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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染了一层又一层。

    直到——

    “你疯了吗!五条悟――!”

    “够了,悟!”

    有不同的声音,从远处接连不断的传来,迅速靠近。

    站在一地尸体中央的五条悟侧过脸,循声对上了一众咒术师愤怒的眼神。

    以及最前面的,黑发咒术师难以置信的表情。

    “……悟!”

    夏油杰想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同伴拦了下来。

    “不要过去,夏油前辈!五条他疯了!快走,我们回去,报告……”

    “滚开――!”

    黑发咒术师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咒术师,他大声吼着五条悟的名字,伸手想要拽住友人。

    五条悟静静地盯着大步走来的夏油杰,忽然,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怖的东西一样,平静的瞳眸中骤然翻滚无边的惊骇。

    “后面——躲开,杰!”

    “什……?”

    夏油杰转过头,疑惑的神情才刚浮现在脸上,一道庞大的黑影已经落下。

    【】【】——!

    肉瘤形态的咒灵怪物,在其中一名咒术师的身体内爆开。

    祂窃笑地张大了嘴,夹杂腥风,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朝着夏油杰长开了獠牙。

    当头,一口咬下——!

    轰——!

    在吞噬来临以前,五条悟的【咒术?苍】已经先一步呼啸而至,击穿了咒灵怪物的肉瘤。

    然而意外,也就在这时候,再次发生了。

    强大的咒术攻击在空中爆开,一颗微不可见的尖锐石子被震落,猝不及防地从高处落下——

    咻。

    就像是高速子弹穿过血肉时,迸发出的破空音。

    那枚小小的石子,洞穿了夏油杰的心脏。

    如同黑色笑话一样的滑稽死亡,然而谁也笑不出来。

    【失败了】

    【……又失败了】

    【失败了——】

    五条悟怔怔地看着倒下的友人,慢慢地、慢慢地收回了手,一个精致的沙漏出现在他掌心。

    里头金色的细砂已经开始流动,随着水晶瓶上的‘滴答’倒计时,众人的神情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集体一僵。

    与此同时,空气停止了流动,连头顶的云层都静止了下来。

    就像整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或是惊骇或是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形成一张张滑稽的面皮。

    唯独人群中央的银发咒术师,被独立在外,不受任何影响。

    他没有理会这份异常,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了般,捏着沙漏从众人的身侧走过,口中念念有词。

    “不是这个时间点,也不是星浆体。”

    关键节点到底在哪。

    还有哪一个,没有算到?

    五条悟思索着,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凝滞的眼瞳微微一动。

    【——“我求你了吗!你凭什么来多管闲事,自作主张!”】

    【——“我的妻子,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杀人犯!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啊啊啊——!”】

    村民临死前的哀嚎,与数年以前死于极乐教的教主,浅草龙一郎的嘶吼声重合在了一起。

    一瞬如同乍现的灵光,让五条悟意识到了真正遗漏的重点。

    不是这群村民和灰原的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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