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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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上已经无人,弯月也在云雾中逐渐显出了身形。夜,已经来了。
二人提着灯笼,缓缓走在路上。
“少卿大人可听说过病酒?”
“醉死?”
纪明朝摇摇头。
“这两种死因不太一样。醉死是因为饮酒过度引发心疾而死,而病酒则是不能喝酒的人喝了酒而死,而且病酒是会导致窒息死亡的。”
“你是说王牧是病酒而死?”
“不是,他是喜好喝酒之人,之前并没有症状,应该是能喝酒的。我是想说病酒这种……”纪明朝解释道,“严格来说,病酒算不得病,只能说,对于不能喝酒的人来说,酒无异于毒。”
“这种情况我也听说过,有些人就是天生吃不得一些东西。你是说他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嗯,一般食物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才想剖开他的胃看看,到底他死前吃过什么。”
纪明朝说完正事又想起一件关联不太大的事情。
“少卿大人很厌恶杨氏?”
被说破的宋望朔一下就僵住了。
他自小受的教导都是不能把对别人的厌恶表现出来。
只是,他在她面前,总是会忘记不少自小的禁锢。
“确实。”他直言道,“她明知其夫之死与那老板无关,却还要故意闹事。”
小商贩做生意很不容易,每日烟熏火燎的就挣点辛苦钱。
“少卿大人何以见得?”
纪明朝知道他看人准,但是也不太清楚他是如何看出杨氏的故意为之的。
“杨氏表情僵硬,是假哭,说明她的哭闹都是为了利益。而且炸肉有没有毒,一验便知,找老板毫无意义,正常人都会选择先报官。更何况她夫君昨日就去世了,她为何非要拖到今日下午,都快宵禁的时辰扛着棺材声势浩大地来寻人?明显是专门挑着人多的时候过来的。”
宋望朔说完又蹙了蹙眉。
“可是我想不通,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对她夫君毫无感情,为何会如此算计?”
在要求剖尸时,杨氏还是真心地希望能够找到凶手。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但不多。”
宋望朔低声:“我父母就不是……”
“我爹也不是。”
宋望朔突然转头看她,眼里带着些试探:“纪娘子的医术很好。是纪仵作教的吗?”
他打听过,纪顺不会什么医术。
纪明朝回答得模棱两可。
“算是吧,我自己看书琢磨的。阿爹惯着我,也乐意给我买医书看。”
“纪仵作是个好父亲。”
二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
走到纪家门口,看着纪明朝的背影,宋望朔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震。
医术!她怎么会医术?
第二日一早,纪明朝早早地就到了大理寺,准备进一步检验。
而宋望朔也站在一旁准备帮忙。
纪明朝沉静下手,一刀划开了咽喉处,露出了死者的喉头。
喉头部位有明显的水肿,一看就知道有异常。
“那些因为接触了不能接触的东西而死的人会有喉头水肿。”
如此,几乎可以确定死者的死因就是误食某种食物导致窒息死亡。
现在要剖开胃部。
纪明朝好心问道:“少卿大人还要继续看吗?”
被消化了一半的东西不太能令人接受。
“无碍。”宋望朔露出的一双眼寒光湛湛,透着坚定。
纪明朝心中一动:“好。”
她先是估算了一下大致位置,很快就下了刀。
“快!”
在旁边辅助的张品立即递上一个勺子。
反应过于快的宋望朔瞬间明白了勺子的用途,脸一下就黑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在饭桌上看见勺子!
纪明朝如他所想舀出了一勺不管是气味还是外形都难以言喻的东西。
“从食物被消化的程度来看,死者确实是在用饭时死亡。而主要是食物只有花生,炸肉和酒。”
验完尸,几人熏了醋才开始谈事。
“我记得高阔就是不能吃花生的,之前他误食了一块儿花生酥,当即就发作,缓了好久才没事的。”
纪明朝想到几年前高阔差点死掉的样子就觉得后怕。
“不太可能。”宋望朔否定了这个可能,“花生是很常见的下酒菜,王牧是好酒之人,若是吃了花生会有碍,那他自然知道避开。”
“还是……炸肉有问题?”
宋望朔点头:“或许是炸肉里有什么正好是王牧吃不得的?”
二人走在前往西市的路上。
纪明朝眼里满是担忧。
“怎么?”宋望朔问道,“担心什么?”
“少卿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真的是炸肉导致了王牧的死,那……卖炸肉的老板?”
“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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