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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姜予是一点都不刻意放低声,姜家的奴仆听了,有机灵的立刻就往院里赶去,低着头不敢大声说,张氏本就心情不好,看他支支吾吾便大声让他禀报。

    直到那女使将姜予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整个姜家都静了下来,坐在上位的姜任为更是脸色铁青。

    没有家教?自家女儿不知廉耻跟妹夫私会?

    姜千珍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几乎要把掌心掐破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发颤的跟张氏道自己身子不舒服,要先离席,细看之下眼睛都红了一圈。

    张氏自然心疼女儿,连连说了很多哄人的话才放人离开,可心底不可避免的有几分复杂,她毕竟也不是蠢人,姜予这番话虽然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在,但又不无道理。

    若是这事真的传了出去,姜家又何尝不遭受旁人耻笑?既纵容嫡女跟妹夫偷会失了教养,又管束不住家中奴仆四处宣扬。

    如今生辰筵跟韩家撕破脸的事已经让她在圈子里尴尬不已,若是再闹出什么难听的字眼,姜家的清誉可就全毁了。

    姜任为撂下筷子,竟是直接离了席。

    这边姜予还不知道姜家众人的反应,她说完后便搀着春觉转身离开,任由庆元狼狈不堪的呆站在原地。

    宁府二夫人当家的时候很少打骂下人,而且庆元自小便在公子手底下做事,更有不少人巴结奉承他,即使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公子不快,顶多就是受受皮肉之苦,从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训斥。

    庄衡看着眼下正不知所措的又惊又怒的庆元,竟在心底有些暗自发笑,他可早看不惯庆元的做派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奴才的身份,公子几次三番说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也不知公子为何要容忍他至今。

    他忽然在心底对这个少夫人产生了一丝好感,唇角都微微往上翘了些。

    宁栖迟侧目看他一眼,道:“走了。”

    接着便转身跟着姜予的方向离开,似乎只是看了场戏,丝毫不在意发生了什么。

    庄衡也懒得管庆元,扭头便三两步往回追。

    马夫早早便将马车停在了姜家门口,见姜予走来,便取出小马扎给她垫脚。

    她一只手扶着春觉,提起裙摆上车,手腕微微使力便觉有些阵痛,她皱了皱眉,对春觉道:“你扶我另一只手。”

    那日的伤口还未好,应当是她扎的深了,适才又用的力气大了些,竟是有些开裂的征兆。

    春觉闻言赶忙换了一遍,心疼道:“姑娘,你说你非要用自己的手打他做什么,你吩咐一声,我的力气可不比你大多了,能抽掉他两颗牙呢,他倒是不痛不痒的,你自己痛着了,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法子么?”

    她深为不满,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让赶来的庆元听了感觉脸上的被扇的地方更是烧着了一般的疼。

    隔着距离,宁栖迟视线落在她被缠裹住的手腕上,如花茎纤般细易折,他微微敛目,清风吹起马车风铃的声响,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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