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春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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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问,“是你继母?”

  
“与继母无关,当时继母的意思是让信月去,但我父亲他……另有考量吧。”苏信白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生母早逝,自己又是个书痴,不怕你笑,其实家宅里许多事我是不懂的。”

  
秋华年认真听苏信白倾诉,没有打断,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这样沉默的听众正是苏信白所需要的。

  
“在那之前,我从未认真想过未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但至少要懂书、爱书,要能与我谈吐相称。”苏信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未来会嫁给一个探花郎。”

  
“为什么不是状元?”秋华年好奇。

  
“……因为探花一定长得好看。”

  
秋华年笑了起来,苏信白把自己埋在了水里,只露出一双被水汽薰红的水光潋滟的眼睛。

  
秋华年催他继续讲故事,苏信白从水里抬头,哗啦的水波声后,声音再次沉闷起来。

  
“我是听见下人们议论,说‘白哥儿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这下被嫁去商贾家,以后日子有的受了’,才知道父亲要把我嫁给祝家,生辰帖子都换过了。”

  
“我那时刚来辽州,不知道祝家姓甚名谁,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我去找父亲说,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遂我的意。”

  
“他说……”

  
“‘你的婚事我已经做主了,你到了岁数,不嫁人还能干什么?难道真以为,一个哥儿能去科举做官?’”

  
“……”

  
秋华年吸了口气,他能明白,苏左布政史以父亲身份说出的那句“不嫁人还能干什么”,当时如何击碎了苏信白的骄傲,在他心上狠狠划了一刀,至今仍未痊愈。

  
“那天之后,我才知道,我读书,与男人们读书是不一样的。男人们读书或是去治国理政,或是去辩经立说,而我读书是只是给瓷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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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秋华年噗嗤笑出声来,“你说说你,明明是当表哥的,怎么被云成管成这样了?成亲前就一门心思在云成身上了,成亲后更是被吃的死死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孟圆菱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挖个坑钻进去,半晌后才低声辩解,“云成对我也很好的。”

    
秋华年吃了口狗粮,又调侃了几句,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初春景色,一颗心早已跑到了杜云瑟身上。

    
杜云瑟直接考入了清风《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能看清方寸之间的东西,温热的温泉水无孔不入包裹着他,像世上最安全的胎衣,一点点消解着他的警惕,释放着他的疲惫,诱惑他倾诉吐露。

    
“一定要说,只能从头说起。”

    
“从盘古开天地起?”

    
“……”苏信白轻轻笑了一声,放松了一些。

    
“我自幼不喜欢闺阁哥儿喜欢的东西,打记事起,便只爱读书。我父亲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对我的喜好颇为赞赏,专门请进士为我启蒙,家中书房也任我出入。”

    
“最早十几年里,我听到的只有夸赞,想来书在世人眼中是高贵的,那么爱读书的人也就连带着沾了些光。”

    
苏信白呵了一声,像是在自嘲。

    
“当年的我尚不明白,不把自己当个哥儿看,男人们读书科举做文章,我也照着读书科举做文章,先生说我的文章比那些书院的秀才还写得好,我渐渐的,生出了许多傲气。”

    
“后来,我父亲调任辽州左布政使,初来乍到,施展不开拳脚,又碰上了前任官员留下的烂摊子,还有右布政使的绊子……官场之事,我了解不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父亲决定与在辽州根基颇深的祝家联姻。”

    
“家中年龄最合适的是我,庶妹苏信月的年纪也勉强可以,父亲在我们一人之间,选择了我。”

    
秋华年联想那些小说电视里的狗血豪门故事,试探着问,“是你继母?”

    
“与继母无关,当时继母的意思是让信月去,但我父亲他……另有考量吧。”苏信白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生母早逝,自己又是个书痴,不怕你笑,其实家宅里许多事我是不懂的。”

    
秋华年认真听苏信白倾诉,没有打断,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这样沉默的听众正是苏信白所需要的。

    
“在那之前,我从未认真想过未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但至少要懂书、爱书,要能与我谈吐相称。”苏信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未来会嫁给一个探花郎。”

    
“为什么不是状元?”秋华年好奇。

    
“……因为探花一定长得好看。”

    
秋华年笑了起来,苏信白把自己埋在了水里,只露出一双被水汽薰红的水光潋滟的眼睛。

    
秋华年催他继续讲故事,苏信白从水里抬头,哗啦的水波声后,声音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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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能认全字了。

    
三人沿着游廊向前走,渐渐走到了院子另一边,隐隐听到了人声,秋华年觉得其中一道声音有些耳熟,孟圆菱听了几耳朵,低声说,“华哥儿,好像是那位卖猫的逸哥儿。”

    
孟圆菱打小在自家豆腐坊里帮家里卖豆腐,人来人往锻炼下来,认人记事的本事那叫一绝,一下子就记起这个声音之前在哪儿听过。

    
说着话,他们又走近了一点,闵乐逸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是从院墙那边传来的。

    
“你说这纸鸢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纸鸢上有我亲笔所题的诗,还请闵公子不要胡闹,还给我吧。”

    
“好,那我可要问你了,你的纸鸢昨天中午砸下来,吓到我了,你要怎么赔?”

    
“……一个纸鸢,哪里能吓到人!”

    
“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又吓到我了。”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明明,你不是??”

    
“我怎么了?”

    
“你不是一个人能打过十个男人吗?《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白真的对祝经诚毫无感情,只把他当作一个联姻对象,那秋华年也不会多管闲事,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秋华年靠着霞影纱糊的屏风,隐约看见那边苏信白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

    
见他一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的架势,苏信白吐气道,“平日多少书不够你看的,还要听别人的故事。”

    
秋华年把手肘搭在温泉池里漂着的小木盆里,撑起下巴,“看那些乱编的书,哪有听当事人亲口讲有意思。”

    
“……我是怕了你了。”

    
苏信白的视线被蒸腾的水雾充斥着,只能看清方寸之间的东西,温热的温泉水无孔不入包裹着他,像世上最安全的胎衣,一点点消解着他的警惕,释放着他的疲惫,诱惑他倾诉吐露。

    
“一定要说,只能从头说起。”

    
“从盘古开天地起?”

    
“……”苏信白轻轻笑了一声,放松了一些。

    
“我自幼不喜欢闺阁哥儿喜欢的东西,打记事起,便只爱读书。我父亲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对我的喜好颇为赞赏,专门请进士为我启蒙,家中书房也任我出入。”

    
“最早十几年里,我听到的只有夸赞,想来书在世人眼中是高贵的,那么爱读书的人也就连带着沾了些光。”

    
苏信白呵了一声,像是在自嘲。

    
“当年的我尚不明白,不把自己当个哥儿看,男人们读书科举做文章,我也照着读书科举做文章,先生说我的文章比那些书院的秀才还写得好,我渐渐的,生出了许多傲气。”

    
“后来,我父亲调任辽州左布政使,初来乍到,施展不开拳脚,又碰上了前任官员留下的烂摊子,还有右布政使的绊子……官场之事,我了解不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父亲决定与在辽州根基颇深的祝家联姻。”

    
“家中年龄最合适的是我,庶妹苏信月的年纪也勉强可以,父亲在我们一人之间,选择了我。”

    
秋华年联想那些小说电视里的狗血豪门故事,试探着问,“是你继母?”

    
“与继母无关,当时继母的意思是让信月去,但我父亲他……另有考量吧。”苏信白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生母早逝,自己又是个书痴,不怕你笑,其实家宅里许多事我是不懂的。”

    
秋华年认真听苏信白倾诉,没有打断,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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