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真正的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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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生命尽头。</p>

    就像电视与小说里面的末世一样，打打闹闹，收集收集物质，偶尔与异种战斗……其实是非常轻松的末世了。</p>

    “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盛安轻声问。</p>

    秦老头苦笑：“因为告知会，我没想到你们做了那么多，提前觉醒的异能者、重生，你们还在挣扎，我知道那是最无力的挣扎，可我在镜头里面看到你们的脸，看到我的老队友们，还是没控制住靠近你们，带着小秦轩来了。”</p>

    他看着他们斗志昂扬，依旧控制不住自己。</p>

    上辈子与盛安他们隐于幕后，并肩战斗的是秦老头啊。</p>

    他有全部的记忆，他记得他们，他也信任他们、控制不住靠近他们。</p>

    ——上辈子他年纪小，而且因为预言不断消耗生命，队友们都对他很好，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充足的物资，但他们总是把好吃的省下来给他。</p>

    他曾经骑在祁凌雾的脖子上。</p>

    他曾经被黎婉芸、章坤和蒋鱼他们不断投喂。</p>

    就连傲气的李鑫、龙天宇、楼明危，也会带娃，给他洗澡，背着他执行任务。</p>

    向来冷傲的向菡霜，会对他笑。</p>

    秋雨还会揉揉他的脑袋。</p>

    ……</p>

    他们都不记得，没关系，他还记得。</p>

    想要自由、知道挣扎无用，他依旧在他们身边，陪伴着他的队友一步步走下去，即便结果惨烈，他们也还在一处。</p>

    只是这一次。</p>

    他没有再让秦轩不断预言，在注定的道路上窥见再多信息，都是无用。</p>

    盛安声音沙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让这么喜欢队友的你、曾经付出过一切的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p>

    知道秦老头身份之前，她认为他这个什么都不说的“谜题人”，绝对不能算是好人。</p>

    但知道他身份后，所有的推测都被推翻。</p>

    他不是人老成精的老者，他只是一个才九岁的少年啊。</p>

    一个消耗生命不断预言，上辈子她最大的帮手，又最终牺牲的人，怎么不是好人？</p>

    拥有全部记忆，准备轻松过一辈子，却因为看到他们的脸，看到他们的努力，还是控制不住靠近他们的人……</p>

    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这么绝望？让他坚信，所有挣扎都无用？</p>

    秦老头：“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哪怕代表着人类的白子被杀到只剩下几颗，也还有希望，人类终会赢过异种，赢过碎片？”</p>

    盛安仿佛察觉什么，身体一瞬间绷紧，手指苍白，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此刻结了寒霜，指尖在微微颤抖。</p>

    秦老头大笑，苍老的脸上，笑着流泪——</p>

    “可假若黑与白都是同一个执棋者呢？”</p>

    “我们以为异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是异种的养分，其实错了，都错了，从碎片降临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血池！”</p>

    “我们不仅仅是异种的养分，异种也是我们的磨刀石，这一盘棋，谁胜谁负，我们都不会赢，从上棋局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输了。”</p>

    结局从上棋局的一刻就不可更改，输了是输，他们拼尽一切赢了，也是输。</p>

    因为，黑与白，是同一个执棋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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