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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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在厨房上跟傅岭南说了想住学校宿舍的事。

    傅岭南正在煎荷包蛋,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转过头说,“不行。”

    沈关砚很少听他这样直白地拒绝,找好的借口都顿在喉咙。

    傅岭南把蛋翻了一面继续煎,“身体健康是一切的前提,不要总泡在琴房,这周末我给你约了一个按摩师。”

    这个话题最终以沈关砚周末给手指做按摩结束。

    -

    坐车到学校后,一上午沈关砚情绪又是闷闷的,不怎么跟人交流,只要不弹琴就会发呆。

    赵子煜实在受不了他这样,长叹一口气,“你跟哥到底怎么了?吵架了,还是闹分手?”

    沈关砚惊骇地睁大眼睛看他,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赵子煜都要气笑了,“很明显好不,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沈关砚眼睫扇动了两下,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看他心情低落,赵子煜坐他对面,“真吵架了?”

    沈关砚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说,“他不喜欢我,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

    赵子煜听得眉头一皱,“不能吧,他对你挺好的。”

    沈关砚轻声说,“因为他把我当弟弟看。”

    赵子煜觉得不对劲,“你确定?”

    沈关砚“嗯”了一声。

    赵子煜不怎么相信,沈关砚的喜欢这样明显,他都能看出来,傅岭南那种聪明人能不知道?

    一定是知道的,肯定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双方误会了,

    赵子煜不愿看沈关砚这么消沉,问了问他俩平时怎么相处的,准备他帮他参谋一下。

    听到沈关砚早上跟傅岭南说想搬出去住宿舍,傅岭南没有同意,他眉峰微微上挑。

    琢磨了一会儿,赵子煜神秘一笑,“你要听听我这个真直男的想法吗?”

    沈关砚看向他。

    赵子煜继续说,“如果我最好的兄弟看上我了,而我没有这个意思,并且还想跟他继续做兄弟,我一定会在平时有意无意地暗示他,我喜欢女孩,你哥暗示过你吗?”

    沈关砚摇摇头。

    赵子煜:“那你哥表达过对同性恋

    的反感吗?”

    沈关砚还是摇头。

    赵子煜又问,“那你哥对同性恋什么态度,你问过没?”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他说爱情没有性别。”

    赵子煜往沈关砚肩膀一拍,“得了,今晚去表白吧。”

    看沈关砚一脸空白,赵子煜跟他解释。

    “你哥多半是对你有意思的,表白成功几率很高,但如果不成功也没事,你就顺势搬出来。”

    “你跟他说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会收回自己的感情,但需要一点时间跟空间,所以我先搬到学校宿舍,等我整理好心情了,我们再做单纯的兄弟。”

    反正傅岭南已经知道沈关砚的心思,这种摊牌对他俩都有好处。

    成就成,不成下一个更乖。

    赵子煜鼓励沈关砚,“去吧,给自己做最后一次争取,失败了也无憾。”

    沈关砚被说动了,因为他确实需要跟傅岭南谈一谈。

    但并没有赵子煜那样乐观,他只是想被拒绝后搬出来,继续住在那儿他怕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

    -

    今晚傅岭南有应酬,沈关砚吃完饭就在客厅等他。

    等到晚上九点,玄关终于传来开门声,沈关砚心脏不受控制地快跳了两下,然后起身走过去。

    傅岭南看见他开口叫了一声,“砚砚。”

    沈关砚一听就知道傅岭南喝醉了,赶紧走过去扶他。

    果然就听傅岭南说,“砚砚,帮我倒杯水,要凉的。”

    只有这个时候沈关砚会跟傅岭南回一句嘴,“喝热水吧,热水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加快代谢。”

    傅岭南解下一颗扣子,“那要温的。”

    沈关砚听了去厨房倒水。

    之后又是一长串的砚砚,沈关砚围在他身边团团转。

    傅岭南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总算安静下来,但沈关砚一点也不讨厌喝醉后有点粘人的傅岭南,相反他很喜欢。

    半蹲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傅岭南,沈关砚正要关灯离开,手腕被摁住了。

    沈关砚回头就见傅岭南支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沈关砚放软声音问,“哥,你是要喝水吗?”

    傅岭南没说话,抬手摸上沈关砚的眼皮。

    他的指尖掠过沈关砚的眼睫,有点点痒,沈关砚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直到对方把手滑下来,他才颤颤地睁开眼。

    傅岭南摁住沈关砚红润的唇,沿着他柔软的唇线描摹。

    沈关砚呼吸都咽了一下,表情呆呆的,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哥……”

    傅岭南喝多后是没有醉态的,只是瞳仁的颜色会比平时深许多,光线照进去像是被吸附了一般。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怕吗?”

    沈关砚不理解这个怕是指怕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他永远都不怕眼前这个给了他足够尊重与安全的人。

    于是沈关砚摇了摇头。

    傅岭南的手指撬开唇线探进去,捉住他的舌尖捏了捏。

    沈关砚的脸顿时如同浇了沸水,又热又涨,湿泞泞地看着傅岭南。

    傅岭南幽深的目光落在沈关砚面上,他缓缓坐起来,气息随之笼罩。

    沈关砚呆坐在原地,像一只被捏住耳朵的兔子,随着傅岭南的靠近,肩膀慢慢缩起来,但又打心底期待着这种靠近,面皮上的红痕越发明显。

    傅岭南停在沈关砚面前,面容仍旧是平静的,看不出醉态,更看不出情绪起伏。

    以至于说出惊人的话,都不让人觉得悚然。

    他淡淡地说,“如果我要你把衣服脱了,你怕吗?”

    沈关砚紧张得连出气都忘了,他的手绞在床单上,低着头,还是很轻地摇了一下。

    然后傅岭南真把他的衣服剥了。

    沈关砚傻傻的没动,末了还配合地抬起手,让T恤顺利地脱下来。

    灯光下,少年的皮肤白到发腻,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润玉。

    傅岭南没有多看,抽过自己穿过的衬衫裹到沈关砚身上。

    他从下到上一颗一颗地系上扣子,系到最上面的第二颗停下来,然后拉过沈关砚的手,将袖口卷了上去。

    沈关砚被傅岭南带到床上,身上罩着他的衬衫,衣领敞开,露着锁骨跟手臂,表情懵懂忐忑,长睫一颤一颤的,但又没有抗拒的意思。

    实在是漂亮又乖巧,惹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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