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世上独一无二,只属于她的婚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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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去找过关珩,不过还没有见到面,就直接被她公司的保安拦住了。别说要说法,连人影都没办法见到。
不过可惜,现在她手边能砸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周围那些人都被女人的气势骇到,再加上还有保镖在,一时没人敢上前劝阻什么。
离言晏最近的是方婉,她先前简直被这无理取闹的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这会儿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前两天好像有看到新闻上报道,良黎的之前做慈善的一批基金出了问题,目前涉嫌挪用慈善公款,正在被人起诉和接受调查。”她小声的道,“言晏,你姑姑好像因为这个,趁机把良黎手底下好几家慈善机构都收购了。”
慈善公款?
由于最近的新闻报道都是在谈论她和聂南深婚礼的事,所以很多不是那么有热点的新闻都被压下去了,再加上关樊两家闹矛盾在那些人眼里也是习以为常所以没翻起多大水花,于是她自然没有注意到。
不过……言晏心底泛过冷笑,她还在好奇,要想不惊动樊天逸的情况下,良黎是怎么有那么一大笔钱转到陈庆手下的。
慈善机构,那确实是个很好的周转地方,同时也很难让人从中查出端倪来。
她神情始终很淡,看着女人恼怒的神情,唇角带笑的模样更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做公益原本就是为了老百姓服务,谁做不一样么?”
“别人不清楚,我明白的很,关珩就是故意的!”樊榆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那些看客,声音也不觉得大了些,带着浓浓的讽刺,“怎么,关珩这是要洗白她在江城的名声,还是想借机故意羞辱我樊家?!”
做慈善?别说她不信,但凡知道点关珩的人,都知道那女人压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慈善两个字更是和她半点关系没有。
樊榆之所以没有选择在银南别墅堵她,而是跑到学校来闹出这么大动静,言晏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她当即就笑出了声,“故意的又怎样?”寥寥的望着她,干净眉目里的讥诮像是要溢出来,“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爸爸吗?放心,他不会让你妈妈这么多年的慈善事业轻易毁在别人手上。”
樊榆怔了怔。
饶是她特地想要她难堪,但也没料到关言晏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得这么爽快。
手边就是整间教室里剩下的唯一完好的桌子,女人手指随意的搭在上面,“樊榆,你觉得,你就算带着这一帮人来找我,我姑姑就会把那些还给你家吗?”
别说她不敢做什么,这里是学校,很快就会有保安过来,她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
“为什么?”樊榆有一时的不解,随后紧接着的是愤怒,“关言晏,自问我樊家和你关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和关珩至于吗?!”
她顿时像个撒泼又无助的孩子一样,就连脚下已经翻了的凳子都被再次踢到了一旁。
就因为她们,她妈妈三番五次的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如今更是连事业都遭受重创,她怎么能忍?
学校的保安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被她的保镖拦着无法靠近,在场的又无一不在顾忌着樊榆的身份,眼看着她这么闹,一时竟没人敢报警。
至于吗?
言晏心底不断咀嚼着这三个字,最后她无声的笑了笑,“樊榆,扪心自问,”她这么叫她的名字,语调没有任何平仄的起伏,“倘若不是因为我姑姑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对付的对手,自关氏被瓦解那天,你觉得我和我姑姑在江城还会有立足之地吗?”
不会,当然不会。
关珩容不下樊家,就和樊家容不下他们是一个道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自良黎主动找到陆骁合作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变成了死局。
但樊榆又怎么会懂,她在樊家,有严厉的父亲有疼爱她的母亲,自小生活得无忧无虑不见烦恼,这些事她不会知道,樊天逸和良黎也不会让她知道。
女人泪眼模糊的瞬间,同时也愣住了。
言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却也无意向她解释太多,刚重新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打算转身离开,人群里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聂公子。”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腰肢就被一只手臂揽着带进一道坚实的胸膛。
背脊有短暂的僵硬。
言晏微微抬起头,果然就见到男人阴郁沉沉薄削的脸庞,下颌线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尤为的分明,“你怎么来了?”
她问完才反应过来,他既然没有打电话给她就直接找到了教室,显然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
“下午要试婚纱,怕你忘了,就顺路来接你回去。”聂南深在低头看向她的时候,顿时皱了眉,伸手去抚她的脸,语气带着与其矜贵冷漠的外表不符的心疼和柔和,“脸怎么了?”
言晏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抬手去摸,才发现脸上似乎被划了一道小口子。
她平静的道,“我没事。”
大概是刚才不小心被扔过来的电脑擦到了一下。
从他出现开始,方婉便默默的退到了一旁,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樊小姐带人把这里砸了,刚才那台电脑差点就砸言晏脑门上!”
聂南深这才顺着方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就在她身后不远的门框边,笔记本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薄唇紧抿,一双湛黑的眼眸更是冷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冷峻的气场足以骇得周围的人不敢啃声。
如果说之前那些人不敢上前是顾忌樊榆的身份和那些保镖,那现在就纯粹是忌惮男人周身那无声无息遍布着冷寒的气息。
“樊榆,”他甚至没有问因为什么,视线扫过不远处自他出现后就显得格外无措的女孩儿,“我以为像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就足够了。”
“南深哥哥……”樊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朝他走过去。
但有些眼神,冷漠得比话语更直接更伤人。
尤其是他在看关言晏时候的那种温柔呵护,和此时形成鲜明的对比。
聂南深没心思听她解释,或者说不需要任何的解释,“都还愣着做什么?”眼神淡漠的瞥过,始终温淡的神情却愈发显得那气势冷贵逼人,“寻衅滋事,动手伤人,这些该怎么处理还用我教?”
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乔秘书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这时候闻言立马招呼着门外那一群保安跟着进去。
那些个保镖不过是听令行事,怎么处理无关紧要,她瞧了樊榆一眼,还是踌蹴着低声道,“聂总,樊小姐毕竟是……”
毕竟是樊天逸的千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是传到了樊天逸耳里,恐怕会不好交代。
倒不是忌惮什么,但终归会惹些麻烦。
于是她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
言晏自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五官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强调,“我没事,”手自然的挽上他的,淡淡的道,“不是来接我回家吗,走吧。”
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何况原本就不是多重的伤。
聂南深低头看她,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嗯,”他没有一句废话,搂着女人就往外走,嗓音清淡阴冷,“樊天逸的女儿不好好管教,自然有地方替他管教。”
言晏垂着眸,没再开口。
别人不敢的,不代表聂南深也不敢。
樊榆一张脸却因为他一句简单而不留丝毫情面的话语瞬间变得煞白。
乔秘书心底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动了她家聂总都舍不得伤的人,就算是樊家,那又怎样呢?
她抬脚朝那仍处于不可置信中的女孩儿走过去,腔调恢复了一贯的官方冷漠,“樊小姐,得罪了。”
刚才来的时候那辆黑色慕尚直接开到了教学楼下面。
聂南深一言不发的带着她上了车,打开空调,然后才扳过她的脸低头去看她脸上的伤。
有细细的血丝从白净的皮肤底下渗出来,他一双眉锁得尤其的紧,嗓音却是如往的低和温柔,“疼么?”
她摇头。
如果不是经过他的提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磕了一下,确实不疼。
聂南深没搭理她,“先去趟医院。”
说着他就撤了手坐回驾驶座,然后发动引擎。
言晏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不用了啊,”看着男人严肃的眉眼,“就轻轻碰了一下,不严重。”
她刚才用镜子看了一下,不过就是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是还要回去试婚纱吗?让人家等久了不好。”
聂南深扭头看了她两秒,然后重新推门下车,言晏正想问他去哪,男人就丢下了一句,“在车上等我。”
大概猜到他是去做什么了,于是她也就安静的垂眸在车里等着。
没过几分钟,两辆巡逻车就稳妥的停在了教学楼下离他们的车不远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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