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宋时桉他哭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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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这是不管自己了?过去她对自己的种种关心跟照料浮上心头,他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样的温暖,他两辈子头一回感受到,如果突然又失去,往后余生再也找不回来的话,他觉得有些无法承受。
想着想着,眼圈忍不住红了。
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似的,委屈地抽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
姜椿人虽然躺在被窝里,但正竖着耳朵偷听外头
动静呢,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将被子偷偷掀开一条缝隙,眼睛凑过去往外瞅。
然后正好就瞅见一大颗晶莹的泪珠从宋时桉脸上滴落下来,落到他披在身前的红色被面上,立时氤氲出一片深色水渍。
姜椿心想,那床被子还是原主成亲时姜河请刘婆子这个长辈帮忙做的喜被,红色瞧着好看,但不耐洗,见水就会褪色,泪水也一样。
她甩甩头,将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甩走。
一床破被子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宋时桉,他,他哭了……
堂堂未来内阁首辅,新皇的小舅子,未来的国舅爷,宋家被抄家时他没哭,被抓进天牢严刑拷打半年他没哭,被贬为官奴发卖他没哭,这会儿却因为同自己吵架闹别扭哭了。
这合理吗?
这还是那个美强惨男配宋时桉吗?
什么叫美强惨,又美又惨没错,但他还很强啊,不是一般的强,是她的强啊!
结果她的强哭了。
姜椿简直都要怀疑宋时桉跟自己一样,被不知哪来的异世之魂给穿了。
这也忒崩人设了!
如果自己当初敢写这样的情节,估计早就被读者怒喷十几条评论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坐起来,从自己的外衫里翻出布帕,边帮他擦泪边柔声哄道:“怎地还哭了呢?你也说了我这人满嘴跑马车,没几句实话,那你怎地还将我那些谎话当真,伤心起来了呢?傻不傻?”
宋时桉从她夺过布帕,边拭泪边冷冷道:“对,我就是个大傻子。”
竟然会把她的狠话当真,可不就是个大傻子?
她还惦记着将来能沾自己这个未来内阁首辅的光呢,怎可能就不管自己了?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因为这个掉泪。
姜椿嘴角抽了抽,忙反驳道:“不不不,夫君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才是大傻子。”
宋时桉轻哼一声:“不是说往后要惜字如金?”
姜椿嘿嘿一笑:“怎么可能,那不得憋死我这个话痨?我最喜欢跟夫君说话了。”
说着就要伸手楼他。
宋时桉将布帕丢到她身上,哼笑:“不是说往后要相敬如宾?”
姜椿将布帕
丢开,手从他被子底下伸进去,将人抱了个满怀,笑嘻嘻道:“那肯定不能够,我最喜欢夫君的身子了。”
宋时桉在她怀里挣扎了几下,淡淡道:“你放开我,回你自己的炕尾睡去。”
姜椿抱得更紧了几分,然后直接楼着他躺下,拉过被子盖好,温声哄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好,说错话了,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时桉没吭声。
就在姜椿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今晚我掉泪的事情,不许跟爹说,你自己也要将这事儿给忘了,否则……”
姜椿笑嘻嘻地问道:“否则怎样?”
宋时桉冷冷道:“否则就噶了你。”
“嘎”这个词,还是从她嘴里学来的。
姜椿垂眼,看向他趴在自己身前柔软上的脸蛋,笑道:“夫君舍得?”
宋时桉嗅着她身上的兰花香气,惬意地闭上眼睛,哼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姜椿倒不怕试试就逝世,他都能为与自己吵架落泪,显然心里也是极在意自己的。
但为了他这个女婿的脸面,她肯定不会将这等私密事情说给姜河听。
姜河这个古代爹有点子大男子主义,如果知道了这茬,虽不至于因此看不起他,但多半会觉得他娘兮兮,在心里降低对他的评价。
她凑过去,在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安抚道:“放心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说给第三个人知道的。”
宋时桉满意地勾了勾唇,挪动了下腿,将自己两脚贴到她的腿上取暖。
哼,他的光不是那么好沾的,想沾光,就给他当好人肉暖水袋!
姜椿被他这冰凉的脚丫子冰得一哆嗦,拿脚勾了勾他的腿,将两只脚丫子夹到自己两条小腿中间。
嘴里哼哼道:“你说你,脚丫子跟个冰坨子似的,离了我你可怎么活?”
宋时桉抿了抿唇。
活自然是能活的,没有人肉暖水袋,还有暖水袋呢。
暖水袋是姜椿的叫法,他们京城人叫汤婆子,是将热水注入锡罐,然后放入被窝取暖。
初时太热,得小心烫伤脚;半夜又会凉透,撑不到天亮。
哪有她这样一直暖呼呼不烫人的人肉暖水袋好用?
无论如何,他都得将她这只人肉暖水袋抓在手里。
既然她见不得自己落泪,那再有甚争执,自己岂不是还可以故技重施?
不过物以稀为贵,落泪多了,也就不值钱了,所以此法不能滥用,得留到关键时候用。
不过没关系,能让她心疼的法子,他还有好几样呢,轮换着用就是了。
*
不晓得自己被算计拿捏的姜椿次日起来照旧杀猪卖肉,卖完肉从镇上回来后,又搬出舂米的石臼,吭哧吭哧地给宋时桉舂米。
正舂着呢,有个娘家姓常的婆子来敲门,一番寒暄后,张嘴就跟姜椿借六两银子,说要拿去买十石粮食囤着。
真是好大的脸!
姜椿当即就开始哭穷:“常奶奶您快别说笑了,我家哪挪得出六两银子这么大一笔巨款?
全村谁不知道我家每月杀猪赚三两左右的银钱,而我夫君每个月的药钱就要三两多,简直就是蛤丨蟆打苍蝇??刚供嘴,我没朝你家借就不错了。”
常婆子虽然晓得她说的都是实话,却不信姜家杀猪卖肉这么多年,家里没存下银钱。
她从袖子里掏出块布帕来,边抹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