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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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是不可能进屋的。面对少年套近乎般的邀请,玄露愣了一瞬,立马后退几步表示拒绝。过往和沈宴淮更亲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曾经许多个需要警惕外界的夜晚,她还有过在披着毛毯的沈宴淮身旁随便一窝、就地睡的时候,何况只是睡在卧房外的厅堂里。
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
玄露瞥见门缝后摆着的蒲团,一时无法断定这是沈宴淮临时起意还是早就准备好的,但眼下都不重要了。
和沈宴淮共处一室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想做点什么都很容易被发现,重入轮回,她还想再观察观察,做好之后的打算。
好在少年的沈宴淮只是客套地询问一句,当着对方的面,玄露迈着长腿踏进了篱笆的大门。
沈宴淮也没立刻离开,而是在篱笆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屋子。
不久后,窗棱后的烛火灭了。
看到屋内变得漆黑一片,玄露稍微舒了口气,接着无奈地看了看周围睡得各种四仰八叉的仙鹤,在篱笆一角找了个能看到屋舍的位置,蜷起一只脚,阖上了眼睛。
今日太累太费心,她睡得极快,于是没有注意,在她闭上眼后,卧室的一扇窗户稍微开了一道缝隙,许久才缓缓关上。
……
“沈师弟……你真的选了它当坐骑啊?”
难以置信的声音打破了黎明的静寂,落瀑阁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
玄露不悦地睁开眼,想看看扰鹤清梦的是谁。
几句闲聊听下来,她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今日是问仙典仪后峰主第一次讲学,面向所有内门弟子,作为亲传弟子的沈宴淮自然也包括在内。而新弟子初来乍到,需要有人带引,譬如记记路线,认识一下前辈。
来的正是前来引带沈宴淮的师兄,孟和。
孟和恰好也是前两日带沈宴淮来落瀑阁的人,因此也算比较熟稔了,说话带了几分随意。
沈宴淮看向他,脸上全是不深不浅的微笑,“选她,怎么了吗?”
孟和就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不是我说,你就不能选个脾气好的?这只我熟??很凶的!”
御灵峰的内门弟子不像其他峰的弟子那样有特权,光学功法背书,不用干什么粗活,正相反,御灵峰的内门弟子偏偏要多做“粗活”,只因为他们的功法与灵兽息息相关,平时自然也要多跟灵兽接触。
至于怎么多跟灵兽接触?洒扫、洗刷、饲喂,等等,一堆杂事。鹤居,自然也是内门弟子经常去的地方。
这一点,先前就有人跟沈宴淮说过了。
沈宴淮脸上作出一副了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谨遵师兄教诲。”然后又问:“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玄露差点笑出声来,沈宴淮这幅样子她熟得很,显然是在敷衍。
孟和似乎也看出来了一点,絮絮叨叨地劝:“不要嫌师兄?嗦,曾经我就选了只脾气不好的鹤,赶路时那鹤脾气犯倔,直接把我撂了下去,所幸我本就会一点法术,才没落得摔成两半的惨状。”
他顿了顿,“我记得??沈师弟你是自己过来的?”
玄露立刻了然,这个叫孟和的,背后一定有个在仙途上有些造就的家族。
普通人,像沈宴淮这样的,入宗之前压根接触不到分毫相关。
她又看向沈宴淮,少年人青涩好看的脸庞依旧明媚,看不出半点窘迫或羞愧,只是点头道了声“嗯”。
玄露眨了眨眼,沈宴淮小时候……就已经沉稳到这种程度了吗?
没等她回忆起个一二,篱笆就被打开了。
“来,师弟你先将玉牌给它戴上,我再为它施上术法。”孟和道。
沈宴淮便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块晶莹剔透的牌子。
已经干透的墨迹镶嵌在白玉之上,字迹清隽飘逸,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要称一句好看。
孟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更惊奇名字本身,“玄,露……”他一字一顿念了出来,而后惊奇地看着沈宴淮,“沈师弟,你居然为它取了这么,这么……”
他搜肠刮肚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这么正经的名字!”
“嗯,”沈宴淮抬手把玉牌挂到玄露长而优美的脖颈上,语气轻轻,“这个名字很配她,不是吗?”
“呃……”孟和直觉感到一丝奇异,附和地点了点头,“很配,很配。”他怎么觉得这个沈师弟有点怪啊!别又是一个爱灵兽成痴的怪人吧!
挥去这些想法,孟和又道:“那我先将浮飞术法给它加上吧。”
玄露这边还在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下意识垂下脖子把玉牌戴上了,面对孟和的动作也没反对,随他把术法加上了。
所谓浮飞术法,即在仙鹤身上叠加一层利于飞行的术法??仙鹤并不是直接驮着人的,否则不谙御物的人只会掉下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浮飞之术能让弟子更舒适安全地骑御在仙鹤身上。
清蕴宗养的仙鹤比寻常野生仙鹤身形稍大,一只身长约有五尺一寸上下;玄露则比它们娇小些,身长仅四尺八寸。
于是刚好,鹤型的玄露比沈宴淮矮上那么一块,但挂玉牌还是不太方便。
玄露盯着需要她一点点角度仰视的沈宴淮看了半晌,低下头试图用嘴把玉牌掀下来,结果玉牌绳子太短叼不到,只好啄了两下空气。
这幅尴尬的场景被沈宴淮看了个正着,玄露抬眼就看见他在忍笑,直接瞪他一眼:笑什么笑?
沈宴淮咳了一声,笑意却没淡去分毫。
“沈师弟,我为你示范一次。”
孟和的话打断了一人一鹤的眼神交流,召出了自己的仙鹤,从旁给沈宴淮示范怎么坐上去。
眼见沈宴淮看完示范,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玄露少见地感觉到一丝没底。
久违的场面……
她是当过沈宴淮的坐骑没错,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曾几何时,沈宴淮知道了她在清蕴宗时就已生了灵智,面对化成人形的她静默了半晌,说:“倘若当初知晓你已有灵智,我就不让你当坐骑了。”
她从沈宴淮的表情里体会到了一丝窘迫,立刻明白他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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