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C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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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边道:“原来不唱反调的时候这么乖啊。”

    栗清圆下意识不喜欢他这样的口吻,才要伸手打他的。冯镜衡两只手轻松把她举抱起来,抱到书桌上,这样彼此省些力气。

    坐上去的人才要逃,冯镜衡一只手揽住她,不让她动也不让她逃,“再亲一会儿。”

    这“一会儿”,成了栗清圆认知里多一笔的男人新型谎言。

    直到七七闻到动静,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上来的,甚至猫生里头一次跃到了书架高处。冲纠缠在一块的两个人喵一声。

    栗清圆有着本能地羞赧,猫即便又跑开了,可她终究分神了。她伸手要推开他的,冯镜衡却捉住她,带着她没主意的手来环他的腰。

    暂且离开她时,花污的口红牵连出暧昧的水光。冯镜衡这一次没有拿手指,而是用唇,来回加剧了那花污的程度。

    他目光沉而稳,气息却是漂浮的。

    重新出口的话,“算追到了吧,再有人来,你该怎么介绍自己?”

    栗清圆懒得理他,唇上酥酥麻麻的,恨不得捋不直舌头说话了,“我介绍自己了,也声明是你托我办事了。其他,口口声声去强调还是巩固,很没意思。”

    冯镜衡笑一声,他可以确定她和朱青不是一路人了。原本就该这样,人是自己的,就该活自我才对。

    “嗯,那我要强调的啊!”

    “强调什么?”

    “我在你身边,谁人都误会了,我不能白给你担虚名罢。”

    栗清圆狠狠拆穿,“这不是你的战略吗?各个击破,精准打击。”

    “哦,原来你知道啊!”

    二人相识笑一声。说起话来字字机锋,可是一旦陷入沉默,栗清圆真的有点冒汗。

    冯镜衡抽纸给她擦唇上的红,也凑近过来,歪着头,气息像羽毛一重重袭来,他不轻不重咬了口她的唇角,最后鼻梁像小狗一样,嗅吻过来,轻轻拱了下栗清圆的嘴巴。

    他再要来脱她的外衫时,迷糊的人彻底醒了,一把推开他。

    “不要!”栗清圆说着,即刻收拾自己,从书桌沿跳了下来。“那什么,我待会要回去的,我妈要找我的。”她没好意思说,向女士有双透视眼,她准能一眼看出点什么来。

    冯镜衡被拒绝了丝毫不气馁。更是装得一脸无辜与无害,“不要什么啊。我是看你有点热,给你把外套脱了。”

    栗清圆才不信他的鬼话。狐疑且鄙夷地瞥一眼他。

    冯镜衡懒骨头地笑一声,他始终没站直身,歪靠在书桌边,信誓旦旦地表明,他这身上带着孝的,“你肯我都不肯。我舅舅哎,我亲娘舅哎,我妈唯一的哥哥。我们家虞老板说什么也得让我们守个六七多少天的孝啊,你算

    吧。”

    栗清圆这回半信半疑。

    某人愈发将错就错,口口声声,不是她不开心,他甚至都不会回来,是不是?

    他回来了,也看到她今天难得穿这么俏皮可爱。“难道不是为我穿的?”

    “不是。”栗清圆嘴硬。

    “我看看。”冯镜衡笑着朝她招手,用天经地义的口吻来洗脑她,“过来。我都不能看,谁还能看。”

    栗清圆始终警惕地观望着他。

    冯镜衡笑,笑着伸手给她,示意她过来,“你头一回来这里,从楼上下来,抱着猫,就是这个表情,为什么偏偏对我警惕心这么重?”

    栗清圆诚实且锐利,“因为只有你的眼神不怀好意。”

    “放屁。我明明又给你毯子又给你地方。我倒成最坏的了。”冯镜衡骂人。

    “可是沈先生的口吻听起来,你已经有孩子了。”

    于是,加剧了栗清圆的“坏印象”。她连当面跟他道谢都没说,径直跑了。

    冯镜衡大言不惭,“即便没你爸的事,我也能把你找出来。”

    栗清圆骂他,神经病!

    她迟迟不肯过来,冯镜衡便朝她来了一步,执意要看看她不套外衫的样子。

    栗清圆承认今天穿这套有某人的原因。她许多裙子确实压箱底的,工作的时候不适合穿。和孔颖或者同学同事出去,也懒得多捯饬。最惊心的一次,去演唱会穿了件裙子,没被男生搭讪却被女生要微信了。

    今天她身上这件,露肤度其实很得体。她中午那阵只是觉得太阳太晒,后来是因为盛稀在,人家是个孩子,栗清圆不谈长辈也是前辈的自觉。就生生一直套在身上,直到盛稀走了,她才脱掉,顺便投洗了下。

    眼下,她脱掉外衫,被冯镜衡托着两只手腕,展开着,作审视状。她甚至一点不稀罕他说什么漂亮话。

    只求他闭紧嘴巴。

    冯镜衡当真没说什么,只轻轻把她揽入怀里。

    栗清圆才要意外有人的低调的,不设防地,颈项处被狠狠咬了口,她吃痛叫出声之际,心空拍了一秒……因为冯镜衡突然拦腰抄过她腿弯地抱起了她。

    栗清圆下意识喊不,她尤为地认真,甚至是严阵的态度。

    短短几l秒,脑子里已经飞速跑了上千转。总之,今天不行,她没做好准备。

    她今天很糟糕,很洋相,甚至晒得蔫蔫的,傻傻的……

    冯镜衡听着失声尖叫出来的人喊着,“不要,冯镜衡,我在跟你很认真地说!”

    “不要什么,喊什么,”他抱着人往书房外走,“成天脑子里琢磨什么呢,有没有点有营养的。”作贼不成的人,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不抱你出来,今晚准备在书房里打地铺了,你不回去了,啊?!”

    栗清圆蹬着脚,“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偏不。”自作主张的人决计一意孤行到底,甚至抱着她颠了两下。

    栗清圆全程红着

    脸,下楼梯的时候,冯镜衡甚至还吓唬她,“你再动,到时候我俩都摔下去,可不轻啊。”

    一楼的座钟已经陡然敲起八点的钟声。这个点了,两个人还是饥肠辘辘。

    冯镜衡抱着她,问她想吃什么。

    栗清圆不想出去吃了,她下午线上买东西的时候,凑满减,买了份清远鸡和两个椰子。她讲实话,也不知道冯镜衡什么时候回来,想着,如果他明天也不回来,她就预备带回去跟她爸一块吃的。

    冯镜衡一路把人给抱到厨房去,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她放下来,随即很不满意地问她,“为什么我总是得吃你爸剩下的啊?”

    “什么时候,怎么是剩下的?”

    “西瓜,椰子鸡。”有人摆证据,讲事实。

    厨房里过曝的光,让栗清圆一时看清冯镜衡唇上的红,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连忙去抽湿纸巾来擦,也要他擦干净。

    冯镜衡不为所动。

    栗清圆干脆踮着脚尖,硬要给他擦掉。

    靠近的缘故,她感受到一只手很不死心地扣在了她腰上。

    “你还要不要吃椰子鸡?”她端正问他。

    冯镜衡笑了笑,收敛心思,点点头。“你拿主意。”

    栗清圆准备食材器具的时候,冯镜衡帮她开好一只椰子,去回了两通电话,等他电话讲完,栗清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新鲜的清远鸡,也不要煮太长时间。她是等着冯镜衡电话讲完的,他走过来的时候要栗清圆的手机。

    “干嘛?”

    “给我。”

    冯镜衡给她转了一笔钱,留着她给这里买东西用,另外,要她在网上看套新的门户锁。

    栗清圆不明白,冯镜衡理所当然得很,“我要把锁换了。”

    “你、你换了锁,你大嫂那里……”

    “你不要管。我已经跟老头讲过了,这里原本就是我在付账,我拥有所有权很公道公平。”

    栗清圆有点不安,总觉得是因为她,才引得这样并不光彩的家务龃龉。她想了想,“不打招呼换了锁,总归有点伤人的。”

    有人从善如流,但不多,“嗯,那我就改天跟老大打个招呼。”

    栗清圆被冯镜衡气噎住了。

    冯镜衡偏没事人地笑,“你怕什么,我在这呢,我都不怕。天塌下来我先给你顶着。”

    栗清圆除了骂人,她毫无办法。但实实在在思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关系还要留着余地的,更何况这样亲兄弟的间隙。栗清圆并不胜任这些人情世故,凭着本能不想矛盾激化,她甚至想跟老江湖的向女士聊聊了。

    一想到牵一发动全身,向女士知道了,铁定头一桩事就要把冯镜衡喊过去,见上一面再说。向项检验人品的头一关就是颜值,不耐看的人,一天都呆不下去,还怎么敢一辈子……

    吃完晚饭,栗清圆要收拾桌面,冯镜衡不要她洗,于是两个人研究起那一回都没用过的洗碗机来。

    等他不知道从哪里

    翻出说明书来看的时候,栗清圆已经快手洗完了。

    二世祖依旧坚信科技革新生活,他今天一定要把这洗碗机弄明白,来一劳永逸,“你下回就不用手洗了。”

    于是,栗清圆趁着他这微微歉仄的弥补心在,和他商量,“既然你都跟你爸爸说过了,那个锁就别换了。我就算再遇到你大嫂,也没什么了。”

    冯镜衡不听的样子,“我气的是,她回回弄不过我妈,也知道低眉顺目忍气吞声的。结果,头一转,又摆这些莫名的谱给谁看。”

    栗清圆并不知道他兄嫂的那些前文,也并不把冯太太放在心上。只听冯镜衡这样说,“你妈妈该不会比向女士还厉害吧?”

    冯镜衡听她这句,莫名地笑了,一时间说明书也不看了,倒是意外发现个权衡之术,“对啊,你有个向女士呢,还怕什么!”再阴阳怪气拱火起来,“这两个战起来,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栗清圆烦这个人,永远没个正行,你说天,他指地。

    收拾完厨房,她说要走了。

    冯镜衡怪她,“哦,你一生气我就得赶回来,结果,你说走就走。”

    “我没有说走就走,我明明在这里待一天了都。”

    很奇怪,女高知这回回一本正经式的诡辩都很招惹冯镜衡的笑点。

    最后,开怀的人主动请缨,说他来弄水果,吃完水果,送她回家?

    栗清圆看破不说破,一副我就看着你到底还要花招到什么时候。

    冯镜衡拿了两个褚橙,猕猴桃和一只蜜瓜出来。

    他切蜜瓜的时候,手一滑,直接半个瓜给干到流水池里去了。

    栗清圆看不下去了,“我来吧,你到时候再把你矜贵的手给切了,我更回不去了。”

    二世祖不满意这样的嘲讽,坚持他来切,结果切下来的皮比肉还厚。

    栗清圆啧一声,“行了,你之前宣扬的勤苦作风可都要翻车了啊。这个瓜作了什么孽,要被你切成这个鬼样。”

    两个人正争执着呢,外面有人敲门。

    是老沈、莫翌鹏他们几l个。

    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这么进来了,沈罗众是听说镜子去奔舅舅的丧了,看他车子在外面停着才过来看看。

    冯镜衡毫无招待的自觉,说今晚有事,要他们改天再来。

    莫翌鹏纳闷,你什么事啊,你不在这吗?

    结果一群老爷们走半道上,看到了一袭长裙,身量纤纤,散着长发,颇有点破碎感那调调的美人。

    莫翌鹏率先认出,并冲栗清圆说话,上来就喊弟妹。

    沈罗众落后几l步,并没有参与这些打趣。

    栗清圆红着脸,淡漠应承他们,再无声地看一眼冯镜衡。后者把他们赶到厅里坐了。

    冯镜衡再折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栗清圆先前脱下来的外衫,他给她抻着,示意她穿起来。

    栗清圆伸手来套,也认真地跟他说:“我要回去了。”

    冯镜衡点头,等她穿好衣服,他挨她近一步,右手来别她下巴,重重落一吻来,“十分钟。打发他们,就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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