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看向了身边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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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就是在她面前信口雌黄,哪样她都忍不了。无求却不肯放过和太子说话的机会,立刻端视着慕容辞的脸,摆出了一副高深的模样,说道,“慕容大人天庭饱满,眉骨略高,可见命途通达,生而聪颖……”
他从眉眼说起,句句皆是夸赞之词。慕容辞听了几句后就兴致乏乏,料他不过是会些市井算命之词。
但无求说着说着突然沉默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也凝固了,露出一丝错愕,高声道,“大人,您男生女相却唇形轻薄,可能无子女缘啊!”
慕容辞眸色微暗,冷哼了一声,“是吗。”她有没有子女缘还难说,不过从无求这句声量不轻的话里,她可以断定他是没有财禄缘了。
一时场面沉寂,左右原本竖着耳朵听的人,这会儿恨不得装成聋子转身就走。时人谁不重子孙后代,无求说的这话,与直接骂慕容辞断子绝孙没有什么分别。
却是太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着无求冷斥道,“早知你这和尚最会胡言乱语,来人啊,快将他扔出去,不要污了佛家清净之地。”
“这,殿下,太子殿下贫僧所说的皆是实话啊,慕容大人,贫僧……”无求还没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劲,被侍卫拉下去时还在高叫着,侍卫连忙堵上他的嘴,直接把人丢到了山门外。
“咳,慕容大人随孤一起去大殿吧。”闹了这一出后,太子也有些尴尬,毕竟是他不听慕容辞劝告让无求看相在先,于是都没多看慕容辞的脸色,说完就疾步往正殿而去。一旁的大臣见状也一齐跟上,偶有与慕容辞交情好的,陪着唾骂了几句无求后,也憋着满肚子的笑跟着走了。
后来,又不知是谁将此事传到了崇元帝的耳朵里。回程的路上,慕容辞被召到御驾旁,一串翡翠佛珠从明黄幔帐后递了出来,慕容辞立即双手接过,正要谢恩时,皇帝的声音沉沉地传来,“你在朕身边效劳多年,朕却是亏待了你。”
慕容辞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没有陛下就没有微臣的今日,陛下何出此言。”
静默片刻后,皇帝撩起了窗帐,示意慕容辞附耳过来,慕容辞拽了拽马缰靠近窗下,只听皇帝轻语道,“你若有中意的儿郎,朕可让你外任两年,待你孕育子嗣后再回京。”
慕容辞心里一沉,忍住了抬头去看帝王神情的念头,缰绳在手心印出斑驳红痕。而后她抿唇轻笑着,一幅年少慕艾的模样,支吾着道,“陛下恕罪,臣家中已有娇妻,她是个好姑娘,臣曾许诺过要善待于她。”
帝王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才笑道,“你啊你啊。也罢,倒是朕多事了。”明黄的帷帐又慢慢垂落,飞顶上的金铃始终轻响不停。
碎云如金,绯霞漫天。
玉柏院外的满园青翠中果然立着一个曼妙倩影。刚回府的慕容辞微微扬起唇角,等她自己意识到后心里莫名的雀跃时,那点弧度僵硬了。她眉心微蹙地凝视着江应惜,还未走近,就在长廊下停住了脚步。
江应惜步履轻快地迎上前,温柔小意,“大人,泉枞山之行可顺遂?老夫人说宝和寺最有年头了,拜佛求福最是灵验,大人现在是有佛光庇佑的呢。”
声如莺啼,笑的又动人,模样娇嫩明媚,想讨人欢心是再简单不过了。慕容辞暗自想着,将自己方才的失态都归罪在江应惜出色的容貌上。
“你去见母亲了?”她问着,身形刻意与江应惜错开了半步。
江应惜未察觉有何不对,依然像只小花蝶般围着慕容辞转,逶迤的烟罗散花裙蹁跹轻舞,“是啊,我陪老夫人抄了半日佛经,但后来仪霜和睦月妹妹来找我去看新制的罗裙,老夫人就说不需我陪着了。”
慕容辞沉吟了一下,转头道,“你也多置办几身,别让人觉得我亏待你了。”
江应惜捂着羞红的脸,“不要的,大人。她们是因为要进宫贺寿才准备的,我不用破费。而且大人从没有亏待过我……”
她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大人,夫人,宫里有人来传皇后懿旨。”
慕容辞眸光一暗,一位不理内事、戚族尽亡的皇后对她能有什么旨意?
她转身往前厅走去,江应惜也连忙跟在身后。
来宣旨的太监是方宜川十只手都数不清的干儿子中的一个,他知道自家干爹和慕容辞关系好,于是对慕容辞十分客气,只是念完懿旨后,依然收到了慕容辞骇人的眼神。
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看着面前这对姿容非凡的夫妻,也有点不太好意思,可是旨意当前,他只能挥手让堂下等候的十名宫女走了进来,躬身道,“慕容大人,奴就将她们交给您了。她们也是受皇后旨意为慕容家传绵子嗣,若做了什么不合大人心意,还望大人海涵。”
叶皇后是不知她女儿身的,之举只能是今日听闻了无求的话,有意以此嘲讽。
如果是以往,她可能已经以场面话应付着笑纳了。但现在,她不由地看向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