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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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丛被打造成静态烟花。</p>

    校领导把知名校友都给请了回来，挨个在圳中古朴的校门口做采访，阗资作为学生代表，也被分了段套话，对着镜头念了念。宣传片拍到后头，还有学生在草坪上放飞鸽子的老套环节。老师从本部里挑了些成绩出众的学生出镜，阗资自不必说，阮黎也在其中。</p>

    每人都分到一只鸽子，小鸟灵活不受控制，在他们手里使劲扑腾。</p>

    “啊！它在动！”怕鸟的学生忍不住尖叫。</p>

    “放鸽子！”宣传片导演喊。</p>

    学生们松开手，几十只鸽子旋转着往上飞，白亮耀眼。</p>

    以上，是取景框里的内容。现实里，鸽子飞了，鸟屎和羽毛就落下来了。</p>

    白软的碎毛正好落在某个倒霉蛋的嘴里，他恶心坏了，抱怨说：“怎么还有毛啊？呸呸呸！”</p>

    周围人笑。老师让学生们在草坪上留一会儿，导演要确认还有无需要补拍的素材。阮黎轻手轻脚走到阗资身后，拍拍他，“嗨！最近怎么都没在学校里看见你？”阮黎凑得有些近，阗资往后退了退，礼貌说：“最近我都在外面，班里的同学都还好吗？”</p>

    阮黎笑笑：“大家都挺争气，竞赛成绩很不错。”</p>

    阗资想到她的成绩，便说：“也要恭喜你拿到好名次，盛家望和我说了。”</p>

    阮黎顺势说：“周末我请客吃饭，你来么？盛家望他们也来。”</p>

    阗资想到胡笳，只撒谎说：“我周末在上海，没法来。”</p>

    阮黎笑，“这是帮我省钱了呀。”</p>

    “嗯，祝你们玩得开心。”</p>

    阮黎看着阗资，他礼貌又客套，她没法把他撬动分毫。</p>

    她又想起上次在馄饨店里，阗资赶来给胡笳送伞，他们完全是情侣的模样。</p>

    “阗资，”阮黎嫉妒上头，开始套他的话，“我听学校里的人说你谈恋爱了，这是真的么？”</p>

    阗资愣了愣，阮黎正以为他要否认，他倒点头说：“是真的。”又淡笑着问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谁传的八卦，我可以问么？”</p>

    阮黎像是被泡在柠檬汁里，脸上的皮都紧了，“我不知道啊，就听别人说的。”</p>

    她又强笑着说：“你女朋友是谁呀？她肯定很漂亮吧。”</p>

    “她不在本部读书，你应该不认识她。”</p>

    “她是很漂亮，又聪明又勇敢。”</p>

    阗资笑着补充一句。</p>

    阗资走了，阮黎心里的柠檬汁都酿成醋了。</p>

    她只祈求和阗资谈恋爱的人不是胡笳，他和谁谈都可以，唯独胡笳不行。</p>

    阮黎很难去解释胡笳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们从幼儿园时代起就是朋友，她从来把胡笳视为竞争对手，和胡笳比成绩，比人缘，甚至还要比她们在手工课上的作业，胡笳是A，她是B，她暗自生气，胡笳倒把她做的花束送给了阮黎，以为这样可以让她开心。</p>

    阮黎回家就把花丢进了垃圾桶。</p>

    她嫉妒胡笳，胡笳却不把她当对手，这更让她气恼。</p>

    胡笳和阗资出了学校。</p>

    他帮她背着塞满十几斤书的单肩包，两人牵着手。</p>

    阗资心情好，还顺着摇了摇胡笳的手，胡笳侧头问他：“怎么？”</p>

    阗资想起阮黎的话，和胡笳说：“有人夸你漂亮。”</p>

    “谁啊，这么有眼光？”她笑笑。</p>

    “你不认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