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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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有些不妥。”坐在裴珩身边,身着月白色珍珠宫装的白若裳团扇半遮面,惊呼不已。

    不远处,动作干脆利落骑上马的宋嘉荣一身猎猎红装,马尾高束,舍弃了往日雍容华贵的装扮,变得英姿飒爽起来。

    只见她双腿一夹马腹,转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住进云雪榭的李月娥娇笑道:“说来我前面还听见了一道趣事,说是阿尔图王子正遣人四处打听一个女人。”

    捏着酒杯的裴珩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可有问出那位女人是谁,若是同样对王子情投意合,朕可以做主让她嫁过去。”

    “打听自然是打听到了,可………”李月娥犹豫得吞吞吐吐起来,好半晌才出声,“妾身听说,阿尔图王子找的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德妃姐姐,还说要把德妃姐姐送的东西物归原主。”

    “德妃姐姐这一次居住的宫殿,怎么还选了最远的落花苑。”李月娥存心提起此事,忽然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心下一惊。

    “陛下,你受伤了。”

    “无事。”眸底晦暗翻滚的裴珩松开掌心震碎的酒杯,鲜血混合着碎瓷往下滴落,起身往外走,“朕有些乏了。”

    说是乏了,信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宋嘉荣没有让护卫跟随她,也不会蠢到往密林中钻。

    还没等她走远,今早上的无礼之辈正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乌骓马拦住她的去路,拽着马鞭嬉皮笑脸,“晋国后宫里有名的“恶灵娘娘”,不知道小王这一次是不是认对了。”

    宋嘉荣眼皮微掀,手中马鞭扬起,径直往阿尔图身下的乌骓马一甩,马儿吃疼狂奔。

    “蠢货。”宋嘉荣冷冰冰的嘲讽。

    恶灵,也不知道是那个蠢货给她起的,倒是意外的贴切。

    宋嘉荣骑着马慢吞吞的往前走,说是来猎动物,更像是出来踏青。

    她觉得自己胸闷得憋屈,急需要发泄掉,要不然她恐怕真的会疯掉。

    翻身下马后,手中马鞭更是舞得眼花缭乱,没一会儿脚边多了一地残花。

    远远地,宋嘉荣听到了马蹄声正不断朝她靠近,而她很明显挡了人家的路。

    换成普通人,都会避开让马过去,宋嘉荣却是不为所动,因为她笃定那匹马不敢撞到她。

    闭上眼的那一刻,如她所料的那样,那匹马改了道。

    只是还没等她睁开眼,又有一匹马驰疾而来,而且那匹马的主人的目标,明显就是她。

    马的主人弯身下腰,长臂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往马上一带,呼吸的风刮过耳畔,呜呜作响。

    “娘娘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担心本王子这个野人不小心会伤到娘娘吗。”男人低低地促狭揶揄笑声在她耳边炸开,配上男人放荡不羁的一张脸。

    若是换了另一个女子,倒真会产生一丝少女悸动。

    睁开眼的宋嘉荣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扬起巴掌毫不留情的扇过去,眼里淬着寒冰,“滚,你这脏东西也敢碰本宫。”

    “在不放本宫下来,本宫就杀了你,把你的皮给剥了做鼓,骨头抽出喂狗。”

    除了珩哥哥以外,她厌恶所有男人的触碰,在她的心里,她的丈夫自始至终只有珩哥哥一人,其他男人都是令人作呕的登徒子。

    被打得偏了脸的阿尔图舌尖顶住上颌,偏头吐出一口唾沫,眼睛闪着狼的狠毒,几经咀嚼后,“算你狠!”

    “不过这里可不方便放娘娘下来,要不然娘娘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本世子可是会内疚一辈子的,娘娘可得坐稳了,因为本世子要加速了。”嘴上说着不放的男人,搂着她腰肢的力度更紧了几分,温热的呼吸似一条条冰凉的毒蛇蜿蜒而上,阴狠又狡诈。

    心里骂道,妈的这娘们的腰肢可真细,还软,怎地就长了那么个讨人嫌的狗脾气。

    在马冲撞过去的那一刻,心脏都要跟着骤停的裴珩从树后走出来,湛黑的眸底晦暗不明,又透着刺骨的凌厉。

    那不是他一直所期盼的吗,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的不爽,似针扎得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从小到大只是把宋嘉荣当妹妹看待,他这个当兄长的理应要为她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君,让她在自己的庇护下幸福快乐一生,而不是嫁给附属小国的王子。

    何况她不在自己眼前,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鞭长莫及,他试图用担心家妹远嫁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她是老师留下的唯一血脉,他理应要代替老师照顾好她,保护她不要被某些花言巧语的男人给骗了。

    “卫一,派人把满上京适龄的公子资料都收集给朕。”沉下脸的裴珩转身往密林外走,“要家世清白,相貌堂堂,无不良嗜好,没有通房姨娘一流。”

    “最重要的是脾性要好。”因为他见不得她受委屈,还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受委屈。

    “诺。”

    直到天边黄昏沉沉,夕阳余晖沉落大半。

    骑马回来的宋嘉荣踩着落日余晖的尾巴缓缓归来,一人一马的影子拉得纤长唯美,也透着无边的落寞孤潇,更看得远处的裴珩心头一紧,生怕她是遇到不开心的事。

    随即又沉下脸,他不能把自己的情绪波动同一个人紧密相连,由她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

    水桃见到娘娘回来了,连忙焦灼地小跑过去,“娘娘你终于回来了,下次你可不能在把奴婢一个人扔下后去玩了,奴婢会担心的。”

    宋嘉荣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想到那野人对她做出的无理之举就气得牙根痒痒。

    她说过了,她一定要让珩哥哥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当球踢!让他知道胆敢冒犯自己的下场!

    还没等她过去,裴珩起身往席间离开,宋嘉荣急忙追上。

    “珩哥哥,我………”宋嘉荣刚要出声,就被他不满的转身打断。

    “有事。”男人冰冷的语调不带任何质感,比冬日掉进衣领里的雪团子还要冷。

    宋嘉荣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紧抿着唇垂下头,双手瑟缩的摇头,“没…没有。”

    她想要说有事的,又害怕自己说了会遭来他讨厌,害怕他会嫌弃自己事多,更害怕他眼里流露出对自己的不耐烦。

    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发生,就她一个人发生了这种事,而且那人还是附属小国的王世子。

    心绪本就烦躁的裴珩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想那个阿尔图,心里也存了一丝没由来的妒意,“德妃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清楚见朕之前要事先通报,私底下无事更不允许私自拦住朕的去路,这一次朕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德妃见到朕,理应称呼朕为陛下,而非亲昵的“哥哥”二言。“一甩长袂离开的裴珩一想到他们两人在马上相谈盛欢的场景,一丝愤怒从心底升起,逐渐燃烧得他理智快要崩溃。

    她一个晋国妃子和小国的王储私底下聚在一起说笑的画面被其他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又会如何想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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