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壹百零三章 不是累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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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努力,智真仍说出她不爱听,也不中听的话来。他摔倒在铺沿下的那一刻,智真这么讲,妈,癸姑阿姨都比你会照顾些。

    到这种地步了,他不再完整地保留作为僧人的名分,譬如在称呼上,这之前他称徐蔷薇和癸姑都是施主,现在他干脆叫俗名。对于徐蔷薇来说,叫俗名听起来还习惯些,还亲切些。所以既然都变俗了,她也不再叫他的法名智真,而是直呼其俗名许欢德或者欢德。她不想听到欢德说癸姑怎么的会服侍,比她强。她从地上扶起他时委屈地讲,欢德,你是我生的,难道我照顾你还不如别人?

    欢德只默默地流泪。因为前些时癸姑照顾他,确实比生母会照顾些。他下铺拉尿,癸姑扶着他下铺,把那只痰盂置于他胯下才走开,听到他“涛声”止息,又立马进房,扶他上铺。这样,欢德就不可能摔倒,他在心里两相比较,生母哪有癸姑阿姨会照顾呢?

    还有,欢德要蹲茅厕,生母碍于对寺院里的僧人不熟,就自己驮他去,到了茅厕门口就停下来,给一根拐杖他,让他自己进去方便,没有人搀扶,欢德担心一脚没踩稳,栽进了粪坑,所以他即使进去方便,也不敢蹲在茅坑踏板上,而就在茅坑边缘随地拉屎,弄得一股臭烘烘的气味满屋弥漫,徐蔷薇《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说,你现在怀孕了,可不能山上山下地跑,那样会动胎气的。

    妈,你说到这里,我还真为他担心呢。上次许哥送我回家的那天晚上,我不是帮智真洗一件他换下来的弄脏了的僧服吗?我正要去摆衣,他说天色晚了,就自己去摆衣,叫我们先走,可是没有料到,他出了寺院走到摸黑的半山腰泉水井池边不慎摔了一跤,摔成腰椎脊骨折,衣服没有摆成,负痛爬回寺院,再也没有站起来,每日呻L,痛苦万分,前些时,是我在贴心贴意地服侍他,这几天,是他的父母轮流在寺院里看护他。太可怜了!

    在西山寺院,智真躺在他宿舍的铺上,站起来都很艰难。服侍他的母亲徐蔷薇感到吃力,吃饭倒好说,到了用餐的时候,徐蔷薇从寺院食堂弄些斋饭来,吃完了,接过他的碗筷洗净放在一边备用。只是住和行有些麻烦。晚上,照说让父亲许远林来照顾的,可是他去过一晚,第二天早晨就走了,又叫徐蔷薇换他,说他一家人不能都押在那里,还要生活,所以自己必须出去做木工。

    其实这种时候,他的心不在家里,而在癸姑那里,希望外出做工弄些钱给癸姑买些什么,以讨她欢喜。这一切,徐蔷薇根本不知道,就随他去。她来到寺院,也不方便,倒不是徐蔷薇耐不得细烦,而是有些细烦徐蔷薇不能耐。

    就说智真来了尿意或要蹲茅厕,就不好办,智真站不起来,要人扶着或驮着。扶、驮都做得到,徐蔷薇不可能陪他进茅厕,只能站在门外。还不知是不是摔一跤,影响了肾部,智真需要排泄的东西特别勤密了。由于寺院的茅厕离智真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每隔一会儿把他驮去方便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前些天,癸姑来服侍他,是通过轮流叫来有力气的和尚驮他解决这问题的。要是只撒尿,还好说,她弄一个痰盂放在铺沿下方便智真,完事了就盖上盖子也不做气味。这样智真对癸姑的印象就特别好,尤其是那天他才说要撒尿,还没有从铺上下来,徐蔷薇就跑到门外去了,智真没有人搀扶,还没有下铺,就摔倒在铺沿下,以至那条短裤都尿湿了。

    这倒不要紧,可以换下来洗,问题是加重了智真的痛苦,他呻L不已,口吐厌世话语,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照说遁入空门的智真啥事都想得开,可他就想不开了,一个劲地怨命不好。

    自摔伤后,心性变得浮躁,连念佛也少了,似乎整个儿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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