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土鬼金危月三宿序列齐至7K求追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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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阴兵,事实上与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这句话说出来也只是给赶山客听,让他做个见证,免得代郡赵氏到时候找麻烦。



    噼啪!



    下一刻,项稷指节捻起接连弹动,一刹那在震雷劲的加持下发出了鹰啼般的声响,快速穿过了两人之间,脚步不停,赶向更深处,直到他离开三丈远后,才接连两声轻响爆开,两兄弟的咽喉处便多出了一个鹰喙大小的血洞,劲力透三寸皮膜而过,硬生生打穿了脖颈,从脑后也清晰可见。



    可惜???赶山客摇摇头,两个未来有机会成就外功小成的人物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憋屈。



    山涧内灌木丛生,枯藤卷小溪,时而有野兽穿林而过,却又被两人的气息惊动远去。



    他们沿着山地继续下行,出了这片灌木丛后,前方便是一条堵塞的小径,一次只能有两人通过,它右侧是峭壁,左面是泥潭毒沼,隐约可以看见瘴气弥漫,灵丘地势险恶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这时,山路小径后转出来一个人,他长发披肩,面无表情的脸孔上一双眸子泛紫,手中拎着一杆铁戈,冷冷地看着项稷两人,阻拦在此,不容前行。



    “崔家的燎原戈?他不是也被请来观礼的吗,怎么出现在这里,竟也着了道,被镇压奴役了精神意志?



    山河小兄弟小心些,此人出身涿郡世家,一直有传闻实力可入龙虎榜???”



    赶山客心头一凛,这下可真不妙了,被控制的都是世家传人,一旦都死在这里,所招致的祸患绝对不小!



    可还不待他出言提醒完,便见到项稷的身形如电射般冲了出去,直扑那燎原戈而去。



    糟!赶山客眼光一闪,世家之所以强大,可不仅仅是垄断了神通序列的缘故,还有他们的血脉传承,名为族纹的力量!



    哧!风声疾烈,那位燎原戈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怀抱的铁戈缭绕劲气猛地上挥,巨灵搬血一运间双臂膨胀放大,自袖中竟有淡淡的火石粉冲起,被戈锋带动点燃,直接在长空中燃起了一条火龙,铁戈变得通红,带着火焰急速杀来。



    燎原戈法?寥落晨星!



    “花里胡哨。”项稷只有四字评价,两丈之内顿时波涛云起,一层又一层漆黑的精神水浪显照,冲刷漫天火舌,只一卷一荡便将之扑灭。



    哗啦!跟着漫天海水间蓦地冲起一片巨大阴影,鲲鱼现世,庞大身躯附着在项稷右掌上从天而降,直接拍在了那上撩的长戈上,铛的一声将之打的偏斜出去,继而他掌势一收,左掌一压便摁在了燎原戈的天灵盖上。



    呀!燎原戈竭力挣脱,浑身劲力在巨灵搬血的推动下不断爆发,将周遭枯叶藤曼都撕扯的乱飞,然而一只大手盖落到头顶,四牛一虎的悍然巨力爆发,铿锵作响,他眼冒金星,一身气力顿时被震散开来,都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到那只手掌攥起成拳,咚的一声打在了脑门上。



    登时七窍飙血,一连串血线他的双眼、双耳与口鼻中喷射而出,脑袋一歪便倒落在地,身上那一股腐朽的精神力也消散而去。



    “可入,也仅仅是可能,永远不是既定。”



    项稷轻飘飘的落下,双手不染一丝血迹,就这么负手走过了小径,再也没有看一眼那倒地的尸体。



    连族纹都来不及唤出吗,还是说被镇压了意志后无法动用?赶山客微微出神,眼下的情况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代郡人杰一个接一个的被摁着杀,当真没有这位翻天鲲的对手不成?



    穿过小径,山涧传出信号的区域已经遥遥在望,隐约能够见到树下躺着一位断臂男子,身着官服,正是此前自宴席离开的灵丘县尉!



    可就在这相近之地,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紫色眸子表露着已经被镇压奴役,成为了新的阴兵,他朱衫花顶,手中各握着一口铁环,左大右小,正是子母鸳鸯环。



    “新城孙氏的烽火连城?这位擅使双环,以特殊铁石打造,只要与器物碰撞便会产生爆炸,溅射火光,算得上奇门兵器。”



    赶山客感觉自己成了一个介绍对手的路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全程看着冒出来的豪强子弟如割麦子一般倒下,都快麻木了。



    “他不会有机会打出的。”项稷依旧只有一句话。



    赶山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一句话没说,翻天鲲三个字就足以压平一切反对声音。



    唰!两人交谈之间,那位孙氏的烽火连城已然舞起双环压来,风声沉重,一股燥热之感扑面而来,就连十步之内的枝叶杂草都被点燃,冒起轻微火星燃烧起来。



    噌!



    一刹那,项稷探出的手掌并起,蓦地冲出了一寸黝黑锋芒。



    那是属于刀道的锋芒,伴着一道绵长的嗡鸣声似跨越了久远的岁月,直接传递进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锵!



    紧接着,就是一道雪白的刀光,什么叫做动如雷震,此刻赶山客见到的这一缕刀光,就可以算得上是动如雷震。



    一寸黝黑刀芒,却扩散出与己身截然相反的雪白之色,这雪白不是冰冷,而是一种炽烈的白,如九天之上的雷霆,在劈落地平线的那一刻,迸发出来了夺目的光和热。



    长空生雷,一刹白昼!



    锋芒直掠而过,闷雷之音溅起三重浪,整片泥地都猛地震三震,碎石如跳蚤,土泥里蛰伏的蚯蚓都被震出来,断成数截。



    烽火连城的身影僵在原地,手中双环也在微微燃烧着,可却再没有了动静,始终距离项稷有一步之遥。



    也正是这一步之遥,成了永恒,生死之隔,阴阳两分。



    “走好。”



    项稷淡淡开口,自烽火连城的身畔走过,以此一刀击杀,留下全尸是对武人的最后尊重。



    不能救下你,但能让你走的像一位武者。



    望着那僵硬的尸体,以及眉心处那细不可察的刀痕,赶山客不禁沉默,这一刀,无愧是锋芒之力,就是三关武师也要避其锋芒。



    翻天鲲,当真是无愧龙虎人杰之名!



    “这下子,崔家、孙氏与赵氏都要成为他名声的一部分了,初来代郡就闹出这些事,真是让人无奈啊。”



    赶山客轻叹,这位翻天鲲身上可还有着官职,追风捕头,若能解决灵丘县一事,升为青绶捕头也说不定。



    击杀了三家被奴役的阴兵后,再无人阻路,两人径直来到了县尉疗伤的树下,但场中却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三人。



    血头陀不断游走,时而射出毒针,公孙越带着魑魅魍魉正面硬撼盘山虎,东西南三个方向各有一位白发老者在出手,竟是集五人之力围猎!



    “赶山宗主也来了,还请助他们一臂之力,拿下那个袭杀官府的狂徒。



    出手围攻的不仅有两位龙虎人杰,还有崔家、孙氏与赵氏的长老,此人身怀危月燕序列的神通媒介,极为重要!”



    见到赶山客到来,县尉顿时面露喜色,要请他出手相助,更提及了那三位出手围攻的老人,皆是世家之人。



    这三家都来了?难怪之前能遇到三族的阴兵,多半是击杀后被操尸利用???赶山客神色微动,心中思量起来。



    崔家,乃是涿郡博陵崔氏分支,世赞崔为文宗,世禅雕龙;汉昭帝时崔朝任侍御史,其子崔舒、孙崔篆世吏二千石,如今自光武中兴后更是跻身名门,家传序列为危月燕,也无怪会出手抢夺。



    新城孙氏,号称一门两侯,家传序列为鬼金羊;代郡赵氏的源头更是天水赵氏,家传序列为女土蝠,都是与两宗有联系的势力,自然要相助。



    “他就是击杀了欢喜教使者的人,秘籍在他身上。”项稷也及时开口,更奠定了赶山客要出手的心思。



    不远处,血头陀见赶山客抽出双鞭,大步流星的加入战场,自己顿时不再出手,一个闪身来到了项稷身旁,神色凝重道“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这些人都是奔着盘山虎的序列媒介而来,那个跟尸体一样的家伙是排位七十二的笔判生死?公孙越,那位大名鼎鼎的公孙瓒从弟,咱们可争不过他们啊。”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不一定能拿得下他啊,自始至终都不曾出过全力,昔日斗酒狂僧是什么境界无人知晓,他的执念绝不会弱。”项稷沉吟,莫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还有一个推测他没有说,他怀疑盘山虎是为此地的赵武灵王墓而来,否则不至于抢夺秘籍,其唯一的作用也不过与那座神秘地宫有关。



    轰!



    另一边,在赶山客这位四关武师加入后,争斗顿时激烈起来,足足五位四关级别的战力爆发,就是执念附体的盘山虎也有些不好受起来,渐渐不如当初那般从容。



    罢了,倒不如算上一卦看看???项稷没有掺和争斗,将县尉扶起后止住了他断臂的鲜血,得到感谢便开始以小六壬之法推算眼下如何行事能够对自己好处最大。



    “正月甘三酉时,万事大安起,天宫入速喜,地宫入小吉,人宫入大安,嘶,这卦象,三喜临门,机缘在前啊!还是快喜临门。”



    项稷见此卦象不由心头一喜,立刻解卦推演起来,速喜为朱雀火,位在四角,数喜二七八;小吉为玄武水,位在北方,数喜五三八;大安为青龙木,位在东方,数喜一四五;合而推之,他便看向周遭,正发现一身赤袍的血头陀立在自己的北角。



    他脚步连迈,越过血头陀,一连朝北迈了八步,正巧压入了山涧出口的一角,又见他面朝东方,四步之地竟有一株碧绿古木生长,契合卦象。



    砰!



    也正在此时,大战生变,赶山客一声怒吼,双鞭抽向被围攻的盘山虎吼道“交出秘籍!”



    双鞭落如山崩,盘山虎不由一顿,环顾前后左右五个同时杀来的敌手,破局艰难,竟是直接探手自胸怀中取出了一本秘籍,猛地向外一抛,顿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得到空隙便向外一跳,脱离了包围圈。



    该死!赶山客不得不收力回鞭,以免当场打灭了秘籍,可残留的劲风依旧爆发,当着众人面将册子吹飞了出去,落向远方。



    而此刻,那秘籍,正顺着那株古木的方向飞来,承应卦象,离得最近的,自然便是四步之遥的项稷!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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