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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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瞧见的是,圣上被?王抱着护送下了城墙,一众冷黑色的兵甲将那二人包围起来,只留一抹红,太扎眼了。

    他们只道是圣上城墙上受了伤,不敢多言,众亲相聚的哭喊声高呼声平静了,自发闪开一条大道,跪着,拜着,却又忍不住沉默地掀起眼皮凝视着那红装玉面的少年。显然,还没有人忘记方才城墙上的关门御令,千发箭雨。

    倘若?王这不是护驾,而是挟持……有一人隐约猜测就会有第二人去想,紧接着细微的骚乱犹如火星入了原野,引燃了群情。

    那蜂腰猿背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想法,冷淡地回视一眼,宽挺的身躯将圣上挡的更加严实,半点衣角也不剩,旋即将人塞进车厢,扬鞭沿着长安主道绝尘飞驰而去。

    纪筝甫一进入车厢就被劈头盖脸蒙了块布,他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就要发作扯去,被手上松垮缚着的带子一拽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走到了退休软禁的剧情了,还是他自甘被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绑上绳索。

    别说,蒙了眼倒更有押送囚禁那味儿了。

    只是纪筝后知后觉这块布是红的,方的,绸缎柔且密,透过它看到的什么都是暧昧的,明辞越也是。

    男人一声不吭地与他共处一间窄小车厢内,沉默而对,近得呼吸相交却又什么也不肯做,什么也没有做,这让他忽然有点不习惯,不适应了。

    纪筝不用抬头都知道那目光隔了一层布子正在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打量着自己。曾经眼底内敛的欲.望腾烧起来,烧干了二人间的空气,正大光明,毫不遮掩。

    他干涩地咽了咽唾沫,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马车大约是载着他驶向郑越府的。他默默地回想,书里对纪朝鸣被关入郑越府后的描写极少了,寥寥几笔谈及他生活富足,过年过节常得恩赐的细节都是为了凸显主角明辞越的宽厚仁和,字里行间不难读出这人活得还是挺滋润安逸的,但相应地为了戏剧性反衬,纪朝鸣必须表现出强烈的厌恶,反抗,把中秋节送来的一院菊花打个七零八碎,遍地枯枝。

    不过纪筝可不打算这样,生活还得过,且还得舒舒服服地过,活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郑越府很大,就是落尘太多,他之前借机送去的红木床柜,锅碗瓢盆收拾停当了就能用。

    之后再给瓷瓶他就收着,给菊花他就养着,说不定起了兴头还会为宽宏大量苍生之父的皇叔赋诗一首,叫人送到宫里头,送到那位龙椅前,就称您最忠心的侄儿献上。

    到时候明辞越可能来看他,走到他这位废帝的禁园中,跟他面对面,沉默地晒月光。也可能压根不来。

    来不来的,纪筝不在乎,反正他只有一个亲人了。明辞越也是。

    不过他猜测大约不会再有那种裤子下的不正经事了。明辞越已为帝王,且将是大燕史上丰功伟业,彪炳千古的燕明帝,只当是年轻时的擦枪走火,也不会同自己侄儿再以荒唐度日。

    ……大概。

    纪筝胡思乱想一通,觉得怎么算以后的日子也很清净舒服。一出神,每个毛孔都放了松,连跟着脸上也挂上了不成形的微笑,笑得莫名其妙且憨直。

    他突然朦胧瞧见明辞越也在笑,跟着自己笑得出神,笑得出格,舒展了眉眼间的倦意,那笑是明辞越那种平淡如水的面孔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冰凉粗糙的手掌伸过来,为他正了正头上那块布。

    哪有囚徒押送途中这般兴高采烈的?

    纪筝恍然,连忙收敛,耷拉下嘴角,苦大仇深,正襟危坐,端正态度站好最后一班岗。

    马车一路绝尘,直达门口,紧贴着大门停靠下。有侍者掀帘,有侍者放脚架,想着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踏足院外的土地,纪筝一边感慨一边探脚出去,腿弯一软,身下一轻便又被单臂凌空抱至了肩侧,无法反抗,连最后一次出门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去。

    明辞越低声道:“脚不能沾地的。”

    纪筝:……?软禁这么严格的吗?米虫不配有脚?

    屋里的灯光昏暗,视界窄小,想来也是郑越府疏于打理,杂物太多遮去了半壁日光的缘故。他被放置一处软榻上,明辞越转身离开了片刻,回来之时,纪筝听到了一玉器似的硬物叮当作响,划过地面的刺啦声。

    想也不用想,是那把月追剑,只传亲王,监朝护国的月追剑,他亲手赐下的帝王剑,也是书中明辞越一身蟒袍傍身,昂首提剑走过整座大殿,剑指龙首,逼宫得位的那把。

    纪筝看不甚清,只闭上眼,在那凉物靠近脖颈时微微一颤抖。剑刃锋利削铁如泥,削他一寸乌发根本不费半点功夫。

    他的手又被轻轻捏了过去,指肚刺痛之后一阵潮热,血滴坠下,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温和包裹,向下摁了下去,那是一张帛书,大约正是禅位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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