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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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雀儿不以为意,只一心一意地哄着那只猫崽儿。好不容易将那猫崽儿诱得近了,雀儿单手一握,将那幼猫掂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怀里。她上树上得轻巧,下来也容易,却不料下过雨的树干有些湿滑,一不留神,脚下稍一打滑,整个人瞬时向下坠去。
院墙内,迎春吓得惊叫起来。与此同时,院子各个角落不知何时有几个侍卫闪身而出,各个如弹弓般朝那树下墙头直冲过去。
最快的,莫过于从迎春身后飞奔过来的人,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奔到了墙边树下。
然而,从树梢坠落的人对树下的一切却浑然无察,脚尖轻点墙头,异常柔软的腰肢弯出惊人的弧度,一个鹞子翻身,就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落地的第一眼,还是去看怀里的猫。
“你疯了!”
一个不掩震怒的声音响起。
迎春和那些护卫闻言纷纷惶恐地跪下。唯独雀儿浑身震了一下,却没动作,站在墙边垂头不语。
来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攥住雀儿的肩膀,搂到身前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转脸冲着跪了一地的护卫发火。
“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人拦不住?”
护卫们全都以头点地,羞愧难言。
其实也不是他们玩忽职守,只是雀儿的身手确实快得出人意料。
不过一错眼,等护卫们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树上去了。这时再唐突地跑出来,怕吓到了她,反倒令她失足跌落,这才迟了一步。
可是这些话就算说出来,听在主子耳中也不过是狡辩。
上次有个看院门的,因为听信夫人的话,不小心把夫人给放出去了,等主子发现的时候,那人刚提及夫人几个字,就被主子喝令掌嘴。
可见在主子那里,夫人做了什么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下人有没有把人看住。没看住,就得认罚。
“下去各领二十杖。”
声量不大,语气却重,护卫们各个汗如雨下,行了礼就要去领罚。
这时,雀儿却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
搂着她的大掌一紧,有人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语气比方才平静,话却残忍。
“你现在倒起了好心。刚才爬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若是你摔出个三长两短,这些人全都要给你陪葬!”
雀儿微微一颤,转身想走,手却给人紧紧攥住。
“慢着。”那人把退到院门口的护卫们叫住,沉声道,“杖罚免了,罚俸银三月,此处换一拨人来轮值。”
护卫们闻言,纷纷跪地。
“谢过大人。”又朝雀儿感激地磕头。“多谢夫人。”
雀儿从没被这样多人跪过,不自在的红了脸,用力甩开了他往屋里走。
那人余怒未消,在她身后森冷地补了一句。
“再把墙砌高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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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门窗紧闭,午后的树荫透过窗映在雪白的床幔上,室内无风,树影却自浮动着。
半晌,床帏终于停止了摇晃,影子也不动了。
雀儿还在抖,小腹一抽一抽的,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脱力到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
伏在她身上的人说话了。
“睁眼。”
雀儿眼皮一颤,却没睁开。片刻后,感觉有人不轻不重地掐住了她的脸。
“睁眼,看我。”
那人加重了语气。
雀儿仍然像是没听见似的,脸儿在他的手里侧过去几分。
屋子里静了片刻,没人再说话。
少顷,床帏再次猛烈地摇晃起来。
方才颤抖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抽疼,可雀儿不愿服软,把唇咬得死紧。
突然,她忍不住低声惊叫出来。
“这儿?”她身上的人动作一停。
雀儿重又把嘴闭上,憋着气忍耐。
“怎么不出声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人,忽然转了性子,变得慢条斯理起来,每一分每一寸都像是在刻意折磨,“啊,你夫君是不是最喜欢这儿?”
雀儿仍是闭着眼,不说话,只听那人贴着她的颈项,随着动作一字一句地道。
“雀儿,你的脸在发烫。”
“你夫君知道你在床上是这副样子吗?”
“不说话,是怕又弄错了人?”
除了前头那声低呼,雀儿再没发出过任何声音。她一声不吭,半张脸埋在他的掌中,不一会儿,就把那手心给打湿了。
掐着她的手突然松了劲儿,他不再逼问,甚至不再说话,只是变得更激烈,更孟浪。
一片黑暗中,所有感官变得异常分明,雀儿想要挣扎,却无从逃脱。
她变得软弱,变得没有力气,变得不像自己,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再守住自己的心。
她只想要随波逐流,在一层又一层的浪潮中,放任自己沉溺下去。
终于,她忍不住发出了比哭更可怜的声音,孱弱到令自己都感到陌生。
“雀儿,看我。”
有人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得分不清是恨还是怜惜。
“看我,看清楚我是谁!”
雀儿终于勉强睁开眼,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浮现出一张与梦境中截然不同的,英气逼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