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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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血口喷人!我们自然是为大燕为圣上效命,不知你们又是在替谁狂吠,收了人家多少钱财,说出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就差把“骂正主就好,不要上升追随者”写在脸上。
纪筝:“?”
纪筝:“说好的保皇党呢,老粉圈了。”
明辞越没有替他打圆场的意思,纪筝只能自己骂大臣摔东西暴怒收场。可一旦那些政令强制推行下去,即刻见效,翌日朝臣再看圣上的眼神就都变了,全场同时陷入一场诡异的寂静。没人敢出声赞扬溜须拍马,也没人敢服软认错自抽巴掌。
他们都在猜测小圣上这等才干,是天生英姿,还是后天培养,藏了这么久,藏得这么好,用稚拙蛮横作掩饰,演得自然无比,天.衣无缝,非要等到乱政者都被扳倒才肯稍稍显露。
若是这样……一切也说得通了。圣上谋划表面借?王之手除去叛贼,实则与他达成协议,许诺给他摄政王的空位。
至今为止,逆反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比起之前那些踹人摔东西的小打小闹,显然这才是真正的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众人觳觫而不敢言。
至此大燕朝臣悉数拜服在一个仍不满二十的小暴君脚下,有畏更有敬。
满朝堂只有一人敢在此时抬起头来,纪筝很容易就被那双眼勾去了注意力。
明辞越仗着无人敢看,仰头朝上,勾了勾唇角,温和地笑笑,指了指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喉结,示意小圣上。
纪筝一愣,气势一下子全熄了,整个人心虚地贴回椅背,拉高外氅迅速裹紧。
昨夜那里刚受过蹂.躏,遭过难,红痕打了多少妆粉都掩盖不住。
可他一抬手又顿住了,那里分明还围着条火红的狐领呢,没有透视眼,半点肌肤都看不着。
他再去定睛看明辞越,那人还扬着唇呢,状若无事地眨了下眼,笑意更甚。
公开调情。
纪筝做了做嘴型,冷着脸,无声地斥骂了他一句,转头就将半张脸藏在了狐领下面,心虚地撇开眼,底下勾起的唇角搅得那些绒毛在空中轻轻抖动。
肆意暧昧。
纪筝有些……受不住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几天,年关是真的到了,若是依照大燕惯有的礼仪律令,春节是要休沐五日的,若是无急事早朝例会也不必举行,但除夕当日从一大早开始,要官命臣就得携家眷入宫跪拜请安,吃饭受礼。整个宫城通常会吵吵闹闹,熙熙攘攘持续到下午,傍晚至深夜才是皇帝和后宫妃嫔以及内外亲戚团圆过节的时间。
明辞越不会不识大体到在除夕前夜还要折腾他。
那夜子时打更之后,他脚步匆匆地往宫外行去,南宫门就在眼前,他却临时绕路走小道去了北宫门,这一绕就不得不途径延福殿了。
自从为了防范他开始,延福殿每夜都是紧锁殿门,紧闭窗牖,可被他闯来闯去,那些废锁也不知道换把新的,装模作样地挂在那里,孤零零的一个。
子时了,殿内竟还未熄灯,摇摇晃晃的烛火在纸窗上勾勒出一个托着腮的人形。
明辞越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习惯性地朝那边迈了一步,又后知后觉地退缩回来,低了头,逃窜似地离开此地。
今夜后半宿他在有些积灰的郑越府暂作停留,等天蒙蒙亮就一路策马扬鞭,奔向城门外,每逢重大节日,城门守备总是格外森严。
“开门!”还未等守卫问话,明辞越就抢先一步高声喝道,声音不似往日的温和如风,穿透扬沙走石,棱角戾气并露。
氅衣随马鬃一同卷入冬日猎风之中,他左手高持着一块玄青色令牌,令牌上一左一右盘踞着一虎一狮,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守卫有些为难,刚想说今年年关即便是皇亲国戚,没有圣旨也不可擅自离城。且等那黑马奔近了,那人瞪眼一瞧,坏了,那上面刻的可是“监国御令”!
圣上不在,见此令如同面圣上。
“开门!快开门!”小守卫一边往城门跑一边忙不迭地挥手。
还未等他跑到,黑马踏着泥浆从他身旁飞驰而过,一顿不顿,犹如利剑劈入门缝,直奔城郊。
“圣上过年不留亲王陪,把他调出京城干什么……”
明辞越没听那些闲话,出了城门又沿着小道跑了足有两里路才停下。远处望,云雪一线,曦光蕴在云海之后,碧落苍山间的那道山岭峡口被叫做越云关,过了那道关便是西六洲,是大燕最薄弱的一层壁垒,与西漠遥遥相望,仅有一线之隔。
辞别越云关,是他名字的由来,也是他父母的归处。
亲人健在的才会把除夕夜当团圆日来过,不像他,没这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