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之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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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虫并非仍在与瑟伽洛对接的第二军团的团长卡恩?德古拉。
第二军团这队为首的军雌蓄着一头金发。他抬眼看了一眼红发的军雌,慢条斯理地嘲笑道:“你都被揍成这样了,还说大话呢,埃索库家的,你家的虫都这么好笑吗?”
“要不转行去干艺虫也可以,在大街上给虫崽吹吹气球,扮扮鬼脸,”他挑起眉,军靴在地面上踏出恼虫的响声,“但这里可是军部。”
有只反应过来的军雌快言快语:“他刚是不是在骂埃索库上校小丑?!”
“闭嘴吧你!”身旁虫黑着脸耸了他一肘子。
金发军雌这话的言下之意,没给艾德纳留一点情面,而当看见来虫的脸后,艾德纳跟佩森特缠斗时都没太大所谓的表情霎时间阴沉下来,阴沉得仿佛随时能拧出一股水。
两只虫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滋出细小的火星。
在场的军雌,无论哪支军团的,有稍微了解两家龃龉的,不怀好意地在一边起哄了几声;当然也有不太清楚这两家间的事的军雌??但这不妨碍他们抱着旁观的心态,看两位高等级军雌对峙的好戏。
“还不劳你费心,阿卡纳?欧波利,再怎么样,埃索库总没有一心只要当雄虫保护协会的走狗虫。”他反唇相讥。
“…提这个多没意思,”阿卡纳皱了下眉头,往前靠近了些,用只有两只虫听得见的音量轻声说,“我家这个雌虫兄弟是不争气。”阿卡纳毫不掩盖语气中对家中雌虫兄弟的不屑。
他的声音贴着艾德纳的耳廓侧过,简直跟蛇一样冰冷潮湿。
艾德纳听见他说,一字一顿。
“但再怎么样,也总比因为进了苦螺监狱不堪忍受而死掉的废物好吧?”
红发军雌的瞳孔竖成了一根笔直的针。
卧槽!不知道谁爆了句粗口,这时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感受到了高等级军雌仿佛纳维斯星火山岩浆喷发涌现出来的可怖威压。
阿卡纳?欧波利则后退了两步,正式站在他的身前,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冰川。
二者沉默地,势如水火地针锋相对。
有那么一瞬间,红发的军雌凶相毕露,青筋暴起,让虫疑心或许下一秒,他就要虫化扑上前去,撕碎眼前虫的喉咙。
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欧波利家的??”艾德纳?埃索库面上凸显出的骨甲渐渐褪散,鼻腔喷出了炙热的白气,他的眼睛因为充血而迅速变红,种种迹象都证明了红发军雌在金发军雌的挑衅下,剧烈的内心波动。
愤怒在他身上呈现出了生理意义上的狰狞景象。
“??我们演练场上见。”他的声音沉如一把剐肉的钝刀。
“霍德尔,欧波利,还有卡戎…第二军团的那几个都来了。”庞特扫了一眼场内第二军团的军雌。
佩森特站在他的旁边,补充了一句:“还有萨凡家,第三军团的团长,刚跟长官交接完。”
“……去军医部门处理了。”佩森特说。
“这群虫不是为了演练,”庞特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怪,他看了一眼身旁皱眉思索的佩森特,笔直道破,“至少不只是为了演练,绝大多部分是冲着那位雄虫阁下的匹配结果。”
“这个结果确实不同寻常,有没有可能是歌特或者……”
“庞特,别想这件事了,”佩森特摇了摇头,示意他止住话题,他说,“这个结果已经成为了定局。”
“何况……”他犹豫了一下。庞特站在他的身边。两只身着首席军团银白色军服的高等级军雌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庞特静静等待着佩森特的发言。过了好一会儿,佩森特才叹了口气。
“沃尔奈特家族的虫刚才发来了家族通讯,就是为了这件事。”
“看来长官估计有一会儿再到。”庞特说。
“你应该知道长官的态度了?”他看向庞特,“所以不用再问了,何况跟星网上吵得天翻地覆的那些猜测不同……”
他顿了顿,想到了脑海里仅存的,极少数瞥见那位阁下的画面??无论是他濒死时从长官身前垂落的手臂,还是从容而安静的,从雄虫保护协会路过时的神态,他都很快转过眼去,没敢再让目光停留。
他想到长官的表现。军雌敏锐的感官让他琢磨出了一点瑟伽洛?梵?沃尔奈特的不寻常。他模糊不清地、全靠直觉地触碰到了某种可能的边缘,但他也无法形容出这种感觉的名字。
就理论而言,B级精神力对于长官S级的基因素质绝非最优选,雄虫的精神力即便能够做到基本的疏导效果,但二者的等级差仍然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佩森特说:“仅以B级的精神力等级匹配到长官确实令虫费解,但在我看来,庞特,”他抬起眼,定定地跟面带不解的同僚对视,他下了结论,沉声道,“我认为那位阁下……的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在他本身,佩森特想,当然,除开他本身,或者还有,他对瑟伽洛?梵?沃尔奈特??这位除团长之外,首席军团乃至于军部同等军雌中,最出类拔萃的存在而言。
自佩森特担任瑟伽洛的副官以来,截止认识厄斐?伯纳礼阁下前,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位长官有过除战斗、行军途中的任何情绪波动。
一次也没有,他想。
瑟伽洛上将被首席军团的军雌们诟病不停歇的战斗狂虫、没有私虫生活导致精神力错乱的疯虫,不仅因为其强悍的个虫实力,更因为他史无前例多次上了雄虫保护协会黑名单的这一“壮举??毕竟,普通的雌虫或是亚雌上一次黑名单可能就要一辈子诚惶诚恐,生怕言行举止再度冒犯了雄虫阁下。
但瑟伽洛上将连着黑了几期,一次跟着一次,好像生怕有空档似的,首席军团军雌们看到雄虫保护协会的公示名单,经常连自己都纳闷:早知道长官事事争先,但怎么如今连阁下的拉黑也要当第一?
他们不少军雌甚至为此开了个盘,赌瑟伽洛上将还能被黑几次。结果赌局结果还没出呢,立刻又收到了一份新的有关瑟伽洛上将的黑名单公示,没多久就附赠上一位B级阁下的匹配结果。
军雌们:?
事实上,在虫族,瑟伽洛被拉进黑名单的每一次,都代表浪费了一次对军雌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与雄虫阁下面见的机会。
很少有高等级阁下会接受同军雌面见,除非是资源与实力极为丰厚的大家族,除开那些一等家族,再往上,就只有虫族主星的五大家族有实力以军雌的名义,向阁下递出这份邀请。
这本该是殊荣,是机遇。A等级的阁下数量稀少,可遇不可求;A等级往上,可能只能算上蓝血种的贵族们。瑟伽洛?梵?沃尔奈特的基因等级,匹配一位A等级的阁下,绝对是沃尔奈特家族的众望所归。
但从各种结果反应看来。唯独首席军团的副团长,同样也是帝国的名誉上将本虫,对这种事完全不怎么在乎。
正因如此,佩森特甚至听闻过军雌间多次他们谣传上将患有“厌雄症”;佩森特还知道,军雌间流通的所有有关瑟伽洛?梵?沃尔奈特的讨论,长官都是知情的??这种荒谬的流言却越传越广??佩森特不明白是瑟伽洛上将刻意为之,或者是他知情,却从不在意。
以自己对长官的了解,和一些小小的个虫偏见,佩森特更倾向后者。
这位实力足够强大的军雌,并不在乎任何虫对他的看法,他当然也无需在意。
无论流言如何流传,军雌们如何嫉羡,瑟伽洛上将的个虫功勋目前永远在军部结算系统上遥遥领先。
刨除星币资产,军团的资源倾斜,单就每个月的功勋而言,瑟伽洛上将的进账支付买下一整颗宜居星球的价格以及后续所有保养维修的天价开销??这同样也是沃尔奈特家族,有底气敢以军雌名义,向A级的雄虫阁下,发送邀请函的理由。
他傲慢,寡言,年轻??和其他军雌最不同的一点是,他实力已经置于顶点,在认识伯纳礼阁下之前,佩森特仅见过上将战时流露的些许情绪。军雌身上的冷血与狂热,只在拓荒操纵战甲割下害兽的头颅时,用虫化后的双臂刺穿他虫的胸膛时展露出来。哪怕是战斗装甲受损,恶劣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中,瑟伽洛依然势不可挡。
已经不记得哪颗星球,军团的排位战全程覆盖迷得眼睛睁不开的巨型沙,通讯和装甲武器无一不受到棘手的影响。
但那场对战,瑟伽洛站到了最后。
佩森特在通话频道中听见了他接通军部的通信。他向军部告知已经占领最后的战略通讯基站地段,且敌方全部虫丧失战斗能力,尽管语气一如既往不起波澜,但佩森特能够感受到军雌语气中嗜血的味道。一路都是蜿蜒的血迹和残肢,遍地都是气息奄奄的军雌,带伤负重前行的佩森特对上了长官猩红的双眼。
这一瞬间,身为高等级军雌的佩森特,第一次生出恐惧的感觉。哪怕在害兽的獠牙前,在敌虫抛出的新型手榴弹前,或者是……在死亡面前,他都未曾如此胆战。
佩森特想起,首席军团的前辈军雌曾经评价瑟伽洛?梵?沃尔奈特,称:他是一柄天生为征战而生的歼星级武器。
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比喻。
可,结合伯纳礼阁下的出现后,军雌的身上,出现了仿佛沙砾下埋了一颗珍珠那样细微的变化。
佩森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雄虫阁下的评价。
与众不同。
他想,是的。
厄斐?伯纳礼阁下与众不同。
奥德赛星,雄虫保护协会。
“上午好,厄斐,”依旧是雄虫丝绸般轻柔的嗓音,洛狄特轻声问,“我可以这么称呼你的吧?”
“…请随意。”
他们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先打破这个古怪氛围的是林一昀。
“你说的礼物我收到了,”他开口说,“呃,确实让虫,非常预料不到……”
“你到底想??”他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那是我的第二份礼物。厄斐,我还不知道你对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的评价呢,”洛狄特打断了他,他连疑问的语气也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被吹走,“你喜欢吗?”
“什么…?”这下轮到林一昀发愣了。
他对这个猜不透的雄虫的目的毫无头绪,对话的时候更兼有一种找不着方向的茫然感。(如果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林一昀简直想吐槽一句谜语人滚出哥谭……很遗憾,这里大概没虫能接上他的梗)
“我来自一颗非常美丽的星球,”洛狄特说着毫无关联的事,声音轻而缓慢,“你知道的,那儿的雪景很漂亮,冬天会有变化的,绚烂的霞光,比奥德赛星极处最好看的极光还要动虫,在我看来,它比波塞冬星最昂贵的海洋之星还要好看。”
雄虫似是不经意地慢慢说到,林一昀的右眼猛地跳了一下,雄虫的语气丝绸般轻缓不着调,但这次,林一昀能够明确听出他语气里流淌的某种悲伤。
这股情绪溪水一般潺潺淌过,林一昀恍惚能看见通讯那头,雄虫眼角凝结垂落的一滴眼泪。
只是他的感觉。
“…但我已经回不去啦,”但洛狄特并没有流泪,仅是叹息一般说着,“那里有一种很名贵的花,我数次委托虫将它带给了你,期盼你能原谅我。”
……赛诺之雪?
几乎不需要思考,林一昀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想到帕帕多?洛狄特第一次献上的花朵,还有与军雌瑟伽洛见面时,仰望星空派桌子上水晶瓶中的花束。
“它们来自我的故乡,在我的故乡还存在的时候,它们漫山遍野,遍地可见,”洛狄特轻声说,“哪怕天气寒冷,但它们一齐绽放的样子,真美呀,好像连寒冬的寒意也可以驱散,那个时候,我就想,我想要种一整个园子的花。”
“听起来很美对不对?”
好像只是在漫无目的地倾诉,雄虫的声音也恍惚着,仿佛回到了某个暖意融融的冬天。
赛诺星远不及主星发达,甚至还未能在各地装载智能温控系统,生活在那个地方的虫,大部分需要生火取暖。
但雄虫记得壁炉燃烧时木柴噼啪的声响。他枕着一本晦涩难懂的书,看着木窗外的星海,风吹响草叶上头积余的雪。雄父掌心温暖的触感和毛绒玩具陪伴着他,雄虫就这样沉沉睡去,一度以为这样的生活将会往前,往前,就好像翻开一本早知结局,内容风平浪静的书。只是当他从梦中醒来??雄父,草上的积雪,玩具,还有燃烧着木柴的壁炉都消失不见了。
他看见欧波利宅邸装潢华贵的天花板,水晶吊灯冰冷地映着雄虫苍白的脸庞。
“目前整个星系,或许只有我拥有它的种子了。”
林一昀听见雄虫说,跟雄虫稠柔的语气相呼应的,是雄虫略带苦涩的语气。
“你一定很喜欢那里,”尽管清晰地知道对方并非人类,甚至这一切都并非现实,但微妙地,林一昀依然有那么一刻,被雄虫的语气轻轻地触动了心弦,他不自觉放低了语气,发自内心说道,“听上去真美,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洛狄特在通讯的另一边笑了一声。
“厄斐,你知道吗,”雄虫接着说道,“它很美丽不假,但这同样也是一种非常特殊,非常挑剔的花。”
“即便换上全宇宙最肥沃的土壤栽种,离开了它原本生长的地方,它就无法存活??哪怕是在像奥德赛星提供的近乎完美的虫造生长环境里。”
或许是提到熟悉的事物,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林一昀能感觉到,洛狄特的声音轻快了许多。但,这绝非一个轻松的话题。无论是对雄虫,还是对自己,林一昀的眼里闪过一丝隐藏得极好的黯淡。
他顿了顿,说,“它或许也对自己的故土有所眷念,也说不定。”
“你现在怎么样?”雄虫没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问了一句别的,“雄虫保护协会怎么样?”
林一昀:“……”
等一下,雄虫的话题怎么转得一个比一个快,还有,这问题能怎么回答?
林一昀哽住了,他想了会儿,想出了一个应该不太会踩中什么雷点的万能答案:“……还行?”
洛狄特轻笑了几声:“听上去,你应该很喜欢那里。”
林一昀:…也没有,但是生活所迫。
“我还预备了几份礼物,之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要挂断啦。”
“你最近睡得还好吗?”在通讯挂断前,林一昀问到,这大概是一个无心之举,他依稀记得,上次通讯时,雄虫洛狄特?欧波利的睡眠状态并不太好。
但洛狄特?欧波利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你一定是记错了,厄斐,”洛狄特说,“我一直都睡得很好的。”
通话最后,雄虫这样回复他。
德尔塔星系,S-79舰队
“你是认真的?!瑟伽洛?梵?沃尔奈特!他是一位精神力只有B等级的雄虫!”
“瑟伽洛!你实话告诉我们,智脑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一定是歌特或者霍德尔,这群??”
瑟伽洛冷硬的面孔在蓝色的全息投影下更显得不近人情。赶来质问的通讯中,家族亲虫雷鸣般怒意并未引起他的丝毫情绪波动。
他盯着空气中的一点。
三年时间,只需要三年。
雄虫的声音如同只在智脑库的记录中出现的塞壬。
这是一种在宇宙间出没的某种无形的高维生物,它们有着诡谲的歌喉,百变的容貌,在星际的每一块行星块和星云间穿行,直到引诱星舰的引航员好像栽进一个甜蜜的陷阱般??他们自愿奔赴无法摆脱的深渊黑洞中,再然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厄斐绿色的眼睛近在眼前。
智脑匹配的时间有强制的三年期,他说,这是一个约定,在虫前如何表现,我们都可以做到互不干扰,既然智脑如此选择,雄虫说,我们不妨定下这个协约。
你只是不感兴趣,这并非什么问题,上将,三年之后,也许会出现新的转机也说不定呢。
他说,在此期间,如若你有了心仪的阁下,我随时都会解除这个约定,当然,我也会尽我所能,来帮助你。
沃尔奈特上将,你的精神力状况,的确不容乐观,他说。
雌虫和雄虫婚约的解除只能由雄虫方提起。若由雌虫方提及,雌虫需要承担天价的补偿费用,和永不得与任何阁下缔结婚约的代价。
他的言下之意瑟伽洛即刻领会了。
“我们合作愉快?”厄斐?伯纳礼笑了笑,瑟伽洛注意到他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坠在眼尾,像一颗细微的宝石。
厄斐看着他的眼睛。
他在雄虫绿色的眼睛中恍神了一刻。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瑟伽洛承认,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有着吸引力的约定。
在他回忆的这段时间,沃尔奈特家族的亲虫们已然从匹配的不合理性、家族的差异性、等级差的妨碍性,总之各方面都说得唾沫星子飞溅。
他们严词厉色,全息投影的会议室已然成为一桌审判席,沃尔奈特们只差开跃迁通道从各个星系辗转回主星,或者是从主星辗转至德尔塔星系,与这位沃尔奈特家族最高天赋的军雌继任者当面面谈。
瑟伽洛回过神。
“我既然在一天前已经告知了我的决定??”
他抬起头,还是那副无虫足以动摇的模样,军部淬炼太久让他的语言风格也一并变得冷酷,“这就是一份通知。”
“智脑匹配的流程内,一个星期内,主星即会举办婚宴。”
“军部我还有要事处理,以上。”
他不再理会任何虫的发言,自行退出了通讯会议。
“他就这么一意孤行?他雌父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沃尔奈特家族的亲虫隔着通讯面面相觑,吹胡子瞪眼。
脾气差的军雌更是直接粉碎了手中的通讯终端,退出了会议室,推测此刻只恨不能拿刀直接捅进这位“不争气”的后辈的脑子。
“B级?只是个B级?他到底知不知道只有A级甚至A级以上的阁下才能帮忙清理他乱成一锅粥的脑子!!!”
“等婚宴举办,沃尔奈特家这次真要成为全奥德赛星的笑柄了!”
“这脾气真是跟他雌父一个德性啊,连对雄虫也是,”错落的会议席间,不知道是哪只虫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真好奇,那只叫伯纳礼的雄虫给他灌了什么洗脑药?”
“他怎么会跟B级的雄虫有交集,只是因为智脑匹配?我不相信,他难道早就已经跟歌特家,或是霍德尔家达成了什么交易?”
“既然达成交际,何必选择跟一只B级雄虫匹配?他不愚蠢,不会这么做。”
“选择跟一位B级的雄虫缔结婚约,还不愚蠢吗?”坐在高处的一位雌虫厉声质问道。
沃尔奈特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做声。
在幽蓝色的全息投影会议室里,随着指尖缓缓叩击桌面的动静,“再等一段时间吧,约翰乔,再等一会,”声音从最高处传来,他缓缓地说,“只是一只B级的雄虫,并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