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场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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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说话时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祁柯表现的很淡定,随便抽出一张草稿纸就开始写写画画地讲解。
“看什么呢?”一道弱弱的气音在耳边钻入温越的耳朵,吓了她一跳。
要不是魏诗漫及时按住她两边的肩膀,她就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魏诗漫笑着打趣道:“明明是你做贼心虚好吧。”
温越被一句话堵的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魏诗漫蹙起眉头,“要我说想和祁柯这样的人交朋友挺难的。”
为了避免再次的尴尬,温越开始低下头在纸上算起公式,“怎么说?”
“说不上来,反正觉得他对谁都一个态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之交淡如水。”
“月亮,其实我挺奇怪你怎么对祁柯这么上心?你不会是喜……”
温越急忙打断了魏诗漫后面想说的话,“好奇!我对他只是好奇,毕竟他一来我就从年纪第一变成了第二,我只是在寻找超越他的方法而已。”
互助学习结束后,都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走廊里温越看到了祁柯,经过时听到了那个刚刚问他题的女生正在要联系方式。
傍晚的光线不算明亮,少年校服外套敞着,随意地靠在栏杆上,黑色的头发上仿佛增添了光晕。
这次温越没有再特意回头去看。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祁柯同意了自然卷女孩的好友申请。
开始女孩很主动发了几句话,字里行间中透着青春期的悸动。
而祁柯则是发送了一句:【只可咨询学习上的问题,为国家富强,争做好青年】
成功发送后,他便接到了蒋墨打来的电话。
“有事?”
“这周放假外加下周不用来古董店了,我有事需要出趟国。”
“行,知道了。”
简单的几句话听起来没什么,但对于祁柯来说,他将在短时间没有生活资金的来源。
下了车后,祁柯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来往的人形形色色,车的喇叭混杂着嘈杂的说话声,他望着路口亮起的红灯出了神。
王可秋再婚嫁了个房地产商,有着上千万的身价,但膝下无子,于是想到了祁柯身上。
当听到王可秋说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很不理解,人为什么总在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他耷拉下脑袋,里面混沌的像是灌了铅。
此刻阳光倾洒,唯独照不到少年身上。
“小科!”
听到传来的呼唤声,祁柯猛然间地抬头向那边看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焦急地跑过去抱起四五岁的孩子,责备的语气仍掩盖不住脸上的温柔。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吓死妈妈了。”
小孩笑嘻嘻地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花坛,“妈妈,你看那边有很多很漂亮的花。”
“小科要是喜欢的话,妈妈待会儿就从花店买一束回家。”
小孩儿开心地点了点头,“好!我们拉勾勾。”
年轻女人宠溺一笑,伸出小手指和孩子勾了勾。
祁柯眼角染上淡淡的笑意,他站起身戴上耳机,沿着路边消失在了转角。
温越走进家门后,有股浓香的鸡汤味飘过来,不用往厨房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老人匆忙地走出来,银色短发被暗灰色的一字卡子别着,手里拿着颗还在滴水的西红柿。
“妮妮放学了。”
温越换好拖鞋,把书包放下,脸上洋溢着开心,“奶奶,您怎么突然来了?”
“这不是你爸爸和妈妈说你最近考试没考好,我怕他们为难你,就想着过来看看。”
客厅的灯没有开,温越知道父母还没有回来,家里就奶奶一个人。
她走过去把灯打开,笑着说道:“奶奶,我没事,挺好的。”
“你好不好,奶奶还能不知道?我的妮妮小时候活泼好问的性子,本来就挺好的,怎么就非要让你成为乖巧听话的孩子。”
温越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青椒开始清洗,“现在这样也不错。”
她的脑袋低着,几缕碎发耷拉下来。
“那是你爸妈觉得不错,奶奶看得出来,我的孙女一点儿都不快乐。”
后来温越没再说话,因为她确实不快乐,考着父母规定的名次,学着父母喜欢的爱好,定着父母规划好的目标。
从小就扣上的锁链,正随着她的成长而加固变化着。
一直到吃饭,父母都还没有回来。
奶奶会询问一些她在学校的情况,比如和朋友相处的好吗?
周围有没有喜欢的小吃?
每天的零花钱够不够花呢?
……
“那妮妮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温越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两秒,转而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笑着说道:“当然没有了。”
奶奶很擅长看透她的小心思,这次也不例外,但奶奶并没有拆穿。
深夜,温越坐在窗户前,眼睛看着不远处繁华的都市。
有会亮到深夜的LED大屏,也有参差不齐的灯红酒绿,在一些看不见的角落还有很多忙忙碌碌的身影。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越做了一个梦,她回到了六岁的时候。
四合院子里,高大的苹果树枝叶茂盛,爷爷给她挂了一个木质秋千,她坐在上面,前后晃动的时候粗砺的麻绳磨着手掌。
有片树叶落到头顶,女孩儿此刻笑靥如花,“我喜欢的男孩要会背九九乘法口诀和唐诗三百首,还要会说对别人说对不起和谢谢你,最后就是他要喜欢奶奶院子里的狸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