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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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了文茵,在朕想好如何让你赎罪前,给朕好好活着。”
朱靖放下她起身,居高临下睥睨:“聪明如你,应知道违抗令的下场,朕也相信,那般下场应是你不愿见到的。”
语罢,他不再朝她看去半眼,寒面疾步走出了房间。
在踏出房间那刻,他脚步一顿,视线沉沉盯着老嬷嬷手边那方醒目的明黄帕子。
于嬷嬷伏《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匆匆回来,一言不发的进殿,直入那暖阁里去了。
不多时,他又躬身出来,手里托着那半旧金簪以及那摔裂的玉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殿外凛冬寒风沿着半开的殿门刮了进来,吹得人不由打个激灵。
于嬷嬷等人哭昏的脑袋清醒了几分,这会她们总算反应过来忘了何事。
娘娘!!
勤政殿御案上,半旧金簪与碎裂玉珏无声陈放上面。
御案下方,徐世衡被缚了双手无声跪那,面容不见大祸临头的惧色与狼狈,反倒是枯井无波的平静。
御座的人乌沉沉盯着他,握在御座金龙首上的掌腹沉了又松。
朱靖脑中不知已起过了多少回将此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的念头,可皆被他强按下去。那阉人是该死,可绝不是现在,现在杀那阉人只会显得他可笑。
他绝不允许以妒夫的嘴脸来杀此阉人。一个鄙贱阉人而已,如何值当他堂堂势位至尊的帝王来与之较长短,简直是可笑至极,可耻至极!若他真要如此,那只怕来日每每想起,都会如细芒刺般,刺的他不得痛快。
所以他暂且留那阉人性命,就日日搁在他眼皮子底下候着,亦如当年面对那些如日中天的文官们时,亦如面对当年差点废掉他的两宫太后时,越屈辱他越要不容躲避的面对。
直待他战胜了那股情绪,做到心平气和的一日。
身为帝王,他的情绪不该让任何人左右,掌控。
朱靖转过了目光看向了桌上搁置的那金玉,眸光发深。
不可否认,他待她尚有几分舍不得的情绪在,可一个心不在他身上,还如此践踏他尊严底线的女人,他再强求就是自取其辱。
况且后宫本就是他的调剂品而已,又有何值当催心伤肝。而且帝王,也不应受感情所缚,更不应有软肋。
朱靖移开视线,手掌自龙首上移开,取过案上的一本奏折。
再等等罢,待他彻底放下,待那阉人、及她!待他们无法再影响他分毫情绪时,他就成全这对苦命鸳鸯,送他们一同上路。
这一日,后宫不平静,不止是不平静,而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御前掌印冯保手捧明黄圣旨传旨六宫,废文氏女茵贵妃封号,降为末等采女,永世禁足长信宫,遇赦不赦,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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