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触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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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宁是被痛醒的。那痛楚激烈尖锐,如同遭受电打雷劈,使他的左手抖得难以克制。
“阿宁?怎么了?”路惊蛰抚上他的脸颊,“是哪里疼吗?”
裴予宁没回应,几秒后才迟钝地摇摇头,并观察起周围来。
??他们正处在一棵巨型松树下。
裴予宁让路惊蛰找一棵松树,路惊蛰就听话地站在松树边不再走动。
只是路惊蛰找错了。
树影间横着靠背座椅,路惊蛰坐在椅上抱着裴予宁,裴予宁则坐着路惊蛰的大腿,整个人完全伏进了路惊蛰怀里。
“是做噩梦了吗?阿宁。”路惊蛰又问。
“……嗯。”
“我听人说,噩梦说出来就不会再怕也不会成真。”路惊蛰说,“阿宁愿意跟我说说吗?”
“不……”裴予宁按着路惊蛰的肩膀,有点不自知的警惕。
这是拒绝,也是怀疑。
??他不确定那究竟是梦还是真。
……身处于黑暗触手织就的牢笼间,被紧密束缚狠戾吮吸,似乎还有尖锐的齿试图咬破他的后颈,以留下永不消泯的齿痕。
他将手搭在额头上,一下下地轻喘。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幻想出怪物的心理,就好像他很了解那怪物一样。
“……我梦到了触手。”他没由来改了口。
“触手?”路惊蛰看着他的眼睛,“你留在家里的那只污染物吗?”
“我不知道。”裴予宁抓住路惊蛰的头发,发了狠一般,“它是黑色的,很大很坏,比家里那只大许多倍坏许多倍,我很讨厌它。”
“那我和阿宁一起讨厌它。”
“他还想咬断我的脖子。”
“阿宁一定很怕,是不是?”
“嗯……”裴予宁忽然瘪瘪嘴,手上的力气一点点松了,有点像告状后的小孩。
路惊蛰搂紧裴予宁,慢慢抚摸他的脊背,“阿宁不怕,下次阿宁想睡觉的话,我抱着阿宁给阿宁唱歌,好吗?我也会守好阿宁,不让任何污染物靠近阿宁,到时候阿宁就不会做噩梦了,好吗?”
“不好。”裴予宁不满足于这小小的安慰,却也闷闷地说不出更多话来。
他知道,绝对有危险曾经逼近。
否则他不会得到痛的警告。
但现在他是精灵,状态又不算好,连对梦境的基本敏锐都消失,根本没法判断危险是否来源于梦中的可恶触手。
他赌气般又抓了抓路惊蛰的头发,小声哼唧:“最坏的人其实就是你,路惊蛰。”
路惊蛰捏捏他的后颈,“是有起床气吗?我的阿宁大人。”
裴予宁颤了下。
很怪异的感受。
就仿佛路惊蛰恰恰好捏到了本应留下的齿痕,因此彰显出某种极含蓄的侵略性。
裴予宁拍开他的手,睁大眼睛说:“别捏我,你在以下犯上是不是?”
气势汹汹,又隐藏着只有他知道的畏怯。
路惊蛰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撸猫一样将他的卷发后颈一齐抚过,柔声说:“不捏了,不生气了,阿宁。”
裴予宁又努力气了半分钟,这才接受路惊蛰的示好。
“刚刚……你有看到什么厉害的污染物或者感觉到奇怪的地方吗?”他心里的天平逐渐向人畜无害的路惊蛰靠拢,只是依然想搞清楚被示警的缘由。
“我感觉不到,可阿宁说的这个地方,污染浓度好像很高。”
“那是因为你找错地方了,笨蛋。”
“真的吗?”
“当然。”
“我为了找阿宁说的松树,还被树枝划伤了,没想到会找错……”
“哪里伤了?”裴予宁语气软了下来。
“在脖子上。”
裴予宁小心拉下路惊蛰的领口,看到一条极细极浅的口子。
“是这个吗?”他摸了下。
“是的。”
“它这么小。”裴予宁有些惊讶。
这样的伤口,看上去马上就能好个完全,也值得拿来说么?
“我很疼,阿宁。”
“好吧。”裴予宁很快妥协了,拿出创口贴将口子贴好,还吹了口气,“一会儿就不会疼了。”
“谢谢阿宁。”路惊蛰蹭蹭他的脸。
裴予宁不许路惊蛰蹭,并打算离路惊蛰远些。
路惊蛰实在是越来越黏人了,这样很不好。
他背起包,也不让路惊蛰再抱,只与他牵着手向正确的道路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污染物,不过等级都不算高。
路惊蛰有过对抗莱西木藤蔓的经历,再遇到刻意攻击的污染物,防御与反抗的意识都比之前更强,好似初初有了执行官的风采。
裴予宁观察着反派潜移默化的改变,心里竟然也有了小小的骄傲与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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