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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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连忙令人把慕容韬身边的书童叫来问话。

    这一问才知,原来慕容韬在书院内懒惰成性,每日睡到三竿才起,与一众学子只知作乐,课业全由书童代劳。莫不是书院不愿得罪慕容家,只怕早将他扫地出门了。而那举荐信更是人人都有,天府书院自前朝而立,自诩“兴天下之学以致君”,而至今却成了官宦子弟的逍遥地。

    慕容印气得直拍桌案,“这逆子!我不求他如何上进好学,可他书读不通便罢了,居然还敢舞弊买题,真是不知死活的蠢物!”

    “父亲,如今不是责备五弟的时候,咱们既不知他此刻在哪,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参与了舞弊,还是得先打探清这案子究竟什么情况,先顺天府一步找到五弟才行啊。”慕容霄作为长子还算沉得住气,他早知道慕容韬的脾性,起初便劝他再苦读些书,不要过早下场科考,可惜慕容韬和嫡母张氏都未听进去。前者是不喜读书,后者则是怀疑他不安好心。毕竟他是妾室所生,入仕之后就一直被张氏忌惮,生怕他抢走了慕容韬的东西。不过慕容霄秉性纯正,如今这一遭,也没有生出幸灾乐祸之心。

    “大哥说的在理,顺天府只是来找人,五弟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呢,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三房的双生子应和了两句,他们一个喜好经商,一个耽于诗文,都不曾参与过官场中事,坐在这里也仅是代表三房出个面罢了。

    “老爷,你说句话啊。”老封君忍不住了,催促慕容裘拿个主意,“韬儿平日是顽劣了些,可也没胆子做这掉脑袋的事情,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啊。”

    “此案太子亲查,三府协助,可见陛下有多在意了,哪里敢有误会产生。”没等家主说话,慕容印沉不住气又骂了慕容韬几句,“私逃在外,只怕罪加一等,我这就上折请罪,只求陛下能宽恕那逆子一命。”

    “请罪折一递,岂不是认下了舞弊的罪名?”杜氏忙呼不可,这时长房夫人张氏也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跪倒在慕容印身前,“老爷,您一定要救救韬儿啊,他若是出了事,妾身怎么还活得下去啊!”

    慕容印甩袖长叹,慕容霄倒是沉着冷静,起身要扶起张氏,“母亲别急,五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自然都希望五弟平安无事的。”

    张氏一把甩开慕容霄的手,泪水冲刷得妆面凌乱,“你当然不急了,韬儿出事你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吧,少和我惺惺作态……”她尖锐的辱骂声几乎传到了堂外,被慕容印生生喝止,“闭嘴,休得胡言乱语!”

    慕容霄松开手,沉默地站到一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行了。”慕容裘见了一场闹剧,终于开了口,声音苍老却稳重,“去将我的名帖拿来,顺天府的刘直过去师承段相,段相与我也算同门,看看他肯不肯给老夫这个面子。”

    致仕多年,却因孙辈之事主动拜访后生,对于前内阁大学士而言,怎么看都是折辱。

    慕容印不答应。因他自己教子无方,去丢老父亲的脸面,实在是不孝,“不敢劳累父亲,儿子也可寻访门路。”他一向少在官场经营人情往来,与刘直更没什么交情,但好歹是位礼部侍郎,同朝为官,说不定能让刘直给几分薄面。

    争议中,却听双生子之一的慕容晖突然道,“为何要舍近求远?四弟不是尉事府都使吗,听说舞弊案正是他与太子在查,想知道案情,为何不找他?”刚说完,就被兄弟暗暗扯了一下,“三弟慎言。”

    堂中顷刻安静了下来,慕容晖不解地看向他的二哥,却被对方警告似地瞪了一眼。

    “公爹……”张氏却像被点醒了一般,立即转身看向慕容裘。

    慕容裘却如同什么都不曾听见,只让人递上笔墨,开始给刘直修书。

    而今三府之中,慕容辞的尉事府上察宫庙,下摄百司,众人威其声势唯恐避之不及;方宜川掌权的执中府又多是太监,大多官员权贵耻于与之为伍。因此,唯有文官出身的顺天府刘直,成了最好说话和交涉之人。一夜之间,就有数十份明里暗里在探询科场舞弊案的书信悄悄送去了刘府,随着而来的还有数不清的金银古玩。

    刘直看着一份接一份的大礼啧啧称奇,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坐在他府中花厅里的一道花哨身影,惋惜地搓了搓手。

    那身影起身朝他走近,帽上簪了一朵红艳的宫花,一晃一晃的,执着一叠书信的手还与女子一般涂了蔻丹。

    “刘大人,没想到你的人缘这般好,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给我送银子花的朋友呢?”

    刘直赔着笑拱手,“方大人说笑了,下官脑子愚钝,从来不爱交朋友的。今日幸好方大人在这儿,不然下官实在不知这些东西如何处置呀。”

    方宜川笑着不说话,翻着手里厚厚的信件,突然目光一凝,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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