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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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却微微浅笑,自己踏了进去。


晏?默坐良久,跟了下来。


衣衫沾了水重如铁石,但晏?走得并不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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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却想要躲,退后了一步,又止住了。


只是治病而已,脱敏治疗,大哥需要我,我只是在帮忙。林笑却这么安慰自己。


上辈子体力不支也是山休帮忙洗的,没什么可害羞的。


晏?手掌碰上的那一刻,林笑却颤了一下,险些摔入浴池。


晏?也没好到哪去,只是碰了一下,竟慌得退了三步,赶紧转过了身去。


林笑却望见晏?的手一直颤,细微的战栗,是太厌恶了吗。


林笑却垂眸望自己一身皮肉,望着望着摸了自己一把,有点痒有些怯,又觉得真好摸,流连忘返又抚了一下。


林笑却玩心起,把晏?忘了,又抚又洗真的沐浴起来。


蓦然,就被晏?从身后抱住了。


他声音听起来怪涩的:“别摸了。”


他说:“天冷,会着凉的。”


林笑却被钳制在怀里,不得不道:“我只是试一试嘛,我觉得抚上去还不错,比锦缎光滑,比玉石温暖。”


晏?闷闷的:“大哥知道。”


氛围更加怪异了,林笑却不得不道:“大哥,我洗完了。你要洗吗。”


晏?道:“大哥不用帮忙。”


林笑却微窘,他才不准备帮忙,自己洗去。


他想要离开,可晏?不松手。


他背对着晏?,也就没有看到晏?早就红了的脸颊。


他的脸红不是苹果那样的,仿佛是被反复抚摸导致的轻红。有一种滴滴流淌的玉感。


晏?咬着牙,冰火两重天,生理性的厌恶与精神上的渴求混杂,让他既无法松手,也无法更进一步。


只是抱着,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地抱着。


水渐渐凉了,林笑却没忍住咳了一声,才蓦然惊醒了晏?。


晏?倏地松开手,林笑却赶紧爬上了岸。


他的头发长长了,披一件浴衣回望,林笑却微微抱怨道:“下次可不能这么久了。”


就算是当不被吃的药材,那也会累的。


晏?茫然地望着他,林笑却让他赶快出来,水凉了会着风寒。


晏?垂下眸,低声道:“若真得了风寒,那也是大哥活该。”


林笑却要下来拉他,晏?才抬脚准备离开。明明下来的时候,未觉衣衫重,可想要回头是岸,这身上的湿衣就好似成了枷锁,晏?走得步履维艰。


洗浴罢,头发渐渐干了。


林笑却上床睡觉。殿内两张床,中间屏风隔开,晏?躺了会


儿,突然问林笑却那个故事的结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乌龟生活在海边,他听说这世上除了这片海还有很高很高的山,他告别父老乡亲,说要去看看传说中的高山……”


晏?问:“怯玉?,小乌龟看到高山了吗。”


林笑却愣了会儿,他已经不记得了,那只是他瞎编的睡前故事。


想了想,林笑却道:“看到了,好高好高一座山,他爬得好慢好慢。他担心自己爬到死也没办法爬到山顶。


“可在半山腰的时候,风景一样望得见。小乌龟突然觉得,就算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圆满的结果,那也不必遗憾。他一路走来拥有的,并不比住在山顶的动物少。”


“那些鸟语花香,那些风霜雨露,小乌龟变成了大乌龟又成了老乌龟。”林笑却最后道,“他终于爬到了山顶,望见了一览无余的朝阳。原来山顶上根本就没有动物。”


“那块地太小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它老死了,成了一座石碑,成为一个传说。海边的乌龟一族讲睡前故事的时候,会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乌龟……’”


林笑却说完,问是不是太幼稚了。


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冷。


林笑却说一定是得了风寒,要去找太医。


晏?不让他去,只是道:“冷得床都僵了。”


林笑却下意识离开自己的床,绕开屏风,爬上了晏?的床,想要去摸摸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刚爬上去,就被晏?抱住了。


晏?道:“我们都是男子,没有男女大防,怯玉?,你介意吗。”


林笑却没说话,抬手碰了碰晏?的额头,惹得晏?又是浑身一颤。


没有发烧,林笑却放下心来,推了晏?一下,想要离开。


晏?静静地望了会儿,松了手,林笑却爬远一步,又被晏?揽了回去。


晏?道:“睡吧。”


十日后,位极人臣,总揽朝政的濮阳邵上位相国,总百揆,封地十郡,食邑万户,晋爵燕王,加九赐,冕十二旒。*


这一消息传出后,周国上下人心浮荡。野心家们招兵买马,鹰瞵虎视。


晏?秘密与荀延见了一面。


荀延道:“赵异苟延残喘,试图联系禁卫军旧臣与一些汉臣将领。


“濮阳邵重用胡人胜过汉人,引起了一些汉臣的不满。他对那几百亲卫的重赏更是让人眼红。亲卫队横行跋扈,惹得众人不满。”


一些寒门庶族加入濮阳邵阵营,是为了将高门拉下来,而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一座新的大山压着。


“原禁卫军被分散打乱到军营,失去权势,心中也十分不甘。”


荀延问是否要放纵赵异的举动。


晏?道:“随他去。”激怒濮阳邵,正好早日了断。


“濮阳邵被捧得还不够高,他早日称帝,西边的宣王才会按捺不住早日打过来。”


宣王是最有权


势的赵氏宗族,一直对皇位很有想法。之前濮阳邵围困绍京,一些勤王军暗地里归属宣王,自然不肯卖力,吃了败仗就逃,实则十分期待濮阳邵将赵异杀死。这样宣王称帝才名正言顺。


晏?又道:“等双方消耗殆尽,就可以收网了。”


保皇党、世家、宗室……濮阳邵这把刀,还没到折断的时候。


荀延心中虽担忧事情能否如计划般顺利,但并不想在晏?面前说些显得无能的话。


他道:“主公的两位弟弟,与郡王同在泽兴。”


荀延提到弟弟,晏?才蓦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想念他们了。


泽兴落了雪。


郡王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郡王赵璃与皇帝赵异的血缘算近,但他自小并不受重视。


赵璃的父亲宠妾灭妻,竟到了疯魔的程度,纵容妾室谋害嫡妻嫡子。阿娘已经死了,若不是晏哥,他也早就死了。


阿娘死之前牵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报答晏哥的恩情,赵璃记得很牢。


赵璃并不愚蠢,他心中明白,晏哥对他的关心或许并不纯粹。


但他不在意,哪怕真心只有一分,他也愿意做晏哥手上最听话的傀儡。


赵异被抛弃,是他活该。既害了晏哥,不献出一条性命,便算不得忠贞。


这场雪洋洋洒洒,北地也落了。


北穆皇帝病重,望着窗外的雪对弟弟道:“壑儿,吾儿太小,担不起这穆国江山。


“魏歧狼子野心,吾本想解决了他,谁知功亏一篑,吾先倒下了。这匹恶狼,为兄不得已留给你,你要小心。”


魏壑推辞,不肯受皇位。


皇帝道:“你回来这半年,一直征战在外。你手下的军队从不曾烧杀掳夺,哪怕受饿也绝不抢百姓粮食,仁义之师的名声已经传开。


“魏歧容不下吾儿,也容不下你。列祖列宗在上,壑儿,你要担起重任来。要想打下这天下,你身上的仁义才是王道。”


皇帝笑道:“西雍的皇帝肆意屠杀臣民,为了取乐甚至把京中百姓当猎物,自取灭亡。


“南周局势混乱,晏?此人,虽美名在外,实则心狠手辣,薄情寡义,最擅借刀杀人,务必小心。”


皇帝说着说着又吐出一口血来,小皇子啜泣不已。


皇帝捉住小皇子的手,覆在了魏壑的手上:“吾儿与这江山,壑儿,吾都交予你。吾儿资质愚钝,让他做个富贵王爷即可。勿伤他性命。”


魏壑跪地泣道:“大哥??


“您会好起来。”


皇帝笑:“大抵是不会了。朕活了二十余载,当初没能护住你,让你流浪诸国。壑儿,朕欠你一句抱歉。与魏歧的仇,只能你自己来报了。”


不过几岁的小皇子很多话都听不懂,他哭着爬上父皇的床榻,想要父皇像从前那样,将他抱起来,举高高??


皇帝抬手,想要抱住儿子,可手已经乏力得抬不起了。


他下令让其余重臣进来,当众立下了传位魏壑的圣旨。


太监扶着皇帝起身,递上玉玺,皇帝竟拿不稳。


玉玺盖下,圣旨成,皇帝再也握不住,玉玺摔下,魏壑将之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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