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倚赖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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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川在宫外安置的宅子离昌明坊不远,没多久就应邀登门了。尚在仲春时节,他却一把折扇不离手,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斯文做派,摇着扇子从马车上下来。先是眯着眼打量慕容府的大门,而后又四顾一番,饶有兴趣地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你猜猜,我今日进了慕容府,又有多少人在背后说我与慕容辞朋比为奸了?”
小太监弯着腰笑道,“谁有胆子敢议论干爹您呀。”
方宜川但笑不语,转身拿起马车上的两壶酒酿,交给了近前接迎的慕容府管事。
“你家大人怎么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方宜川走在前,紫玉扇坠随着步伐一晃一晃,“传几句话,就让我巴巴地跑来了,若是不招待好我,小心我翻脸啊。”
这位管事四五十上下,个子很高,但好似腿脚不太利索,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模样看似粗笨却是个会说话的,笑着道,“凭公公带来的上佳紫金泉,就知今夜定能尽兴而归。”
这两壶酒没贴酒封,这人是靠着一点酒香辨出的酒名。见一个小小管事竟还识酒,方宜川直称“大善”,一路到设宴的风榆阁都在不停地与他比较着各种酒的名堂,从京城曲坊的锦堂春一直说到了北城战将最好的边九酝。
直到看见慕容辞时,他还不舍地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说道,“你这府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特别是这管事,居然连边九酝都尝过,对酒的见识不在我之下,实在合我心意。”说完还挤了挤眼,压低了声音问道,“我那府里也缺个管事,不知慕容大人可愿割爱?”
慕容辞站在廊下,扬了扬下颚,示意管事放了酒壶退下,待人走远后,才看了一眼倚着廊沿站没站相的方宜川,淡淡道,“他叫武永,以前是萧沅的人。”
方宜川一愣,回头看向武永已经离去的身影,连摇扇的动作都停了。
“进去吧,礼部侍郎及其夫人在座,有话要问你。”慕容辞不等方宜川反应过来,就已掀开珠帘进去了,仿佛她特意出来等他就只为了交代这句话。
方宜川抿了抿唇,半晌才跟了进去。
风榆阁是座二层小楼,泉水围绕,映在一片翠绿之间。宴席设在一楼正厅,东西角落各摆着鼎大的银制灯架,将屋内照得通明。当中的圆桌上摆满翡翠盘琥珀杯,菜肴精致,已经在小火炉上温着的紫金泉散发着袅袅酒香。
方宜川进屋后,还未看向慕容辞提到的慕容印夫妻,反而先被陪坐在慕容辞身侧的少女吸引了注意。
看似十五六的年纪,模样十分好看。冷不丁转过头对视了一眼,空灵清纯的眼眸就像清风掠水,说不出的干净。
“这位是?”他落了座,眼神在少女和慕容辞身上流转。
慕容辞介绍道,“内人江氏。”
内人?
方宜川鄂然顿住,再看江应惜时,眼底已带上了一丝打量,“恕在下失礼了,慕容夫人。”
江应惜觉得他眼神古怪,但未及看清,方宜川又已转向慕容印二人打了招呼。
“咱家一向被文官鄙夷,没想到还能有和慕容侍郎同席而坐的一天啊。”方宜川一边自贬着身价,一边却像主人家般招呼着众人动筷饮酒。他其实并不避讳自己身残,但又偏爱计较旁人贬低太监的言语,特别是对上文人骚客总要刺上几句。
慕容印忙呼“不敢”,句句谦卑,“刘直一事还未谢过公公,莫不是公公替我等隐瞒,只怕我府中老幼又生惊疑。此恩,我慕容印定会偿还。”他虽并非鄙夷阉党之人,但对着方宜川这样装扮浮夸、脾气阴晴不定的人,也生不出结交之意,于是便打算直述来意。
“今日之宴,是都使大人受我之托而设,方公公见谅。我儿慕容韬此前因牵连舞弊案被顺天府衙役带走,至今未有消息。公公与刘直共查此案,不知如今有何眉目,我儿可还安好?”他问话时,身边的张氏又是眼眶一红,希翼地看着方宜川。
方宜川紫红的指甲在琥珀杯上轻叩了两下,瞄了一眼正贤惠地给慕容辞夹菜倒酒的江应惜,又看了看一脸紧张地望着他的慕容印夫妻,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席间只有他形影相吊孑然一身。
他不悦地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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