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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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这个，可能，也许，大概，你是回不去了。”小黄球嗫嚅道。

    “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听，错，了！”商景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字一顿的反问道。

    “你没听错！确实是回不去了！”小黄球心一横，用斩钉截铁的话打破了商景颜的期待，给出的答案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他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绷不住断了。

    “怎么可能！你既然能把我弄过来，为什么不能在把我弄回去啊？我好不容易才保研成功，我毕业照还没拍，我爷爷奶奶还等着我呢！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我不能不回去！”回去的希望破灭，商景颜努力压下的彷徨，愤怒，无措等情绪一股脑的从心底爆发出来，猛的一下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那个，你要知道，位面交错已经结束了，两个位面就像是相交后的直线，越来越远。谁让你倒霉，最后一刻踩进沟里，我也是吓了一跳，差点没反应过来。把你移动之后，两个位面就分开了，我也只能在位面交错时才能带人穿越，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带着你跨位面！我还预测到能进行下一次位面穿越的时间在三千多年后，你也活不到那个时候啊。”

    商景颜的状态让小黄球感到害怕，满心愧疚再添一分，这次确实是他的失误，把无辜的人卷进来，遭受生别离的无妄之灾。

    “不行！我必须回去！我爷爷还生着病，大伯堂哥走不开，奶奶年纪也不小了，我不回去，谁照顾他们！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商景颜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不肯接受回不去的事实。

    “其实，我虽然不能把你送回去，但我可以让你爷爷奶奶接下来的时间里无病无痛，直到寿终正寝。也帮你向位面意识要到了户口，以后你就能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这也算是我工作失误给你的补偿。”小黄球诚恳说出自己的补偿方案。

    听到小黄球说可以让爷爷的病痊愈，让爷爷奶奶在以后的时间里无病无痛，商景颜心底的恐慌被稍稍安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死心的再次询问：“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是的，回不去了。”小黄球给出的答案打破了商景颜的最后一丝希望。

    商景颜三岁时，因为父亲出轨而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了妈妈。妈妈工作忙，照顾不过来他，寡居的外婆就把他接到乡下照顾。后来七岁的时候妈妈出了意外，外婆受不了独女离世，一病不起。在商景颜八岁生日前三个月，外婆撒手人寰。

    父亲正处于打拼事业的关键阶段，再加上他和妈妈离婚的原因，商景颜十分抵触，父子俩关系势同水火，在和那位名义上的父亲相处一周后，商景颜受不了，离家出走。好在被人当走失儿童送去了警局，爷爷奶奶心疼他，把他接到身边精心照顾，从那之后，爷爷奶奶就是他在世上最最在乎的人。

    所以在听到小黄球给出的补偿后，他心动了。思考半响过后，商景颜面无表情的对小黄球说：“我还要再加一条，抹除我在那个世界的所有痕迹，你能做到吗？”

    “能是能，但是为什么啊，商同学！你不是最在乎你的爷爷奶奶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忘记你啊？”小黄球疑惑的问道。

    “因为他们同样在乎我，我不知道你会如何处理我失踪的情况。无非也就三种，一是失踪，二是死亡，三是如实告诉他们具体情况。

    前者我爷爷奶奶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找我，直到他们离世，离世前还会嘱托我大伯和大哥，哪怕他们身体健康，无病无痛我也舍不得，不能实现的期望太伤人了。

    死亡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外婆就是这样，我妈妈去世时她的万念俱灰的样子，我至今都忘不了，亲人的离开真的能压垮一个人的精神，我不想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我就惋惜。

    第三种会让他们时时刻刻惦记着我，你都说了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位面，我知道历史，阶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可是会吃人的，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与其让他们担心我在这边能不能生活好，对我牵肠挂肚，担忧万分，不如干脆点，让他们忘了我。好好的享受退休生活，养养花，酿酿酒，老两口有个好身体，还能是不是的出去旅旅游，还有大伯大伯母和堂哥会照顾好他们的。”商景颜的声音带着哽咽，右手遮住眼睛，左手摸索着扶手上的牙印，悠悠的摇晃着躺椅，就像小时候被爷爷揽在怀里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睡午觉一样。

    “那只要不让你爷爷奶奶记得就好了，不用抹除所有痕迹吧，那样你不就相当于在那个世界不存在过吗？”

    “你不懂，我爷爷可是老刑警，查案的本事一流，从小到大玩我在他跟前就没占过便宜，奶奶从没发现过他藏的私房钱，我老师而私房也是他帮着藏。但凡有点蛛丝马迹，他一定会发现的，还不如直接抹除所有痕迹，让他查无可查，我也算是勉强赢了他一次。”说到最后，商景颜声音里还带了点小得意，只是眼睛上的右手一直没移开。

    现实里，听见动静的小厮进来查看，发现两位少爷救回来的公子正烧的满面通红，还在梦里流泪，枕巾上晕开大片水渍，吓得他一溜烟的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