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七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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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告诉船长,把船直接开到张府,再告诉大家,张尚书秉承国主的旨意,将大家先安置在张府,一切开销由张府负责。”/P“大人,您这是让他吃哑巴亏,不吃也得吃。没想到您还有这么多鬼主意。”/P
“快去吧,救完了这一坊,我们还要去看看护城河的大堤如何了。”/P
又过了一阵,大船骑到了张府的门楼上,开进了院子里,张东方不情愿的将那一坊的百姓安顿在张府,这不安排也不行啊?不安排的话,这么多人,当时就能给他们家抢了,把他这个老头子推倒强了。/P
张东方这里吃了个哑巴亏,庄文辞那里自然也没有被遗忘,海睿直接拿着橙余的令牌把庄家几个囤货的仓库征用贴了封条,气得庄文辞大骂一定有内鬼,不然不可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庄家每一个暗库,那是一个都没放过。/P
这雨来的快,去得也快,第三天还是暴雨如注,第四天的太阳就晒走了遮天的乌云,海睿在大船上没日没夜的指挥着,疏通着大大小小的街道,安抚着流离失所的百姓,平整着风雨中损坏的房屋,都一一记录在册。/P
玄都城,因为有了这个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没有把城里的人心浇散,反而更加的团结了。/P
百姓相信这个人,因为他们亲眼看到,这个人和他们一样,光着膀子赤着脚,喊着号子和他们一起扛走那些东倒西歪的大树房梁。/P
第五天,海睿打了庄家的那些暗库,将里面囤积居奇的大量物资,发放给了受灾的百姓,还特意的出告示,写明了庄家深明大义,与国家百姓共患难,一顶顶的高帽子把庄家也架了起来。/P
而此时此刻的橙余,和商仲尼出现在城外的大堤上,他们对面跪着一排人。/P
“你们,就凭你们几个水匪,竟然能想到掘毁堤坝,水淹玄都城的毒计?”/P
这一群人,正是橙余和商仲尼好几天不睡觉,抓获的一群企图破坏堤坝,淹了玄都城的家伙。/P
“要杀要剐随便,我蓝山国的人,就没有怕的,你们抓了我们的圣徒,这就是天谴,就是代价。”/P
“放尼玛的罗圈屁,老子就是你口中那个圣徒,你这口音根本就不是蓝山国,这种栽赃,太低级了。”商仲尼一脚将这人踢倒在泥里。/P
“素质,老商,注意素质。”橙余嘴上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也没停,不一会把这些人打得各个像猪头一样。“好好说话,谁的人?”/P
“说,我说,大人慧眼独具,实不相瞒,我们其实是青鸟国的。”/P
“呀?看我们青鸟国锅多啊?”这次暴走的是青田,面对这种泯灭人性的指责,青田也不淡定了,他普通人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不普通的犀利眼神,“老子就是青田国的王子。”/P
然后又是一顿爆锤,这几个人被翻来覆去的痛扁,倒不是几人有瘾,实在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么坏的人,天灾面前,不去救灾也就罢了,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扒开大堤,淹死这一城百姓。/P
趴在泥里的几个人看着这几个活阎王,也是服了气,这几人是出了名的水鬼,练就了一身的水下功夫,为了扒掉大堤,几个人愣是在水下挖出个洞府来,从白天潜伏到了深夜,可没想到这几位活阎王根本不睡觉,修为还奇高无比,几人还没有来得及跑,就被几根金丝抓了上来。/P
“我们说,大爷别打了,再打就全死了,我们说,其实我们是黄泉国的。”/P
“呀,不拿我们黄泉国当人是吧?”王宗续相对客气,都是扔石子,可人家扔的准,发发命中丹田之下三寸。/P
“别打了,我们说实话还不行吗?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人是蒙面来的,就叮嘱我们如果被抓就往这三个国家上推。”/P
“嗯,早说多好,受这份罪。”橙余嘴上是这么说,结果手上又是一套连招,把对方都揍不会了,说不说,说真说假,都挨揍啊?/P
“这个海知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这么大的天灾,两天就被他安置妥当了。”青田一边胖揍一个水鬼,一边说道,“这次得给海知府请功吧?”/P
“欲取先予,田王子不会不懂吧?这场大雨一下,贵国的动作怕是又快了几分吧?你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橙余点手唤来几个护卫,把这几个天杀的水鬼带走关押,饶有兴致的看向不请自来的青田。/P
按理来说,自己算上放了青田一马,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连夜逃离玄都城,先消失一段时间,可这青田偏不,自告奋勇就来守大堤了,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也毫不避讳自己青鸟国王子的身份。/P
“国仇归国仇,我起码还是个人,让我眼睁睁看着满城百姓被歹人害死,我的心肠还没有那么硬。”/P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为难你了,你走吧,趁着我还没有改变心意,不然的话,我恐怕不得不邀请你和老商做室友了。”/P
“可是,天下虽大,我又能去哪里哪?”/P
“哪我可管不着。告辞,江湖不见。”橙余抱拳行礼,带着几个人离去,只把青田一个人留在大堤上发呆。/P
橙余几人从大堤上下来,穿过城墙,和那里等待一些医生,先来到了地势最低,受灾最重的南城。/P
还没有进南城查看,橙余就被什么东西结结实实的绊倒了。/P
“谁?哪个孙子……青梅?快,御医”橙余回头看到躺在一滩泥里的,正是月青梅,那日她跑出去之后,两人就再未见过,如今才几日,就消瘦成这般模样,整个人和个泥猴一样。/P
“宰相大人,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就是累虚脱了。没有大碍。”御医诊脉后,说道。/P
“嗯,把她送去刑部大牢吧。”/P
“宰相大人,她虽然绊倒了您,但也……”/P
“想什么哪?她父亲在那里,方便照顾。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P
“如果不算您一言不合就拆了一半庄家,就因为张东来喊您的时候不够尊重,就打得人家现在还在床上趴着,那么大人确实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P
“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小肚鸡肠,还敢这么说?”/P
“我是故意的,锥子不自己掉到囊中,怎么能够脱颖而出哪?我叫李十针,不希望大人再喊我那个谁。”御医李十针对着橙余拜倒行礼。/P
“你看看这,十针啊,你这是干什么?”/P
“大人受得起这一拜,这是代玄都城的百姓拜的。”/P
“十针,这就见外了啊,都是兄弟。”/P
“水,咳咳,水。”泥猴悠悠醒来,醒来就找水喝。/P
“快把这泥猴抬下去洗干净了。”/P
“大人,知道知道,老规矩,洗香香,扒干净送您床上。”深知橙余作风的亲随说道。/P
“大人这……”李十针当时就傻眼了,没想到自己刚刚认下的主公,是这么一个混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P
“胡闹,去去去。我们去和海大人汇合。”橙余一脚把亲随踹出老远,从地上站起来,抹干净身上的泥泞,向着受灾最重的地方走去,海睿一定会在这里。/P
行不过几步,橙余就看到了大街中叫嚷声最大的海睿。/P
“海大人,这里处理的如何了?”/P
“宰相大人,多亏了宰相大人当机立断,把祭祀大船拉了出来,才保下了这一坊百姓,只是……”/P
“只是什么?”/P
“只是,下官擅作主张,把大船给拆了,给百姓们重建房屋用掉了。请宰相大人按律锁拿下官。”/P
“哈哈哈,你牛,你把橙国主最喜欢的大船劈了当房梁,有想法有创意。”/P
“啊?宰相大人,你不是应该恼羞成怒,指责下官擅自做主吗?”/P
“想什么哪?你劈了那家伙的大船,我不知道多开心,省得……额,我的意思是,海大人体会圣意于不察,国主就是这个意思,祭祀本来就是为了百姓。”/P
“这没问题?要是国主怪罪下来?”/P
“他凭什么怪罪?他一个人跑全性山清静去了,海大人力挽狂澜,保住了玄都城,要是不给你封侯都说不过去,正好刑部尚书空出来了,你先干这个吧。”/P
“宰相大人,下官这个品级,一步登天合适吗?”/P
“之前不合适,现在合适了。什么是规矩,人心就是规矩。而且我听说你为了安置百姓,把朝中的大臣,城里的大户都得罪遍了,我要是再不给你一个能镇得住那些人的官位,你还被他们秋后算账?”/P
“宰相大人,不必挂记下官,这些事情是下官分内之事,本就应当应分,就算是再来一遍,我还是得都得罪一遍,不然,当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P
“海睿啊,”橙余称呼了对方的名字,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或许很难理解,但请你相信我,相信一个还有些良心的人。”/P
“宰相大人,这是从何说起?世人不知道您的伪装,难道海睿还看不到大人对百姓的护佑之心吗?没有这种心,哪个王公大臣能像钉子一样,钉在大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