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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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巧合，他坐到了总监的位置上。“识别成功。”
随着机器女声提示，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
云琅打开了电脑，坐在椅子上。
随手处理了几份文件，再一看，已经是下午5点了。
这个点，市中心堵车严重，回到家需要一个小时。
想到家里阿姨做的饭菜，云琅关了电脑，接下来的事回家再处理也是一样的。
云琅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快要打开门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堆财经杂志。
门边的财经杂志摆了三排，已经是最新的一期。
秘书每天都会来整理，只是这两周太忙，云琅都没时间看。
这个时候一看，最上面那排，中间那本财经杂志尤其显眼。
杂志封面的人身穿白色西装，即使用领带束缚着，那个人眼中的不羁还是很明显。
像追寻自由的雏鸟，极端地想见外面的世界。
白色西装旁边，几个大字：专访梁氏集团未来继承人，梁陌。
云琅曾经收集过很多梁陌的照片，那些照片有的存在云琅手机里，有的被云琅锁在柜子里。
在国外的四年，云琅见过无数次这张脸，白天，或者是深夜。
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连出门都忘记了，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将那本财经杂志从架子上拿走。
摩挲着一遍又一遍，直至他意识到时间流逝，才勉强移开目光，把那本杂志好生收了起来，放在电脑底下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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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的车停在负一楼。
云琅过去的时候，司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云总，今天怎么这么晚，加班了吗？”
换成平时这个点，不堵车的话，云琅已经到家了。
“没有。”云琅坐在后排，面不改色地低下头，点开手机屏幕。
司机发动车，缓缓开出负一楼停车场，光线从幽暗变得明亮，透过后视镜，司机看到云琅取下了眼镜。
随着云琅的动作，头发被拨弄得垂下几缕，勾在睫毛上。
洒下夕晖的光。
眼神专注又认真，不知道在看什么。
平时工作应该很累了，怎么这个时候，云总还在看手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说手机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要紧的事没有，吸引人的东西确实有一个。
只不过是特别吸引云琅而已。
他点进专门的相簿，划过一张又一张照片，都是梁陌，各种角度，以正脸居多。
正当他准备好好欣赏梁陌帅气的脸时，屏幕上显示一个来电，是梁陌的妈妈。
云琅点了接通，“喂，妈。”
电话那头很安静，停顿了几秒，传来声音：“小琅啊，我和你爸出差提前结束了，明天就回家。我们想着，你搬过来之后，也没时间好好跟你吃顿饭，这样，明天我们都有空，你给梁陌打个电话，叫他也回来吃饭。”
自从云琅搬进梁家，梁陌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你不见我，我不见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无声的抗议。
梁陌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认同这场婚姻，也就是说，梁陌更加不会妥协跟云琅在一张桌上吃饭。
久久得不到回复，梁陌的妈妈，吴月女士出声提醒：“小琅，听得见吗？”
“嗯。”云琅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
后视镜里，云琅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
不戴眼镜的云琅，没有在公司里充满压制性的气场，垂着视线时，浓密的睫毛盖着一双眼，甚至称得上惹人怜惜。
司机看不下去了，为云琅抱不平，“我给梁家开了十几年的车了，看着少爷长大，他从小就倔强不听话，这些年更加没个正形，本以为结了婚他会安分一些，没想到连家都不回。”
“只可惜了云总您，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司机听说云琅在国外留学，精通八国语言，看这气质，矜贵得比梁陌还像梁家的少爷，不愧是梁董和吴月女士从众多应聘者中选出来的。
“少爷能娶到云总，真是好福气……”
云琅返回相簿界面，放大了梁陌的照片，精致的五官再次出现在云琅眼中，云琅打断了司机的话，“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气氛沉默了一小会。
外面车流涌动，喇叭声层出不穷。
司机开到一半，说：“需要我换个方向，送您去少爷那……”
话没说完，司机自己卡壳了，去梁陌那里，不是酒店就是酒吧的，云琅怎么可能会去？
“不用。”云琅目光都没移开，几乎定在手机屏幕上，“回家吧。”
“好的。”
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云琅吃完晚餐，回复了几封邮件，夜深的时候，他关了电脑，揉了揉疲惫不堪的脖子。
忽然，他脑海中蹦出车上那通电话。
他看着一旁的手机，犹豫了很久才点开手机屏幕，翻到了梁陌的电话号码。
应聘成功那天，他小心翼翼地核对着，一个一个数字地看，确认号码无误之后才存在通讯录里。
可这个号码，他存了一个月，却从来没有打过。
今天是第一次。
他拨出了电话。
只响了不到三秒就被人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梁陌慵懒的声音，充满磁性，低低的，挠人的。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