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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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玉娘拿出妆奁盒中的和离书,走去烛火前点燃一角。直到和离书烧的只剩一角时,玉娘才将其扔到了炭盆中。

    轻霜站在一侧,眼见和离书烧的干净,不由松口气。可算是烧了,日后她也不必再怕玉娘时常提及和离了。

    门外管家弯着腰道:“王妃,皇长孙的寿礼已经备好。除文房四宝外,殿下又吩咐送一张好弓,另送良驹一匹。其他的皆是些琐碎的。”

    过了十岁,也该学骑射了。

    玉娘抬眸看向院内,眸光往西厢房瞧去,“殷小姐今日也不曾前来?”

    自从那日殷荣搬入府中,于次日离开后,便再也不曾来过。只是京城上上下下到处都在传,殷荣不顾名节搬进了翊王府。

    可实则也不过就住了一夜罢了。

    只是不知此次皇长孙的寿辰,她可会去。

    “未曾来过。”管家弯腰应话,又特意补一句:“如今皇长孙寿辰,殷小姐想必是在宫中陪着皇后娘娘。”

    玉娘若有所思的点头,“都退下吧。”

    “是。”轻霜与管家一同应话,二人退了出去,房门关上。

    屋内没了他人在,玉娘低头看向炭盆。里面仍有和离书的灰烬,那还是她亲笔所写。

    可如今既是无法和离,留着也是无用。

    她盯着和离书出神看了半晌,转而又将始终戴在身上的玉佛拿了出来。

    虽算不上是顶好的玉质,但却是祖母与祖父特意为她买来的,还曾去寺庙里请方丈开过光。自五岁起便带在身上,直至今日。

    烛火下,玉佛中瑕疵清晰可见,但这仍旧是玉娘最在意的物件。

    玉娘轻轻抚着玉佛,眉眼间少有的沉重。

    半晌,她低声道:“祖母,玉娘如今做了王妃,日后只怕是要留在京城了。只是京城不比丹岵县,阴谋诡计实在是多。上次去怀德侯府,就险些被害,亏得玉娘机灵才躲过一劫。”

    至今想起怀德侯府一事,她仍心有余悸。

    但只怕日后,会遇上比在怀德侯府还要凶险数倍的事!

    “相公入京后,昌王也三番五次对他出手。此番更是害的相公受了伤,只怕过几日运送粮草一事,相公还会被陛下责骂。”玉娘一手托着下颌,出神的盯着玉佛。

    这些繁杂事,愈想愈觉得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但偏偏她又走不了。

    玉娘不禁叹气,心中惆怅无奈。

    直到院内????传来动静,玉娘才抬眼望去。隐隐听见赵辅周的嗓音,起身便要出去。

    但却在将要收起玉佛时,又冲着玉佛低声道:“祖母祖父在天有灵,保佑玉娘与相公平安无虞。等玉娘回去,定会给祖母祖父多烧些纸钱。”

    言毕才将玉佛又重新戴好,开门走出去。

    不料出门就见赵辅周一身酒气走来,玉娘登时拧眉,“殿下明知自己不善饮酒,怎的又喝酒了?”

    见他连路都走不稳,玉娘扶着他往屋内走,但又回头问送他回来的罗展,“殿下今日吃了多少酒?”

    “四……”

    “四杯。”赵辅周似醉非醉的先一步说出口。

    罗展一怔,“壶”字愣是卡在喉间,没能挤出来。

    玉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看向赵辅周,“相公的酒量,也就四杯了。”

    至少在丹岵县时便是如此。

    等他二人进了屋,罗展才小声问一旁的曹清,“殿下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曹清轻轻挑眉,“你说呢?”

    如此恰到好处的打断罗展的话,能醉了才怪!

    -

    但好在他吃醉酒后,倒是少有的老实。玉娘为其擦了脸,又端来水让他泡脚,不料原本躺着的他却坐起身。

    眼见玉娘要帮他脱去长靴,赵辅周却弯下腰,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玉娘坐着,为夫给玉娘洗脚。”他粲然一笑,难得如此欣喜,倒叫玉娘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遇上了何等喜事,竟如此高兴。

    但他吃了酒,玉娘只得道:“殿下吃醉了酒,还是歇着吧。”

    可话音刚落就见赵辅周直接起身,强行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转而弯下腰蹲在她面前,笑着脱下她的鞋袜。

    双脚常年藏于鞋袜中,细白柔嫩。

    赵辅周特意将她的脚置于掌心上比了一下,竟还不足他的手掌大。

    爱屋及乌,他只觉这双脚小巧玲珑,竟也好看的紧。

    “玉娘这双脚,竟也生的如此好看。”赵辅周眸色暗暗,仰起头望她,“日后为夫日日为玉娘洗脚。”

    又在说些浑话!

    可玉娘仍是听的红了双颊,“殿下又在胡说,堂堂翊王殿下,怎可为我洗脚?快些放开。”

    她正要将脚从他掌心中挣开,却又被他握得更紧。

    偏偏另一只大掌又沿着脚踝寸寸往上,酥酥麻麻的行至莹白小腿,抓心挠肺之感玉娘最是受不住。

    “殿下……”玉娘咬着唇角,眸底泛起情.欲。

    赵辅周蔫坏的揉捏着她小腿,悄无声息的又往上去,“屋内只有你我二人,玉娘该唤我相公。”

    玉娘双手攥紧了衾被,只得压着声音道:“相公别闹了,我……我来了月事,不可。”

    “为夫知道。”

    对于玉娘来月事的日子,他素来是铭记于心。况且他吃酒后素来不会与她行房.事,生怕没个分寸伤了她。

    今日,他是绝不会碰她的。

    可既是知道,又何必来惹她?玉娘一脸幽怨。

    不料赵辅周却道:“玉娘再说一次‘你要护我’。”

    玉娘:“……”

    这有何好说的?!

    但她不说,大掌便肆无忌惮的撩拨,沿着小腿继而往上,倒似是非要逼她说出来不可。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何必如此?

    玉娘当即便道:“我要护着相公。”

    可此话一出,他非但未曾松手,反倒握得更紧,更是得寸进尺。

    “再说一遍。”

    烛火下双眸亮如明月,仰望他的烈阳。

    “相公……”

    玉娘总觉他今日怪怪的,但见他满脸期盼的模样,终究还是又说一遍:“我要护着相公。”

    “再说一遍。”

    还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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