膝行着爬到她脚边,只求这位姑奶奶绕过自己。

    白皎淡淡瞥了眼:“那就不杀你们,我也不会报官。()”

    一群人霎时欣喜若狂,喊道:“姑奶奶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他们以为的心软女子,才是刚才一切的主使者。

    萧金宝是萧山村人,又屡次三番惦记她,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白皎怎么可能留他到现在,现在任务完成,工具人大可舍弃不用。

    白皎慢悠悠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从抽屉里拿出瓷瓶,里面倒出一堆黑色小药丸,指着它说:“这是我特制的毒药断肠穿心丹,你们吃下去之后,要是没有在定期时间内拿到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而死!死后尸体都不会存在,化为一滩血水!”

    山匪们听罢,纷纷面露惊恐。

    白皎视线游弋,柳眉一挑:“怎么,你们不愿意?要是不愿意,就跟他作伴去吧。”

    她说着,指向地上尚有余温的尸体。

    其他人狠狠打了个寒颤,和死亡比起来,还是活着更好。

    他们一个个井然有序地拿过药丸,吞进去之后,面色扭曲又狰狞,仰着脖子像是噎住的大鹅。

    有人想悄悄留在嘴里不吞咽,结果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苦味瞬间蔓延至五脏六腑,苦得人泪流满面,脸色狰狞,这不是毒药又是什么。

    想到自己未来小命就握在白皎手里,顿时萎靡不振,沮丧无比。

    白皎:“还愣着干嘛?”

    一群人听着她的吩咐,立刻化身小弟清理杀人现场,他们作为山匪,向来都是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计,苦不堪言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横尸当场。

    陆樾瞥了眼白皎,灯光照耀下,美艳无双的女子肆意张扬,犹如妖魅在世,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牵引着他的目光,他的心脏。

    很快,这群皮糙肉厚的山匪就把家里擦拭得焕然一新,白皎把人赶出去,顺带让人把清理出来的“东西”带走。

    她打算换个房间住,不是害怕,是觉得不干净,怎么想都有点膈应,清洗过后,就算是开窗通风,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

    好在家里房间很多,她一个人住,搬过去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

    当然,当务之急是处理身上的血迹。

    陆樾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脱下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姣美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白皎拿着打湿的棉巾:“要不要擦擦脸?”

    他们距离不远,女子身上幽幽香味钻进鼻腔,胸腔里的东西疯狂撞击,陆樾垂眉敛目,声硬地说:“我自己来。”

    他说着全身肌肉紧绷,神色冷淡,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白皎轻笑一声:好啊。”

    手里的棉巾甩给他,陆樾攥紧手里的棉巾,潮湿、柔软,还有几分

    ()    残留的体温。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闷热的夏夜响起,清晰无比。

    陆樾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闷,他绷紧下颌,一遍一遍擦拭起脸上的血渍。

    白皎:“刚才谢谢你帮我。”

    陆樾动作微顿,听见她又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樾骤然僵立。

    “之前你一次次帮我,又拒绝我让你当哥哥的要求,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她定定地看着陆樾,目光灼灼,几度叫他不能呼吸。

    白皎蓦地笑了起来:“哈哈,你上当了!”

    “我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之前你已经说了,绝对不会喜欢我,肯定是我的错觉,不过这样也好。”

    她说话时因为角度原因,看不见男人表情,更不曾看见,因为她最后一句话,他陡然黑沉的脸。

    白皎喃喃低语:“说不定,以后还要请你喝我的喜酒呢。”

    “啪”地一声。

    陆樾打翻了桌子上的油灯,屋子里骤然昏暗,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屋子,两个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隐隐看见几分轮廓。

    夏夜的虫鸣声混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他问:“什么喜酒?”

    白皎边找蜡烛边说:“应该是我和宋明章吧。”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宋明章长得不错,家世斐然,又对我痴心不悔,谁能拒绝这样的人?”

    半晌,传来他冷硬的声音:“你喜欢他?”

    白皎打开火折子,点上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下,映照出美人般般入画的容颜,她缓缓转身,嫣然一笑:“喜欢啊,更喜欢他能带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松开蜡油固定好的蜡烛,眼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陆樾:“等到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纠缠你。”

    她笑得灿烂,眼底干干净净,毫无往日的痴缠。

    陆樾张了张嘴,全然没有一丝喜悦,心脏一阵阵紧缩,脸上更是阴沉得渗人。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报答!

    他在心里反驳,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陆樾深深目光凝时她,心头一寸寸发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狠辣无情,贪慕虚荣,坏得明明白白,毫无遮掩,可他也同时意识到,即使明知她是这样的人,他也无法再将自己目光,从她身上拉回一分一毫。

    他霍然收回视线,眼底划过一缕暗芒。

    陆樾:“我知道了。”

    离开前,白皎送了他一盒子香皂,直说她要是送钱,估计他也不肯收,这是自己做的香皂,洗漱沐浴都能用,几乎是强塞进他手里。

    回家后。

    陆樾在床上辗转反侧,折腾半天,没有丝毫睡意。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千千万万张丝网将他缠入其中

    ,无法挣脱。

    陆樾睁开眼,窗外灰蓝色的天幕,一轮明月皎洁,悬挂于天幕之上。

    白皎之于他,就像这轮高高在上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皎月,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明白自己强行压制的到底是什么,是遏制不住的爱意,是无法自拔的渴望,是贪婪无度的占有。

    是对……她的爱。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陆樾起床劈柴,做自己能做的任何事,可他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躁动从未消散。

    回去时,林舒音端着盆子回来,看见他之后,她笑了起来:“陆大哥。”

    说着,把一块香皂放在桌面上,从开始的娇小姐到现在能够勉强胜任家务,她倒是成长了不少。

    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香皂,她立刻眉飞色舞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胰子吗?很好用!”

    陆樾眸光一暗:“不是。”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林舒音敏感觉察到他的不悦,登时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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