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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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樱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没睡好。她今天是素颜,没化妆,本来皮肤就白,衬的黑眼圈愈发明显。

    有种憔悴的病态美感,像弱柳扶风的林黛玉:“昨天没睡好?”

    “嗯,想男人了。”她倒是回答的够诚实。

    许樱和何梦园不同,前者多少还是端着一些名门闺秀的矜持做派的,就算心里偶尔也会这么想,但从来不敢直接说出口。

    她惊于姜邈的大胆:“周屹川也没走几天,这么快就想他了?”

    “他走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想了。”

    许樱摇头叹气,说她没救了。

    和许樱聊天跟和何梦园聊天有着最直观的区别,前者得收着,不能太外放,多多少少得含蓄一些。

    何梦园就不同了,上来就问尺寸。

    连姜邈都有些不知所措。

    开车到了目的地,她只是报了周屹川的名字,穿着优雅的女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将二人带去了VIP包厢。

    店内没有菜单,吃什么都有主厨根据当日的食材来决定。

    上次来还是和周屹川一起来的,当时刚从国外空运到了一批海鲜。

    于是姜邈吃完了一整只法国蓝龙虾。

    当时并非只有她和周屹川在。他是过来聊工作的,因为姜邈一个人在家,闲不住,非要跟着他一起过来。

    包厢里算上他们两个,一共六个人,剩下的三男一女。

    女生应该是其中一位的女朋友,全程话不多,异常温柔,偶尔喂他吃颗樱桃。

    那些谈话内容姜邈也听不懂,只能坐在那里专心吃饭。周屹川怕她无聊,偶尔会低头和她耳语几句。

    声音很轻,无外乎还想吃什么,渴不渴之类的关心的话。

    他说话时的气息挠的她有些痒,姜邈低低地笑出了声:“好痒。”

    他也笑,抓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抚摸。

    于是那顿饭里,她最有参与感的就是那只手了。

    周屹川全程都未松开过。

    不管是与别人碰杯,还是同对方交谈,都一直握着。

    故地重游,难免思念潮涌。落座后,姜邈拍了张照片发给周屹川。

    【姜邈: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地方。】

    他不知在做什么,这次回复的有些慢。

    【周屹川:一个人?】

    【姜邈:没呢,还有朋友。】

    【周屹川:嗯。】

    【周屹川:我认识吗。】

    姜邈看着他回过来的这五个字,明明想问的问题不是这个。

    【姜邈:应该认识吧。】

    她笑容不怀好意,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看着上面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输入了十来分钟,都没输入了个什么东西来。

    这人总是守着他那套内敛委婉做派,也不知道内敛来委婉去的,又有什么好。

    到头来折磨的不还是自己。

    她强行将进度拉快。

    【姜邈: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吃饭了。吃饭时不玩手机是对同桌之人的基本礼仪,这是你教我的。】

    周屹川的确和她说过,但也只是提了一嘴,至于照不照做,全看她个人。

    他很少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几乎不。

    姜邈长腿交叠,靠着椅背,盯着手机等着。

    果然,一分钟后,对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许樱原本还在纳闷,她一直盯着手机笑什么,等她看清屏幕上方的联系人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虐狗呢这是。

    姜邈故意等手机多响了几声才接通:“怎么了?”

    他那边很安静,随着车窗的打开,因为车速而变大的风声清晰可见。

    周屹川说:“我十一点的航班,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因为上次姜邈说的那句去接他,所以周屹川取消了私人飞机的行程。

    改为搭乘头等舱。

    姜邈点头:“几点到?”

    “不出意外的话,两点二十五。航班信息我待会发你手机上。”

    “嗯,好。”

    身后的推拉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服务员,端着两碗鱼翅粥。

    应该是没拿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

    他一直在那里道歉,耳根憋的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姜邈正好坐在靠门边的位置上,伸手将他扶了一把:“没事,没摔倒哪儿吧?”

    兴许是她下意识的礼貌让对方有些受宠若惊,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个调:“没有,谢谢......”

    “没事就好。”她还挺大度,递给人家几张纸巾,“擦擦吧,下次注意点。”

    “嗯。”

    鱼翅粥没摔,但他又端回去了,说让后厨重新做两碗。

    人走了之后,许樱在旁边大惊小怪:“你刚刚看见没,你就说了几句话,那小弟弟的脸都羞红了。”

    “有吗?”姜邈不以为意。

    许樱断言:“有!肯定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姜邈刚准备反驳,不过是恰好摔了一跤,怕她们追责,同时心里又存在几分窘迫。

    可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眸流转,做了美甲的纤细手指在杯口轻轻转了一圈。

    唇角微挑,笑的有些嗲:“是吗。我也觉得他挺可爱的,年纪小,容易脸红很正常。也不知道待会还是不是他,应该问个名字的,顺便留个联系方式。”

    手机那端一直没有传出声音,姜邈甚至还以为他早就挂断了。等她低头看时,通话时长在逐渐变化。

    没挂。

    许樱还在状况外:“这才几点,应该不至于这么早交班。”

    “是吗。”姜邈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

    停顿几秒后,又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语气来。

    “呀,电话居然没挂。”

    话音落,她便将手机的通话给掐了。

    她这番操作弄的许樱一头雾水:“怎么了?”

    姜邈没有满足她的探索欲,只是告诉她:“对付这种古板的男人,就是得撕掉他们那层无动于衷的面具。”

    许樱努努嘴:“我才不和古板的人谈恋爱,一点情趣也没有。”

    没有吗?姜邈单手撑着脸,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挺有的。

    古板的人撩拨起来有种常人体会不到的乐趣,或许也是因为被那套规矩压得太久,真到了释放的时候,反而是常人的数倍百倍。

    姜邈一直看着时间,如果是两点多到的话,这会儿还早。

    她和许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知怎的,她就说到了贺政南那儿去。

    自从他出国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樱向来是嘴比脑子快,说话后又开始后悔自己不会说话。看着姜邈。

    后者无所谓:“这个眼神看我做什么,我早说了我和他没什么的。”

    从前许樱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

    “不过周屹川都不介意的吗?”

    男人好像最忌讳这种事情了。并且当时姜邈和贺政南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几乎身边的人都默认他们在一起了。

    更何况是周屹川。

    回想起他对待贺政南的那个态度,姜邈唇角微挑。

    介意,介意的要死。

    有一段时间家里连贺政南这三个字都不能出现,他恨不得连字典都撕了。

    姜邈是有一次在家里背台词时,碰到几个生僻字不认识,去他书房翻字典。

    偶然发现的。

    字典里面贺、政、南三个字全都不翼而飞。

    看损坏程度,估计有些年头了。

    她觉得好笑,平日里八风不动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被隐藏在不见天日角落里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果然,人无完人。只要是人,都会存在阴暗的一面。

    姜邈喝着奶白色的鱼汤,还在那里和许樱忆往昔。

    聊到从前的事,总是绕不开从前的人。许樱说赵应河他们几个回北城了,要不把他们叫来叙叙旧?

    都是以前玩得来的朋友,也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儿,但高中毕业后,像蒲公英似的去了不同的地方。

    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聚上了,姜邈点头:“好啊。”

    一条消息发在了群里,很快就得到回应。

    ——马上到。

    -------------

    人来得很快,两男一女。赵应河还是没怎么变,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儿。

    他说本来可以更快的,绕路去接了这两。

    涂瑶一还和以前一样,热情的不行,主动坐到姜邈身旁:“好久没见了,每次想看你都只能去看电视。”

    她以前是姜邈的小团体里最忠实的跟班,给她端茶递水捏肩捶腿,姜邈逃课总会有她一份。

    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了,身上的狗腿气质还是没怎么变。

    许樱惊讶他们怎么会玩到一块去的。

    赵应河估计是渴得厉害了,倒了杯水,一口灌下去:“你们还不知道吧。”

    他伸手指了指涂瑶一和他旁边的宋衡:“在一起了。”

    许樱的眼睛瞪的比果盘里的巨峰葡萄还大:“逗我呢?”

    这两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居然在一起了?

    涂瑶一笑着解释:“是前几年一次车展上偶然遇到的,当时他是主办方之一,我是车模。”

    几个人一通叙旧下来,涂瑶一笑的暧昧不清:“那些新闻我都看过了。”

    值得她露出这个笑容的新闻,姜邈不用猜也知道。

    果然,涂瑶一好奇的询问她:“你真和周屹川结婚了?”

    “不然呢。”姜邈反问她,“需要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看吗?”

    她的情商十年如一日的低,丝毫没有听出姜邈话里的调侃:“你还随身带结婚证?这么有仪式感。我要是周屹川,我肯定爱死你。”

    姜邈:“......”

    坐在桌对面的宋衡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偏偏她看不懂脸色,左右环顾一圈:“周屹川没来吗?”

    许樱接过话茬:“他去外地出差了,今天是我和姜邈的局。”

    姜邈将碎发挽到耳后,低头看了眼时间:“应该快了。”

    许樱被她这句不明所以的话弄得愣了一下:“什么?”

    姜邈非常有自信地冲她莞尔一笑:“我说周屹川,他应该快到了。”

    许樱眨了眨眼,她怎么不记得刚才那通电话里,姜邈有说过类似让他来找自己的话?

    她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开,门外传来服务员毕恭毕敬的声音。是比刚才迎她们进来时还要恭敬数倍。

    推拉门小心翼翼地拉开,男人出现在门后,量身裁剪的西装,这几天都连轴转加上半天的行程,眼底轻微带着淡淡倦色。

    但那种超强的气场还是令在场众人纷纷沉默下来,此时视线全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他身上。

    周屹川的目光只是在包厢内淡扫了一遍,没有让他觉得存在危机感的长相。

    他走进来,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

    自然地在姜邈身侧落座:“来很久了?”

    姜邈是全场唯一一个不惊讶他会出现的人,但她没想过他会来的这么快。

    “也没有。”她拨弄他的手腕,去看上面的表盘时间,“不是两点二十五的航班吗,怎么提前这么久?”

    “我搭私人飞机回的。”他淡道。

    姜邈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这么想我?一个小时都忍不了?”

    周围那些人的眼神纷纷变得暧昧起来。

    周屹川不动声色地拿开那只放在自己臀上的手:“这些是你朋友?”

    姜邈点头:“高中同学,你不记得了吗?”

    周屹川沉默须臾,始终没能将他们和自己记忆里的任何人对上号。

    他们也理解,在学校时和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人家是全校第一,家中背景吓人。

    他们这些人,顶多在普通人看来面前算得上资本家。和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认识也正常。

    赵应河端着酒杯主动来和周屹川敬酒:“我和姜邈算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虽然周屹川和姜邈也算得上一起长大的发小,但两边阶层不同,所以赵应河与周屹川并不相识。

    后者点点头,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你好。”

    宋衡是个儒雅稳重的人,长相气质十分体制内,他也和周屹川简单碰杯。

    算是酒桌上的一种人情往来。

    周屹川十分擅于这种交际应酬,只看他愿不愿意。

    既然这些人都是姜邈的朋友,他必定是能够分出一些时间来和他们交流的。

    涂瑶一挽着姜邈的胳膊小声拍她马屁:“他怎么还是这么帅啊,我感觉比高中的时候更帅了。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又有男人味了。”

    姜邈十年如一日的没有变,涂瑶一对姜邈也是十年如一日的了解。

    十分清楚她最吃什么。

    不管何时,拍马匹在她这儿永远都是最奏效的。

    果不其然,姜邈早就被她奉承的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是吗,你男朋友也挺不错的。”还不忘客套一两句。

    许樱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无奈扶额,叹了口气。

    这人从小就不经夸,夸两句她就要上天了。

    偏偏涂瑶一又是个非常擅长拍马屁的马屁精,读书那会儿就是靠这套将姜邈吃的死死的。,

    以至于姜邈每次出国旅游,给许樱带礼物,都会顺便给涂瑶一也带一份。

    姜邈被夸的飘飘然。

    周屹川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看她脸上的笑容就能猜出今天这顿饭大概短时间内结束不了。

    果不其然,两个小时之后才结束,他们和周屹川加上联系方式,说改日再聚。

    姜邈两杯清酒就倒了,还得周屹川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窝在周屹川的怀里冲着他们挥手再见,整个人东倒西歪。

    周屹川将她扶上车后座,让司机直接回家。

    她就这么靠在他的腿上,高跟鞋一上车就蹬掉了,被周屹川放远。

    那酒的后劲上来,她一直嚷嚷头疼。

    周屹川替她按摩额头和太阳穴:“好点了没有?”

    “还是疼。”

    他继续按:“回去之后让阿姨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完之后会好受很多。”

    她哼哼唧唧地坐起身,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向他索吻:“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周屹川看了眼前排,司机非常有职业素养,眼观鼻鼻观心地开着车,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后排。

    周屹川伸手将车内的挡板升上去,前排和后排完全被隔开成了两个世界。

    他取出一瓶水,拧开后喂到她嘴边:“喝口水。”

    她不喝,非他亲一口。

    周屹川拿她没办法,只能低下头去,在她唇上碰了碰。

    转瞬即逝的一个吻,他不敢太深入,怕那道早就绷紧的理智会断开。

    这些天的异地,加上她又总在电话里直白的撩拨和勾引。

    他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

    偏偏她还在他离开之后,又不知死活的继续吻了上来。

    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像猫喝水一样,慢慢舔舐。

    他被吻的浑身燥热,却还不忘把车窗两旁的车帘拉上。

    “姜邈,这是在外面。”在她吻到气喘吁吁,暂时推开他去呼吸新鲜空气的空袭,周屹川用纸巾擦净她唇边的液体,温声提醒她。

    她没喝醉的时候都懒得管这些,更何况是喝醉了。

    又抱着他一通乱啃。

    隔着衬衫,周屹川的手臂和肩膀都被咬了不知道多少下。每一下她都是用尽全力的。

    他也不挣扎,也不推开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等着,等她咬完。

    姜邈呜咽一声:“不疼吗?”

    他笑了笑:“还好。”

    因为他记得她说过,她只有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咬他。

    爱的越深,咬的就越用力。

    他甚至希望她能咬的再重一些,再重一些。

    半个小时后,这辆黑色的商务车被停在一处偏僻角落,司机提前下班,自己打车走了。

    而车内,所有的车窗窗帘均被拉上。

    无人知晓里面的人正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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