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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起这件事,清醒时还好,可现在带病的状态下这就像一根带毒的针,毒素无法麻痹他的神经,反倒侵入五脏六腑让他痛苦不堪。可能性有很多,林殊止数不过来,陈穆也许工作太忙将他忘记,也许找到了更好的人将他代替,也许正在来找他的路上,也许在等着他做好决定亲自送上门去。
最后一种林殊止做不到,他天生是只只适合躲在壳里面的蜗牛,不能近触,只能遥望。
可近触伤己,遥望还是伤己。
作者有话说:
本周第二更,前面有一章别漏了哦
第25章 恨。
林殊止睡得并不好,头痛欲裂的感觉像要将人撕扯成两半,他头痛着睡去,又在头痛中迷迷糊糊醒来。
如此反复多次,三个提前设定好的闹钟没有一个实际发挥效用,嘈杂的铃声响彻整个房间,不足半分钟后尽数被他摁断。
与被子接触的皮肤敏感到发痛,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发烧,温度也不低。
烧水吃药是最正确的选择,可他手边没有药,下楼买又费时费力。
算了吧,他总烧不死在床上。
高烧的人总容易做些光怪陆离不切实际的梦,往往能记起些已经淡忘许久的记忆。
林殊止没梦见太奶太爷,反倒梦见了他最不想梦见却时常入梦的人。
他又梦到了夏兰琴。
小时候的人生际遇渗透到成长的方方面面,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他和夏兰琴就是那九等之一。
五岁前他与夏兰琴生活在一栋筒子楼里,筒子楼位于整座一线城市的平民聚居地,包租婆是个浓妆艳抹的凶恶妇人,出租屋常年弥漫着一股阴暗潮湿味,林殊止常常能看到夏兰琴与包租婆对骂。
但骂归骂,总归租金便宜,包租婆也没真赶人走,他还是和夏兰琴在那生活了五年。
一层有好多户,夏兰琴脾气不好,不仅与包租婆对着骂,与邻居也相处不来。
比如出租屋面积小,家里没有称之为玄关的地方,夏兰琴便把鞋架子摆在了写满“猪狗畜生八代短命”的石灰墙下。公共区域归属于谁说不清楚,那鞋架子便三天两头被邻居挪位置。
夏兰琴总因为这个和邻居吵起来。
每当这种时候林殊止就躲在敞开的掉漆的木门后面,小孩身材娇小不易被发现,这是个偷听的绝佳位置。
夏兰琴的鞋架子最上方总摆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并排的还有一双黑色的中跟,下排是一双掉皮的白色小皮鞋。
上面没有林殊止的鞋子,夏兰琴觉得小孩不需要这么多鞋子,一双街边的买的五块九胶拖鞋坏了还能换。小林殊止就穿着这个走街串巷。
鞋架子上永远堆不满。
忽然就有一天,那会儿只有三岁还是四岁的林殊止下楼去看了老大爷下了一下午的象棋,回家时在鞋架上发现了一双不同以往的黑色皮鞋。
码数很大,不像是女人穿的。那自然就不是夏兰琴的。
有出门晾床单的邻居注意到他走路的动静,从层层叠叠的床单被套后面探出个头来,讪笑道:“你妈又带男人回来了啊。”
又。
小林殊止想,那怎么就不能是他的爸爸呢?
他没搭理坏心眼的邻居,有些紧张又雀跃地打开了门。
那时他还从没见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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