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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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一进门,一个美貌小丫头为他打帘子,不是别人,正是海蓉。见到他脆生生地说道:“您老人家就是袁五爷吧,我们奶奶正等着您呐。”还没等袁五爷回话,楚祯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上身穿着银红通袖袄,下身是绿段裙,头戴一根翠云簪子,和从前不一样的新鲜气派,见到老熟人,开口道:“老先生来啦,快请屋里进。”
袁五爷见他顾盼神飞,神采奕奕,知道他过的不错,上前福了一福道:“哎呦,见过奶奶。”
楚祯“嗤”得一声笑了:“老东西,你可少在我面前弄这些虚礼。”
袁五爷:“如今你是林家的二少奶奶,我不叫你奶奶,叫你什么呢?”
楚祯:“直叫我的名字便罢了。许久没见,一切可都好?”
袁五爷一面接过海蓉递过来的茶,一面说道:“快别提了,咱们楼主想你呢。说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你卖了。长吁短叹了整整好几日。”
楚祯摇摇头:“我才不信你呢?我哪里有那么珍贵,还能让楼主跌足后悔。”
袁五爷笑笑:“你不知道,你是自从有了咱们瀛海楼以来数得上数的尤物,楼主不想你,想谁呢?”
楚祯摆摆手:“快别说这话了,我是不听的。把人卖了才后悔,如今这时候说这种话真是没趣。”
袁五爷:“小没良心的,我给你奔的如此好前程,你不谢我,如何还拿话排揎我?这样的门楣,这等体面的人家,上哪里找去!”
楚祯:“你也不是白效力,卖我的银子可进了我口袋一两?不都被你们拿着了。要想我谢你,等到你把少爷的病完完全全地治好了,我才能谢你。”
袁五爷又吸溜了一口茶:“听听这话,这才进门多久啊,胳膊肘就完全拐到夫家去了。”
楚祯:“你休要多言,快去看看少爷恢复得如何才是正经。”
袁五爷闻言放下茶杯走到床前,先看了看林青元的脸色,又掏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林青元腕下仔细给他号脉。楚祯则在一旁驻足瞧着袁五爷的脸色神情,不知是好还是坏。
号了有一会,袁五爷才慢悠悠地将小枕头收了起来,转过头对楚祯说:“恭喜我的奶奶,少爷这脉象比之前好了不少。奶奶可算是没白出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这老头子话里有话,楚祯面上微微一红:“你虽说他见好,可是他现在还是话也不能说,手脚也不能动。如何能看出来见好呢?”
袁五爷微笑道:“奶奶不必心急,如今少爷体内残毒已经消了大半,脉象轻盈了许多,等残毒全部消解,能说话、走动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听完此话,楚祯微微笑道:“果真如此?”
袁五爷:“我骗你做什么?等我回到家中调配药剂时,再适当加大些药力,这样少爷好得能更快些。在开春之前,若是少爷能竖得起来,痊愈便指日可待。”
楚祯听后不解:“竖得起来是什么意思?”
袁五爷轻笑:“夫人当真不知道?”
楚祯点头:“当真不知。”
袁五爷:“便是男人那.话儿能竖得起来,就.....”
见林青元还在一旁睁眼听着,楚祯急忙摆手道:“老东西,刚说了几句正经话怎么又开始满嘴胡言乱语。”
袁五爷:“你可冤枉我,我这是正经话,并没有乱扯胡嚼,到时候还少不了你用手帮少爷开解.....”
楚祯见他口没遮拦,连忙制止让他不要说了。
袁五爷:“不愿意用手?随你们小夫妻两个用什么方法......”
楚祯:“臭老头子,快别言语了。少爷还听着呢?”
袁五爷反手捉住了楚祯的手腕,看了看他腕上点的一点红痣,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副催乳药下去,也不知你的身子能不能受的住,难受得厉害时,记得叫你丈夫帮帮你。这颗守宫砂怕是留不住太久啦,哈哈哈哈。”
听了这话,楚祯忙把手抽回:“叫你来看病,哪成想你说这些不堪的话。”
袁五爷:“这就不堪了?你做了好人家媳妇才几日,就这等庄重起来?话说回来,把你给了这瘫巴小子,我心里还替你叫屈呢,你自己倒乐颠颠的。”
楚祯手帕子一甩:“你叫什么屈,就算轮不到他,那也轮不到你。左右你也吃不到,嚼不动。”
见他如此,袁五爷恨得牙根痒痒,直骂他是个没良心的小歪剌。
*
楚祯原没把前几日袁五爷的话当真,只是新配的药吃了几日,给林青元喂药时的感觉确实和以往不同。
之前只觉得酸酸痒痒,如今却又添上了一层酥麻,吃得久了甚至于浑身酸软,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直冲天灵盖。喂完药之后余韵久久不能消散,残留的酸痒弄得楚祯心里像是一条刚刚还阳的蛇,恨不得扭上几扭。
这一日,楚祯喂完了药,衣服也不穿起,只是坐在一旁出神。眼神黑洞洞的望着他的丈夫,不知在想什么。
林青元见他有些反常,心中正疑惑,却不料楚祯一个猛子扑倒了自己跟前,眉毛低垂,眼波斜横,喘气声声,一口接一口的热气打在林青元的颈窝。
喘了有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林青元,声音发颤儿地说:“少爷,我今天是怎么了,难受得紧。”
林青元心里挂念但却无能为力,只是拿眼神关切。只见楚祯眼神越发地痴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覆上了一层白茫茫的水雾,口中吐息越来越热,只望着林青元嘴巴出神。
看了半日才又开口:“我的好人儿,吃了半日嘴巴累不累,再帮我吃一吃可好。不知怎么,痒得出奇。”
林青元见他如此说,怎会不肯效力。直将嘴巴微微张开,表示自己愿意。
楚祯心领神会,又将自己的身子覆了上去。小瘫巴少爷卖力地动用他全身唯一灵活的器官,为他的小媳妇排忧解难。
两人不知又厮混了多久,楚祯才终于足兴。粉脸泛春,仿佛要醉了的样子。歇了半日才有力气趴到林青元耳边道了声多谢。
见他如此,林青元也悸动不已,恨不得自己病马上就好了,和自己没圆房的小妻子共享齐人之乐。
而楚祯好像浑身力气被抽干了似的软软地趴着,歪着脸儿看他刚刚十分肯用力气的丈夫。越看越觉得他眉清目秀,面如敷粉,是个十足的俊俏少年,嘴巴上因为刚刚吃完药亮晶晶、红彤彤的,十分可爱,恨不得咬上一口。
两人呼吸之间似乎有胶水黏着,把两人紧紧地箍在一起。
看着看着,楚祯细细白白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了林青元的嘴唇,围着唇边,一圈一圈地打转。一边画圈儿,一边拿着脑袋在林青元的颈窝处蹭来蹭去,小猫撒娇似的。
楚祯子出生到如今从未春心如此大动过,此时此刻,他看着自己男人的嘴巴竟觉得像是新出锅的点心,只想咬上一口尝尝滋味。两只小白脚勾着,紧绷绷的,不住地蹭着床褥。
他将这笔桃色账都算在了袁五爷的头上,只怪那个老东西给他吃的药奇怪,要不自己怎么会无端有这么孟浪的想法。心中将袁五爷埋怨了个里里外外,回过神来仍望着林青元的嘴巴出神。
心里两个声音来回在耳边打晃。
一个说:“你们家汉子还在病里,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你要亲人家的嘴,好不要脸。”
一个说:“我们俩人是正正经经的夫妻,亲一口又怎么了,我又没亲别人家的汉子。亲一口也是顺理应当的。”
两个声音撕来打去,最终还是“要亲”的声音占了上风。小狂徒打定主意,猛地直起上半身,像是要上刑场的新人刽子手似的给自己壮胆。
“别怕,亲自己丈夫一口有什么好怕的!想亲就亲!不关旁人的事。”
一旁刚刚平息的林青元忽地看见楚祯在一旁像是个小斗鸡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正不解,却不想对方竟楞楞地冲着自己嘴巴来了。
“啪”得一声,两人嘴巴就这么黏上了。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楚祯就起了身。
那偷亲人的小贼半跪着,反手擦擦嘴巴,怯怯地给自己正名:“你别这么瞧我,我亲自己汉子,有什么不对?”
林青元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只恨这小贼贼胆不够大,怎么只轻轻贴了一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