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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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下意识伸手去擦,掌心触到镜面,留下一只血手印,像灵异电影里演的那样。不同的是,此刻沾染在她掌中的那抹赤色,并非是稀释过后的番茄酱,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血。
她脑海里再一次闪过那个人的脸。
大刀落下的前一刻,他还在偏头冲她浅笑。
不等她给他回应,刽子手手起刀落,他的脑袋就被削了下来,滚落在雪中。
与此同时,她只觉眼前一红,大半的鲜血穿过那团氤氲的红雾,尽数溅到了她身上。
温予垂下脑袋,摊开手掌,深呼吸后,把洗脸池上方的水龙头开到最大。顷刻,掌心的血渍被清水冲散,尽数晕在水池里,就像一朵朵妖冶的繁花。
她把手掌冲洗干净,又掬了捧水,扑到脸上。
镜子雾蒙蒙的,她看不清脸上到底沾染了多少血,只觉得怎么都洗不干净。很快,水池里的水尽数变成了红色,看着有些眼晕。
温予一手撑着洗手池的岩板台檐,一手拨开了水池的木塞,池子当即掀起一阵小旋风,咕噜两声,血水一涌而下。
水流哗啦啦的,鼻息间满是血腥气,她反复掬了水,狠狠拍到脸上,直到指缝漏下的水彻底变成透明色,她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从一旁架子上抽了张擦脸巾,用水打湿,开始擦拭镜面。足足用了三张纸巾,她才把镜子上的血掌印擦干净。
也是这时,温予才看清,不单单是她的脸上,就连头发上,睡袍上,甚至纤细的脖颈上,都溅满了那人的鲜血。
尤其是她的头发上,粘稠的鲜血把她的发丝黏在一起,很是狼狈。
难怪......
难怪她总是觉得鼻息间的血腥气怎么都去不尽。
温予整个人开始发抖,脑子也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直重复刑台上的画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浴缸里的。
回过神时,她蜷成一团,连浴袍都没脱,缩在浴缸一角,花洒开到最大,滚烫的热水自头顶上方洒下,尽数淋在她身上。
水雾从滚烫慢慢变成温热,浴缸早已蓄满了水,她身上沾染的血渍,经过水流的稀释,逐渐从深红色变成淡粉色。但温予始终没有别的动作,把头埋进膝盖,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歇斯底里,全程都很安静,只默默流泪。
不知是过了多久,温予抬起头,动了动酸麻的四肢,用手背抹去了眼尾的那抹湿润,站起身,关掉花洒,放掉水池里的水,抬步踏出浴缸,褪掉身上仅有的浴袍,又用淋浴冲了好一会儿,洗发水、沐浴露用了好多遍,洗完澡后,肌肤都搓红了。
冲完澡后,她扯了件白色浴巾,随意裹了下,光脚走出浴室。
十分钟后,温予换了身纯白的睡衣,从衣帽间走出来。
她在浴室待久了,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被水流打的泛起一抹绯色,纤细的脖颈尤为明显。
她一头乌黑卷发,还泛着淡淡的水汽,后背浸湿了一大片都浑然不觉。
以往时候,她每次洗完澡,最先处理的一定她这头又软又密的头发。可是现在,她完全没了擦干头发的心思,干脆把半湿
也许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自己没有洗干净,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渗着一股血腥气,经久不散。她喷了好多下香水,都抑不住的那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味道。
平铺在客厅里的那张羊毛地毯大半都被染了色,温予看着,有些喘不上气,随即弯腰裹起那张地毯,正准备换了拖鞋,连同刚才那件沾满了鲜血的黑色浴袍一起扔到楼下垃圾箱里去。
垃圾袋都扯出来了,忽然,她脑海里又闪过那张临死前都在冲她浅笑的笑脸,正准备装进去的手顿住,重新把垃圾袋收起来,携着地毯走到浴室,扔到浴缸,挤上洗涤剂,放了半池水浸泡起来。
其实,按照她从前的洁癖性子来说,这块地毯连同她刚才穿的那件沾满了血的黑色浴袍,一早就被她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去了。
可现在,她有点犹豫。
那个男人在临死的前一刻,都在安慰她不要怕,更是央求赤星一定要先救她。
尽管她并不知道赤星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她猜测,应该和莫名团住她的那团红雾有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那个刑场上,但她猜测,如果不是因为那团异常诡异的红雾,她现在怕是和那个男人一样身首异处了。
单单是这么想着,她颈窝猛地一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大刀砍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该有多疼啊。
尽管她并不认识他,但想到这里,她还是有点眼酸。
她深吸一口气,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垂眸,看到了那张羊皮古卷。
刚才,她明明亲眼看着这张古卷在她手上化作一缕轻烟,随即杳无踪迹。下一秒,她人就到了劲霜凛雪的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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