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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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如碎屑,小而密密,院子里没有一丁杂色。

    因为方才用眼,屋内的灯点的很亮,但给屏风一挡,床这边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云清辞靠在枕上,泼墨长发被一支乌色木簪挽着,李瀛则微微倾身坐在他面前,头发从肩侧滑落几缕,看着他的眼睛正发着光。

    前世的云清辞惯了他十二年,哪怕只是这一世,他也被云清辞惯了四年,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若是曾经的云清辞,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暖耳给他戴上,并为李瀛主动向他索要礼物而开心的彻夜难眠。

    别说林小侯爷,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排在李瀛后面。

    云清辞失笑了一下,不知是为曾经上赶着的自己,还是为如今自作多情的李瀛。

    “这个不是给陛下的。”他把李瀛手中的暖耳取回来,抻平,道:“是给小侯爷缝的。”

    李瀛神情冻结,眼中的光飞速收缩:“你亲手给他缝暖耳?”

    “是。”

    云清辞神情坦荡,眼神认真,李瀛望了他几息:“为什么?”

    “他好心给我暖耳御寒,我却保管不当致其丢损,理应还他。”

    “好心。”怒意在胸中翻涌,李瀛觉得可笑:“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

    “确有用心。”云清辞道:“坊间流言四起,他虽只是赠我一对暖耳,却有心护我免受恶语中伤,这般良苦用心,我理当珍重。”

    李瀛嘴唇抖动:“珍重?”

    云清辞只是看着他。

    李瀛一字一句,像是要确定他能够听清:“你知道自己说什么?你云清辞,身为君后,要去珍重另一个男人的心意?”

    “男人如何,女人如何,他对我好,我便对他好。”

    “你知不知道,何为避嫌?”李瀛克制地道:“林怀瑾,是朕姑母之子。”

    “我知道。”

    “他属意你!”

    云清辞微怔,道:“哦。”

    “……”哦?!

    李瀛阴沉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清辞,恨道:“朕不许你给他。”

    “我已经答应他了。”

    “朕不许。”李瀛说:“答应了,也不许给,这是命令。”

    云清辞略作思考,道:“那这个,倘若陛下喜欢,便拿走吧。”

    李瀛是被惯坏了的,云清辞前世在他身上耗费了太多心力,并不想再费劲与他争吵,反正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倒不如就这样,他做他的君,他做他的后,相敬如宾。

    洁白的掌心摊在他面前。

    灰色暖耳毛茸茸,看上去十分温暖,这份温暖本就该属于他。

    李瀛手指微动,却并未直接取走,而是抬眼问云清辞:“林怀瑾呢?”

    他渴望云清辞说,让别人给他缝一对,或者,陛下不是说要去跟他解释,我便不管了。

    云清辞却道:“我再缝一对给他。”

    李瀛醋意滔天:“……你就非给他不可?”

    “陛下。”云清辞不得不提醒他:“是你弄坏了他的东西,我现在是在帮你善后,而且,我都答应他了,人不能言而无信。”

    “这件事本不需要你出面。”

    “那陛下在什么地方呢?”云清辞道:“林怀瑾在湖畔的时候,陛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去告诉他,你将他的暖耳烧了?为什么放我回去面对他?你为什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的回宫呢?”

    “你的手还受着伤……”

    “陛下。”云清辞开始不耐烦:“何必呢,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我的伤是我为自己愚蠢付出的代价,整个上阳城都知道,陛下不必一再提醒。”

    云清辞说他惺惺作态,还觉得他是在故意羞辱。李瀛指尖收缩,心脏钝痛,不得不放平声音解释:“我只是在关心你。”

    “得知我给林怀瑾做暖耳便关心了,那你在我沐浴的时候便来了,我在灯下多缝了一只暖耳,那么久的时间,你以为我是为你做的时间里,为什么没有想到关心呢?”

    “我不是,你沐浴的时候来的……”

    “……”居然骗他,云清辞道:“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快做好的时候。”李瀛抿唇,未料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来不久,你就剪线了。”

    云清辞面无表情地道:“那这不久的时间里,你难道没有在窃喜?你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让我帮你戴上,怎么就没想到关心我呢?”

    他缓缓地道:“您伪装深情的技艺,还不如以前呢。”

    李瀛猝然望他。

    他头发漆黑,睫毛漆黑,眼珠也漆黑,深渊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如此便衬托着脸分外的白,像是被抽干了血色一样,惨厉的白。

    云清辞不喜欢这样。

    如今他已重生,一切重新开局,父兄皆在,和李瀛搞好关系,让云家站的更稳才是正道。

    他不想再继续纠缠,只想与他相敬如宾,保持最佳的合作关系。他前世创建青司为李瀛监视群臣,那是一股让人闻风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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