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渐气急败坏:“你有病吧?”厉北鱼:“你才有病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别人开你两句玩笑你就骂人?你神经病啊你!”
那人:“……”
这不是温哲行第一次看厉北鱼跟人吵架,但他每次都会为厉北鱼的牙尖嘴利和思路别致所叹服。他悄悄私信厉北鱼:“算啦,别跟这种人计较。”
他主要是怕厉北鱼真的动气,不值得。
厉北鱼立马回复:“为啥算了?凭啥算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人吵架!再说了,他根本吵不过我好不好!”
温哲行:“……”
他快笑死了,也不知道厉北鱼一天天的斗志为啥这么旺盛。但既然她来劲,他也就不劝了,继续看戏。
果不其然,那人根本不是厉北鱼的对手,吵了没几句就退队跑路了。温哲行和厉北鱼也把他拉进黑名单,从此江湖不见。
温哲行自己是个比较佛系的人,他把这归结为自己懒。懒得计较,懒得跟人起冲突。而厉北鱼这样“劲劲儿”的人,他从来没在现实里见到过。厉北鱼的斗志昂扬,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生命力。
所以他开始对厉北鱼感兴趣。他提出想和她见面,想知道现实生活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厉北鱼不知道的是,他那时确实是见到她了的。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不是失望,反而有种特殊的惊喜。
只可惜后来……
“你想什么呢?”厉北鱼见温哲行眼神飘忽,神思不知飞去哪儿了,不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
厉北鱼估计他就是发呆了,也懒得追问。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于是两人喝完咖啡,往附近的一家日料店进发。
路上温哲行问:“你和徐燕妮还有林倩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会一起出来创业?”
“徐燕妮是我同学呀,其实我们小学就是同班同学了,后来中学没考到一块儿,没想到大学又进一个班了,你说巧不巧?”
“真么巧?”
“是吧?我跟她特别有缘。林倩她是我师父的女儿。”
“师父?”
“嗯,就是我刚进上家公司的时候带我的领导,是个五十几岁的大叔。他第一天见我就说他女儿跟我差不多年纪,有些地方跟我挺像的,他看到我就想到他女儿。所以他在工作上很照顾我,教了我很多东西。后来他介绍他女儿给我认识,我们俩确实很聊得来。”
厉北鱼顿了顿:“我自己出来创业,燕妮和倩倩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好姐妹嘛,同富贵共患难,所以她们就都过来帮我了。师父还投了五十万给我们做启动资金呢。”
“啊,那你师父人真不错。”
“当然了,我都觉得我运气很好。”厉北鱼笑着说,“我碰到了很多愿意帮我的人。”包括温哲行的到来,也是让她觉得幸运的事。
温哲行忍不住偏过头看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虽然不知她先前为何心情不好,但到了此刻,她应该已经完全明朗了。
她将这称之为“幸运”,但他知道,这种幸运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商场里有两个小孩在追逐打闹,他们从后面冲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厉北鱼。温哲行率先发现,一把将她拽过来:“小心!”
可一名小男孩冲得太快了,还是撞到了厉北鱼的右侧身体。她全无防备,被撞得旋转半圈,幸好温哲行及时用身体将她挡住,才没让她摔下去。
厉北鱼撞进温哲行的胸膛,右手下意识撑在他的胸口上。他只穿了一件卫衣,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掌心感觉到了他的肌肉和体温。她甚至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两人有七八公分的身高差,约莫也就一个额头的高度。由于靠得太近了,厉北鱼感觉有一道温热的触感从她额角划过,但她并不确定那是温哲行脸上的哪个部位。
柔软,似乎带点微微的湿润。
这个姿势保持了约莫两三秒,直到厉北鱼站稳回神,主动往后退了一步,而温哲行也顺势放开了扶她肩膀的手。
当厉北鱼抬起眼的时候,她发现就在这短短两三秒的时间里,温哲行从脖颈到耳朵的皮肤竟然都胀红了。
??这就是脸皮薄的坏处。虽然厉北鱼自己的心跳也快了两拍,但她相信她的脸上应该是没有任何痕迹的。她可是喝半瓶白酒都不上脸的人。
而眼下,她没空确证自己的脸色是否如常,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解决。
她转过身,一把按住刚才撞上她的小男孩,严词厉色道:“小朋友!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这样不看路地乱跑多危险你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后方追上来一个女人,应该是小孩的家长。她先是满脸歉疚地向厉北鱼道歉,“不好意思啊姑娘,小孩子太皮了,我拦都拦不住。你没事吧?”
又低头怒斥孩子:“跟你们说了不要跑不要跑!现在撞到人了怎么办?赶紧跟阿姨道歉!”
小孩也吓到了,可怜巴巴地抬起眼看了看厉北鱼。他没有叫阿姨,而是低下头:“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家长:“……”
厉北鱼:“……”靠,这小屁孩,太会了吧?
如果碰上的是熊孩子和熊家长,她今天非得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不呛得他们回家以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可对方认错态度如此良好,她的怒气十分里直接消了九分??剩下一分为这声姐姐,也化劲了。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吗?走路必须要看路。”
小孩低着头:“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后不会了。”
连句狡辩都没有,态度着实良好。厉北鱼摆摆手,表示不再计较。
小孩家长又道了几声歉,确定厉北鱼没事,这才牵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一扭头,厉北鱼发现温哲行的红晕已褪去大半,唯有耳朵的颜色尚有些深。
他含笑看着她:“你脾气哪儿差了?这不是很好说话么。”
厉北鱼还有浸在刚才那小屁孩的甜甜的姐姐声中,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那怎么办?我又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算了算了。”
温哲行深觉有理,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果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好有度量。”
厉北鱼被他这声磁性的姐姐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找打呀?走了,吃饭去啦!”
温哲行揉着肩膀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跟上她的脚步。
刚才那出小小的尴尬插曲,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再提起。
吃完饭后,厉北鱼找服务员结账,可服务员却说单已经买过了。是方才温哲行趁她上厕所的时候偷偷买的。
“上次你已经请过了,总不能每顿都你请吧?”温哲行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委屈,“你怎么总跟我摆老板架子?”
厉北鱼失笑:有人请客还不好么?这不叫老板架子,而是当老板的自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跟老板吃饭主动掏钱的人呢。
总而言之,上午的坏心情至此已彻底烟消云散,吃完饭后,她便心情愉悦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