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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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用手慢慢地拈起那方帕子，以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布面上的纹理，将视线垂到他的身上：“你将这帕子拿去浣衣房，叫人仔细清洗一遍。”

    周扬闻言，正欲双手接过帕子，谢?却半晌没有动作。

    他看向谢?，见他家殿下的眉皱得更深了：“你就直接用手拿？”

    周扬赶紧道：“是奴才失误，奴才这就去取个漆木托盘来。”

    他方才根本没想这么多，毕竟就算是圣旨，《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去拿托盘。

    但，脚都没有迈出去，就又被谢?叫住了：“等等。”

    他忙回身过去候着，便听谢?在上首道：“拿去浣衣房清洗的时候，你在旁边全程看着，在此期间你专心只顾这一件事，不用来伺候孤。”

    “还有。”谢?神色微顿，抬起那双如冰玉般的眸子，眼瞳深深：“叫他们清洗及晾晒的时候，务必要戴上手套。”

    就算是见过大风大浪，沉稳如周扬，此时心中也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谢?面色如常，还颇有几分冷淡冰清，他又很快想着，是他还不够稳重，殿下成大事者，凡行事必有他的道理。

    他如今目光浅薄，尚不能领悟。

    周扬深深垂首：“是，奴才谨记。”

    ……

    手帕经过最细心温和的清洗和晾晒，再次回到谢?手中时，已是一日之后。

    看着洁白如新的手帕，柔顺地躺在他的手心，谢?因方才折子上的内容而略显冷肃的眉目也松缓了一些。

    鬼使神差般地，他将帕子拿得近了些，离鼻端仅有一寸距离，却没有如预想中的那般闻到那股清甜的梨香。

    刚刚柔和下的眉眼，瞬间又沾上了几分冷意。

    谢?叫来周扬，但却没有马上发话，而是神色不明地看着前方虚空，让他站在原地许久，久到周扬以为谢?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道：“东宫可有梨花香薰？”

    周扬一下子提振起精神，不敢怠慢：“回殿下，自然是有的，乃是蜀南上供的上品梨香，存在东宫的香阁里，您还从没让人点过，奴才这就去拿来？”

    谢?面无表情地思索了一阵，蜀南的梨香，昭阳殿中好像不是这种，立即意兴阑珊：“不用了。”

    其实，就算是一种，也无甚意思，他缺的真是熏香么？只有他内心最深黑见不得光的角落，才能回答他自己，他到底缺的是什么。

    想到此处，谢?越发淡了眉目，身上的气息也沉郁了些，他转过身去：“你下去吧。”

    周扬：“……是。”

    ……

    万籁俱静，夜色笼罩整片大地，谢?沐浴过后，换上寝衣，熄灭落地宫灯，唯留下一小盏床头灯。

    在静静照耀的昏黄灯火中，他缓缓走到了床侧，目光落在枕边时，却突然一顿。

    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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