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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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是她给予这副躯壳的灵魂。哦,若是世间真有灵魂的话。
温伯尔感觉浑身皮肤有些发烫,掌心灼热,他铺平手掌又合起,半垂了眼帘。
温伯尔无意识的后仰,衬衫下移,连带着上面的纽扣也微微向下,露出精瘦的胸膛。
温伯尔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垂吊灯,不知为何棱角分明的喉结往下垂了垂。
他想,他合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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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卧室里的装修风格同西苑卧室的装修风格一模一样,主用粉白色,次用暖黄色,营造出一种温馨又包容的错觉来。
鹿渔躺在床榻上,她睁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垂吊灯,只要一想起温伯尔真的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她的心中就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种想法让她的浑身皮肤有点发烫,脉管里的血液流动速度似乎加快了些,刺激着她的心脏。
“彭??彭??”得加快了些许。
鹿渔合起眼帘,她仰躺在床面上,闭上了双眼。她睡得并不实,许是在贫民窟的经历,她并没有完全睡死,轻微的脚步声都让她蓦然警惕起来。
她的床榻左边应该是站着一个人。
他用冷然又平静的视线在盯着她看,鹿渔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浑身发冷,汗毛竖起,手指蜷缩起来,她的手指摸到枕头下的刀片,缓缓捏着刀柄,浑身紧绷,下意识的想要攻击。
床榻却凹陷下来,蔷薇香味溢满整个空间,光是蔷薇香,很容易显得有些腻,但他身上又不知带了些什么清冷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倒是显得甜而不腻,又满是冷感。
鹿渔的掌面摊平,她的身体下意识为她选择了放松,这装睡的功力还是鹿渔在贫民窟学会的,她幼时不会安装老式锁,房间的门总是会被小偷撬开,偷溜进她家找值钱的物什。
鹿渔幼时个头还小,没一点力气,硬碰硬是无法赢过小偷的。贫民窟的警察院就是个摆设,帮忙两字也代表着益处,要给警察院益处,警察院才会帮忙。
鹿渔什么都没有,警察院不会帮她。
屋里什么都没有,但有鹿渔。
尽管她幼时饿得面黄肌瘦,但她是个姑娘,卖到夜场上也能得到两天的生存资源。
鹿渔没有办法,她只得每晚都装睡,将刀片放在枕头下面,每晚都捏着刀片。她装睡得很有一套功夫,完全蒙骗了小偷,她又瘦得没二两肉,小偷也没打她的注意。
慢慢的,鹿渔长大了。
她学会从垃圾堆里翻食物,哪怕依旧清瘦,但她长大,皮相出落得越发优越了起来。
邻家总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鹿渔,甚至有一次,邻家找来了夜场的经理,同鹿渔谈论此事。
若是鹿渔同意,邻家能获得十天的生存资源。
生活与生存,贫民窟里的每个人肯定都会选择后者。
他们认定,鹿渔会去夜场。
但鹿渔没去,她花了几日的时间在垃圾堆里找来了材料,制作了老式锁,又花了几日的时间,在门口摆着鬼怪的信仰。
一时之间,危房便人传人的说,四楼单身小姑娘疯了。
美貌放在资源贫瘠的地方,生来就是一种罪过。鹿渔其实并不信仰鬼怪或者神明,哪怕鬼怪放门口是种诅咒,只要能让别人害怕,她不管这种诅咒到底能不能伤害自身。
森冷的指腹放在鹿渔的脖颈处,鹿渔应激般的想要抖动下,但她硬生生压住了本能反应,感觉到温伯尔的指腹似乎在右移。
先是指腹,又是掌指,再是掌面,最后是整个手掌,将鹿渔的脖颈包裹住一大半。他身上太冷,移动之间,让鹿渔不期然的想到了富人街学校里游泳池的水。
不,游泳池的水为了照顾学生,并不会设置的太冷。
应该像是贫民窟的冬天。
贫民窟的周围是化工厂,据说化工厂并不能承受太高的温度,暖气管道便被彻底拔除,每当冬天的时候,本来就阴沉森冷的天气会更加冷冽,手指堪堪裸露在外面半个小时,就可能会得冻疮。
鹿渔每次去学校,恨不得将被子披在身上。
掌面轻轻笼起,鹿渔脖颈上的胸锁乳突肌率先贴合在温伯尔的掌面上,紧接着是喉管,贴在温伯尔的掌面,她感受到挤压的痛感。
鹿渔慢半拍的明白了,
他想…杀了她。
喉管被挤压,空气几乎到了只进不出的地步,肺部被死命的牵拉着。
鹿渔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的灯光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映在鹿渔的面上,往日只是破了皮便泪失禁的鹿渔,此时眼眶却没有一点泪水,她睁着双茶棕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温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