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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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苏微微一笑,平日里与他相谈甚少,却不想颜府中的男郎并非空有俊朗皮相,有趣极了。“陛下。”说完了他的,颜昭想起元苏似乎也有话说,忙问道,“那您刚刚想说什么?”
“孤只是想说??”
他好奇的紧,元苏偏拉长了声音拖延着,直到男郎手下收的越来越紧,方示意他往下看。
交握的一起的手,到现在还不曾分开。
颜昭神色有些慌乱,被他用力握住的手,诚如想象中一样暖和。这会一松开,掌心反而空落落的。
他低垂着头,羞得不知该说什么。
元苏并未多言,只道,“孤知晓这并非你本意。对了,孤给你的玉佩呢?”
既然他这样聪慧,玉佩给他也算是一桩好事。
元苏伸手,接过颜昭递来的白玉,嘱咐道,“如今选秀一停,宫外之人只会认为是你故意而为之。再加上颜爱卿一向不善言辞,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可用这玉佩护着颜府。”
当初挑选凤君人选之时,刚刚到京都任职的颜郑蕙不过五品。虽是书香门第,却比不得世家权贵在京都根基深厚。
现如今选秀之事推后,少不得要让有些世家权贵如意算盘打空。颜昭在宫里,有她护着并无大碍,就怕有些人用腌?手段,从颜府入手。
“陛下,这玉佩可调动御林军的,我拿着不妥。”
“孤既然给你,自是有给你的道理。”
元苏亲自将玉佩挂在他的腰间系好,见颜昭又要推辞,又补充道,“此事是孤借了你的由头,断不能因此委屈了你和颜府。”
“陛下......”
难道她当真不怕,他会用这玉佩做恶吗?
他的脸不曾藏住心事,元苏瞧得真切,略有些无奈地笑道,“孤与你妻夫一体,自是信得过你。”
更何况,以他那无悲无喜的菩萨性子,能做出什么恶来。
内殿里汤药的苦涩气味渐渐散去,元苏瞥了眼外间的天色,预备起身。
“总归你还需将养着身子,最近一段日子,孤暂且就??”她淡淡话音未落,怀里却蓦地涌进一个身影。
他来的急,元苏没防备,差点儿一同失了平衡栽倒在床榻上。好在她平素未曾真的将刀剑功夫落下,稍一反应,伸手就将两人身形稳住。
扑进她怀里的男郎低垂着头,抿着唇不做声,只用手牢牢抱着她的腰身。
明黄色的前襟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块,元苏一怔,伸手扶起趴在她怀里悄悄流眼泪的颜昭。
上次她与他挨得这么近的时候,还是例行公事的三月初一。夜里虽有莲灯,终究比不得白日里亮堂,他不说话,元苏倒也没追问,只低眸看他。
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刚刚才被泪珠洗过,亮晶地犹如天上星辰,澄净湖泊。里面清清楚楚映出了她的身影。
一瞬不瞬,却也不会让人厌烦。
“怎么了?”元苏细细瞧他,明明刚才两人还相谈甚欢,这会却无征兆地掉起了眼泪。说实在的,她一时还真摸不准他哭的缘由。
“陛下这么信任我,又处处为我想的周到。”他早就哭红了眼,这会为了说话清楚,又强压着心头那一点莫名的哀愁,只涩着鼻头道,“可我却还想着要装睡避开陛下。”
原来是这事。
元苏心中讶然,瞧见那低下头还在自责的男郎,淡道,“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凤君何必放在心上。”
她是征战沙场,运筹帷幄的将军,也是主宰大晋命脉的女帝。诸如男郎这般细腻的心思,从来都不曾在意。
可颜昭不同,自打睁眼清醒之后,这是他头一回真切感觉到自己被人好好照顾着,记挂着。
“陛下。”他重复地低声唤着低眉看来的元苏,明明是该开心的,偏生他的心却好似浸入了寒冬,被莫名的伤感刺得阵阵生疼。
他不明白缘由,鼻子发酸,眼眶生涩,泪珠儿落得元苏手足无措,又不好直接推开。
她微微仰头,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看来再不哄着,只怕他要哭到地老天荒去了。
元苏缓缓伸出手,她头次做这样的事,生怕自己力道重了。只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挂在颜昭眼尾的泪痕,温声道,“凤君,莫要再哭了。”
清冽的冷香,本是熏在衣袖处提神醒脑。这会却犹如一阵无名的暖风,悄悄吹红了男郎藏在乌发下的耳尖。
他怔愣着,蓦地偏开脸,声都低了几分,“陛下,您就还跟从前一样唤我小字吧。”