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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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司符等五人并未得孙钊宣召入宫,他们便去尚书台正常办公。突然从难得早早上班的录尚书事的文佐口中得知,从今日起全塘成了他们这部门的大领导,不由面面相觑。

    就在他们聚在司符的班房里,小声讨论是太上皇对全塘嘉恩,还是太上皇想支持陛下整治吴地派的时候,全塘来了。

    无论有什么小心思,哪怕全塘还是中庶子的时候,几人面儿上也是当他是陛下半师,恭敬有加。如今得加个更字。

    可惜没用。

    原录尚书事笑脸发青,亲手在全塘接任的文书上盖章后,开始与他交接。

    这位也是广固四大家杨氏出身,本来早就该把位置让给同为吴地派魁首之一的太傅,如今给了身出吴地,政治立场却不明朗的全塘。宦海沉浮,这点败走时应当维持的风度他还是有的。

    全塘仔细听着,但有不明就直接问。

    中午因为新入职,全塘自掏腰包从皇宫最近的大酒肆定了席面儿给尚书台上下加餐。

    然后下午着手的第一件政务,就是命一个眼熟的尚书令起草司符跟那个当日同他一唱一和的密友外放的调令。

    他倒是没把孙钊的进五个心腹都弄走,留了三个看起来老实的。

    现世报太快了。

    前天才给全塘上了个眼药,今天就被全塘踢到穷乡僻壤的并州去当县长,司符的密友还能保持风度,司符本人的脸颊已经无法抑制的抽动起来。

    以司符二人的出身,此生若是不能自己想通,大概率是不会有人教他们,得此报都是他们自己修为不够硬出招导致的。

    至于他俩空出来的位置,全塘也迅速补上了。

    一个是召全氏的一个子侄入朝,一个竟然给了费习。

    昨天,全塘去小徒弟家说自己升官的时候,费习三人末座在陪,其他两个年轻的倒是面有喜色,只他先喜后忧。

    小弟子从政的资质多次显露却因身为女娘不得一展,为酬她多次为自己出谋划策,召她的幕僚到朝中任官作她的耳目和手脚,倒也算是师徒两人间有来有回。

    这事儿都是赶上了,他没法提前跟小弟子商议,且看她和那费习自己考量吧。便是拒了也是给费习抬声望了。

    新上官入职后立刻安插自己的人手作属官,这都是吴国官场常态,反正来去都是陛下心腹的内部争斗,其他的官员都眯着,不吱一声。

    因着知道全塘将来都会被繁忙的公务绊住,学渣萦芯更加放飞自我,再也不担心偶尔被他叫去上课,准备彻底“昼伏夜出”,逃避今年的酷暑。

    是的,酷暑。

    今年初夏时就挺热,再加上闰七月,可以想见会多难熬!

    萦芯对自己好,对下也不抠唆,连在自家山庄上开石的苦力都日日有加了盐和饴的绿豆汤喝。让日日来此“打零工”度日的都城贫民们都起了卖身给她家的念头!

    因着两派争斗、几封国书和新帝践祚等一系列的事端,朝中没人有空关心还在四州各地轮转的并州三郡徭役。

    毕竟是给灾民、收容灾民地方的双向福利政策,雇佣这些徭役的费用都是朝中定死的。因着全国物价都在飙升,所以越发显得他们“便宜”、“好用”。惹得本地打零工、卖苦力的越发没有竞争力,并且因为前半年许多大小世家或被动、或主动的买了不少并州奴,这些本地贫民想卖身都卖不出去了。

    市场就是这样,饱和了就是饱和了。

    哪怕“商品”是人。

    四郎不过是个奴,就是费习等人跟着小娘子一直“苟”在府里,他也是不用的。依旧住在山庄或者人工湖两处监工的四郎,隔几天还得去顾氏马场替小娘子看看进度。

    同样只是个庄头,四郎脑筋却比阿酒活,发现有许多城中贫民难以为继,就以雇佣徭役平均一人的抛费,雇佣他们给李顾两家干活儿。

    能在城里找到工的,嫌弃工价低也不会去他那,找不到活计的好歹能他这换一顿饱饭。

    六月中时,这些顾工竟然比徭役还多了。

    夏夜里,伴随着夜枭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唤,萦芯翻看四郎送来的账目眉头紧皱。眼看她提醒顾毗让察事司注意底层民生已经过了七八天了,怎么不见动静呢?

    自那日之后,一直轮转于乐安侯府和乐安侯那三个别院的顾毗,忙到鬓角起痘,后背生疖。

    加强民间监察是有效果的。他们这几天几乎天天能抓到别国探子。

    毕九那十几个,先前抓了几个,这次又抓了几个,甚至留了两个活口!

    由这两个活口,代簦用一天一夜的酷刑审问出他们的确是南晋派来的。

    代簦衣摆溅血也没工夫换,抓着粗如小臂的口供,兴冲冲的来找孙放请功。

    孙放自遇袭后一直耷拉着的眉眼终于飞扬起来。

    可惜毕九依旧在逃。察事司也不能关闭四门在都城大索,只能更加严密的派人在城门处坚守,对出入城的底层人的检查更是严酷到极致。M.ζéwéN.℃ōΜ

    以至于想清早趁凉去李氏山庄打工的男人们,有去无回的情况越来越多,让城中妇孺更加凄徨。

    无论如何,四郎只是个庄头,这么多来打零工卖苦力的,他又不认识几个,一直没有发现异常,更不会报于他的小娘子。

    而萦芯因费习收到了全塘辟他为尚书令的文书,难得白日不睡,在家中给他办了个小宴庆贺。

    眼看就要失业的程师宴席间想给费习作从吏的话也说得露骨,费习当场就聘他作了幕僚。

    费习那颗钻营的心,萦芯才七岁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如今也算他得偿夙愿。

    费习却有些患得患失:

    他也五十了,虽然也去过南亭雅集,算是待补,可要让费习自认是个茂才,哪怕老辣如他也得脸红。

    自从吏到正官,多少人一生倾其所有尚求不到,他只是跟对人便顺理成章的得了。若是百十年前,尚书令几乎是孝廉入朝观政后能达到的最高点!

    就是心中再没底,他倒是不会退缩,干不好还干不坏么?

    有此经历,只要不犯国法、不触怒陛下不被退回原籍永不启用,最差也不过是被外派到地方混个县级的正官当!

    费习父子席间朗笑对饮的时候,一路同行至此的杨梓岭真是羡慕的两眼要滴血了。

    不过有福之人不用忙。

    原本全塘想辟自家分支的一个子侄来帮衬自己,结果这位郎君的阿耶病重,回信婉拒了。

    他便派自己的书童来李宅问小徒弟,还有一个空你剩下两个幕僚里有感兴趣的么?

    费习已经履职,按理费雍为了避嫌便不能与父同部同职,这是大吴开国至今一直未曾明文取缔的官员回避制度。不过,因着两派被孙瑾有意分层,一直把持东吴上层官位的吴地派内部也各种斗争不断,最后这一条为防亲亲相隐的制度在广固几乎名存实亡。

    哪怕是皇帝口舌的尚书台,同族同时在职的也屡见不鲜。若费雍入职,大家关系近了称呼二人字,远的还会戏称他父子“大费”、“小费”。

    没有空子费习都能钻营出一个,何况已经是成例。全塘派他回定侯夫人府传话,他秉着私心先跟儿子说了,想直接截胡。

    可费雍当着阿耶的面儿应得好好的,转头却单独见定侯夫人,直言自己想做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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