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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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有嫌疑,更何况那日见青槐手上并无新伤。”

    玉素光的说法也并非没有道理,对方顶着宗主亲传一系的身份,提出一个不算强词夺理的质疑。

    当着众多弟子的面,乌孟倒也不好处理得太过霸道。

    她似笑非笑,直接点破:“玉师妹这阵势,想来是心中有了怀疑人选。”

    玉素光心里憋屈得慌,分明是她声声质问,可乌孟对事态的漫不经心,让她这当众施压的戏码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乌孟的利落坦荡,从容有余让周围的人在听到她提出丹峰有人暗害青槐时,少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担忧,自然就没给她煽动众怒的机会。

    只不过如今硬着头皮戏也得唱下去。

    她冲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当日那个跟青槐一起过来,脾气火爆的女修愤然开口了。

    “乌师叔,青槐近十年一直经受某人报复,仗着职务之便苛扣丹药??”

    “行了。”乌孟不耐烦打断:“若真有克扣漏发,我便让人调出青槐这十年所取,丹阁里出去的每一粒丹药都有本人按下灵印证明亲自领取。”

    她看都没看那几个筑基弟子一眼,目光落到玉素光脸上,面无表情道:“她们这些修为尚浅的小弟子不懂,玉师妹该不会也不懂吧?”

    玉素光意识这蠢货开口就说错话连累自己,又恨乌孟的刁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丹峰负责整个宗门丹药配发,自是有一套严明的规矩。”

    乌孟:“怎么玉师妹竟是知道的?我观玉师妹屡次帮她几人出头,同仇敌忾,还当玉师妹也信了青槐那丹峰可由私人克扣宗门弟子丹药之说呢。”

    周围人一听,便是当着一具尸体有些不庄重,还是有人忍不住私语窃笑起来。

    一个宗门的英才崛起,战力迭代,资源严格公平的分配何其重要。修士的基础分例一目了然,发放领取也有严格的留存证明。

    只有那等长期兑药却依旧毫无增进的才会质疑丹峰苛刻,质疑丹药药性,可这些人嘴上喊着不公,却也从不敢花灵石查检定性,无非是自知什么也查不出来。

    一帮郁郁不得志怨天尤人的废物,玉素光竟带头他们起哄,为其撑腰,也是可笑。

    玉素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乌孟的老辣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经这一引,此时他们再说出怀疑人选,众人怕是也质疑她盲信青槐几人的疯言,本还有三分可信的依据不剩一分。

    玉素心后悔过来了,她还没当众丢过这么大的脸。

    她并不在乎青槐的死活,但青槐之死让她莫名不安,冥冥中仿佛某些对她不利的东西就此拉开帷幕。

    玉素光自知在这里讨不了好了,若再继续纠缠,那便是上升到主峰与丹峰,闹大了师父和父亲都不会饶了她。

    于是灰溜溜道:“是素光毛躁了,只听到青槐惨死就不管不顾跑过来。”

    “乌师姐说的是,宗门弟子横死于人前,自是有执法堂验明因果,我因着跟青槐关系亲厚便偏听一家之言将矛头指向他人,属实不该。”

    不得不说玉素心能屈能伸这点是让人叹服的。

    只是她能迅速认清形势,后面几个筑基弟子却未必。

    说起来她们跟青槐才是立场相同的人,结果青槐不明不白惨死,她们心里有鬼,自然害怕刀落到自己身上。

    其中一人突然指着某处大喊道:“你,就是你叶招娣,是你因当年之事怨恨青槐,又不忿那日的逼迫羞辱。”

    “定是你设计害死青槐,能接触根须又对她有杀心的除你没有第二个人。”

    众人看去,见是叶华浓与王凌波不知何时也寻了过来。

    被指着鼻子大喊凶手的正是叶华浓。

    叶华浓冷淡道:“我确实有经手根须的机会,也勉强有害青槐的动机,可我如今灵力尽失,朱师妹倒是教教我,如何以肉体凡胎破开修士的法体,再将根须药液注入青槐身体。”

    筑基修士,在偌大剑宗不值一提,但面对凡人却如同蜉蝣与巨树。

    一个筑基修士的肉身之强悍,便是站着不动让凡人持刀枪剑戟砍/杀,也不会伤及皮毛。

    那位朱姓女修冷笑:“娣管事莫要妄自菲薄,那日青槐拔剑相向,竟伤不得你分毫。”

    “你心思阴暗,手段诡谲,又有无数丹药傍身,岂是寻常凡人可比。”

    叶华浓:“堪堪自保几分罢了,若要伤人,便是借助丹药,我且没那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

    “更何况我与青槐除前几日那纷争,已有几月未见,那日之事更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有玉师叔这位元婴修士见证。”

    “我是否偷袭过青槐,定是瞒不过玉师叔的眼睛。”

    玉素光自知已经向乌孟低头,便该适可而止,态度反复并不是明智的人干的事。

    但面对叶华浓,她仍是忍不住道:“那日青槐确实没有中袭痕迹,只不过娣管事自保期间,使的那遮蔽视线和灵感的药粉,似有汲取灵力,扰乱神志之效。”

    “不知娣管事那日的用药是如何生效,口鼻呼吸还是直接体表渗透。”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如果叶华浓能够通过直接渗透之法,将根须药液渗入青槐的身体,那她所谓的无法破开筑基法体,便不能成为她无辜的佐证。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轻笑。

    玉素光看过去,发现是王凌波,许是前几日接连碰鼻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她心里一紧大感不妙。

    王凌波已经开口了:“我有些看不懂,叶管事往日里可是跟玉姑娘有什么旧怨?”

    叶华浓摇头:“没有,我与玉师叔交集不深。”

    王凌波讶然:“那就奇怪了,既无交集又无仇怨,为何玉姑娘每每见面言语挤兑,又明知叶管事有师尊赐名,还跟着一帮嫉妒她的小人唤其辱称。”

    “更甚者,事关人命当前,玉姑娘不曾探查便毫不迟疑的以最大恶意揣度叶管事。”

    她说完,再度问叶华浓道:“你真的确信玉姑娘与你之间没有过节吗?”

    “不若你想想,自己有什么事落于玉姑娘眼前,让她笃定你是个能残害同门的恶人。”

    玉素光在王凌波的直言不讳中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而叶华浓视线落到她脸上,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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