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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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清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手里的球狠狠朝地上一砸。他用了狠劲,弹性十足的球居然在刹那炸开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安静的球场响起,炸的人两耳发聋。
他死死盯着苏遇,仿佛他再说一句,等会儿要炸开的就是苏遇的脑袋。
苏遇真的被那爆炸声给吓到了,主要是爆炸声源太近了,再加上这副身体娇娇弱弱,泪腺十分发达,他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两行清泪就自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啪嗒啪嗒,一颗一颗跟掉了线的珍珠似的汹涌成灾。
裴清越懵了一下,刚刚攀上顶峰的火气,莫名就被这汹涌的泪水浇灭了几分:“你哭什么哭?”
“你凶什么凶?”苏遇自以为输人也没输气势,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外流,眼睛鼻子通红,却还是垫起脚尖拔高嗓音怼了回去,跟只张牙舞爪的猫似的。
裴清越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还讨人厌,还爱哭的人。
“别哭了,看着烦。”
“好,我不哭了,你也不准凶。”苏遇擦了一把眼泪,顺势给自己身上抹了安神香:“我们心平气和的来聊一聊。”
“聊什么?”
“聊机甲。”
“……”裴清越:“苏遇,你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刻,不远处偷听的傅笙和路回都已经有些佩服苏遇了。
明知道裴清越不爱听,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雷区上蹦哒,苏遇的底气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裴清越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打你?”
“别生气,听我说完。”苏遇身上抹了安神香,对稳定人的情绪有极大的效果,裴清越肉眼可见的看上去的生气,但是并没有像刚刚一样暴跳如雷。
“好,我听你说,要是你说的让我不满意……”裴清越看了一眼刚刚爆炸开的球,威胁意味明显。
“你的精神力受到了严重损伤,你很喜欢机甲,但是你却再也不能操控机甲,所以你喜欢它,但你还是准备放弃它。”
“你做的其实也没错。但是我想说,人的一生那么漫长,现在的科技和医学这么发达,你怎么就不确定未来的某一天,你受损的精神力不会被治好呢?”
“每年成千上万的人都在医师、药剂师这些领域前赴后继。你要是放弃了,那么他们该救谁?”
裴清越面无表情的听完:“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说完了吗?”
“还没有。”
“我不想听了。”裴清越显然不耐烦到了极致,近些年试图靠近他追求他的人,有一些剑走偏锋的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也说过同样的话。
星际时代数万年了,前面漫长的岁月里都不曾被攻克的药剂,凭什么觉得到他面前就可以研究出来。
他从来就不是被上天宠爱的人,为什么要去期待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总不能耗费一辈子,去幻想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吧?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裴清越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就准备走。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你听完再走。”
“说。”裴清越停下脚步,脸色愈发的不耐烦。
“我。”苏遇拦在他面前:“我可以救你,我可以调配出治疗精神力的药剂。”
“裴清越,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救你。”
苏遇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我一定可以救你。”
裴清越一怔,他生命中出现过三拨人,一拨人绝口不提往事,一拨人让他看开一点,一拨人让他期待未来。
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他说:“我可以救你。”
裴清越盯着他,目光危险到了极致:“苏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研发出治愈精神力的药剂,我可以救你。”
“救我之前,你应该先救救你的脑子。”
“裴清越,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裴清越冷笑:“大言不惭,异想天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那你今天看到了。”苏遇拍了拍胸口:“今天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我,苏遇,未来的某一天会是这星球上最厉害的药剂师,会配制出很多很多前人都没有办法攻克的疑难药剂。”
裴清越“嗤”笑了一声:“好,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可以配得出治疗我精神力药剂。”
苏遇丝毫不惧他的目光:“我需要一点时间。”
“你的一点时间是多久,一百年?一千年?”
“大概要四五年。”
“你觉得我会信你?”
“我觉得你会信我。”苏遇想了想,又继续道:“四五年确实有点长,你大概也不愿意用这么长的时间来赌。不如这样,一年的时间为期限。如果一年的时间里,我可以从学员变成中级药剂师,你就继续信我。”
裴清越没说话,看傻子一样看他。
这个时代的天才那么多,一年的时间从学员变成初级药剂师还有可能。但没有谁可以在一年的时间里从学员变成中级药剂师。
跨越太大,学员变成初级药剂师,初级药剂师再变成中级药剂师,看上去只有两个等级,但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他们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鸿沟,资质差一点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跨过去。
苏遇仰头看他,“反正也只有两种结果,彻底治愈你的精神力或者你浪费了一年,可是后者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觉得你会选择相信我。”
“如果你做不到呢?”
“没有如果。”苏遇肯定道:“我说要做到就一定会做到。”
裴清越扯了扯唇角,还想要嘲讽几句的,但是看着苏遇信心满满的样子,嘲讽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苏遇说的话嚣张自大到极致,但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两条还未干的泪痕。好像不是在吹嘘什么,而是很认真的很坦然的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他的眼睛里没有野心、没有欲.望,没有狂妄,只有被水洗过般的清澈见底和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就用这双眼睛看着他,仰起头问:“裴清越,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你要不要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